这段时间路临有感觉到自己正在改变。
至于这改变是好是坏,他不知道,他也不会去多想,一切遵从本心
夏凝看着路临消失的方向愣愣出神,手中的A4纸还握在手中,路临走的时候并没有像是小孩子一样重重地砸上房门。
这一刻她就知道对方并不是如中二少年一样赌气说出这些话的。
半晌之后,夏凝摇头苦笑,“夏凝啊夏凝,你这才回国不到一年时间,怎么就被环境同化了呢……是啊,如果发言要照着演讲稿读出来,那发言不发言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觉得自己要去找自己老爹谈谈心恢复恢复能量了。
她这么想着,很快便来到了校长办公室。
这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夏凝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跟蔡友文说了一遍。
蔡友文听后默不作声,首到那名贵香烟烧到手指才如梦初醒,轻吐一句,“少年的心气是不可再生之物,中国的绝大多数少年人是没有心气的……”
随后蔡友文郑重地看向自己女儿,“小凝,当今的中国需要真正的栋梁之材,路临这孩子放到谁那儿我都不放心,你可千万要把他给我护好喽。”
“……放心吧老爸。”
蔡友文姓蔡,夏凝却姓夏。
按照三纲五常,不论儿子还是女儿都应该随父姓,不然就会被认为是不孝……总之绝对不能随母姓。
但蔡友文不在乎这些,挨骂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
路临这几天都没有见到宋玉京。
他在忙什么,路临知道个大概。
王也说老大在里面蹲着,不过跟别人蹲监狱不一样,对老大来讲,倾城监狱就像是进了家一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没人能拦住他。
路临倒无所谓,自己距离他所在的阶级太遥远,目前自己最重要的事情是安心上学,好好体验自己的大学生活,顺便泡几个漂亮的学妹……额,学妹估计要等下一届了,不过学姐也不是不行……
开学典礼正常举行,路临带着自己的室友带着小板凳在操场坐下,这一届的学生还是稳定发挥,只招收了4732人,比往常还多了几个名额。
而开学典礼主要就是为了这不到5000名的新生准备的。
当然还是有很多学长学姐参加的,毕竟他们也是从这一步走过来的。
除了一万多名本科生以外,清华大学还有两万多名的硕士和两万多名的博士。
这次的典礼,因为是露天的,每个人都能参加,来的人还是挺多的,乌央乌央一眼看过去,差不多有两万多人。
因为很多的学生都听说了这一届的新生之中有一名来自N省的天才考生,这位同学会在典礼上演讲,大家都想见一见。
N省向来都是以‘特别会考试’闻名,这个省的学生们简首就是为了高考量身定制的,为了将N省大多数人堵在清华北大的校门外,两所高校针对这两个省的录取分数不得不设置在将近690分。
饶是如此,还是有很多的漏网之鱼一跃而进到了京城。
在父母眼中,他们是家里的骄傲,但首到许多年后这些学生们才明白,凤尾对凤凰来说是耻辱,考上这里对他们来说是人生的顶级折磨……
路临因为要参加‘最重要’的演讲,不得不跟自己还不太熟悉的室友们分开。
室友们羡慕的眼神中,路临来到了后台,开始准备自己的事情。
开学典礼的流程很多,节目也很多,学姐学长们准备了攒劲的节目来让这些新生们大开眼界,他们要用短短几十分钟的时间展示这所高校的底蕴。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校领导的训话,一排西装革履的领导正襟危坐,从两边到中间都是按照严格的等级划分的。
每个领导都需要占用不少的时间,不过其中的大头当属是校长,他说话的时间最长。
这些学生之中有的可能大学4年都见不到这些领导几次,有的更是毕业证都到手了还记不得校长的名字。
校领导慷慨激昂之际,对面不远处的看台之上一男二女正悠闲趴在三楼围栏之上,从他们的视线中,正好可以将操场一切尽收眼底。
这是教师公寓,一个不会被学生打扰的绝佳观景台。
“哦?他真是这么跟你说的?”宋玉京挑眉看向夏凝,语气惊讶。
“嗯。”夏凝简单回复。
“那等下就有意思了,看来我这个大外甥等下要干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了啊。”
路临从未跟宋玉京说过自己要说什么,但貌似他早就己经知道了。
这个本来该在倾城监狱蹲大牢的靓仔此刻悠闲出现在校园之中,而且左右还各有一个大美女。
宋玉京从口袋中摸出他的那个烟盒,熟练地点上一支香烟之后又给夏凝让了一支,不出意外的夏凝抬手拒绝,她从不抽烟。
她还劝老爹抽烟,但老爹压根不听劝。
其中宋玉京就是罪魁祸首,都怪他拿出手的香烟太醉人。
而后宋玉京又跟右边的燕溪让烟,同样不出意外,对方摆手拒绝,还不忘吐槽一句,“大哥,你知道我们都不抽烟还每次都让……”
言语中满是无语。
“这你们就不懂了,你们抽不抽是你们的事,我让不让是我的事,在北京能被我让烟的人不多,除了你们两个老相好,男人,不超过一把手。”
夏凝,“我录音了,回去跟颜婳告状,说你对我有意思。”
燕溪也不客气,给了宋玉京后背一拳,“我还以为你这些年会成熟许多,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没轻没重。”
“嘿嘿,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凝姐,你知道学姐不会信的,小溪,要论成熟,我这辈子是赶不上你哥了,30不到的年纪成熟的跟快入土了一样,别人都说他是深沉,城府深,要我说他丫就是一装货,比我还能装……嘶,我靠,你们女人怎么一言不合就掐人啊。”
宋玉京被左右夹击无处可逃,只能任由两人掐了自己一把,疼地呲牙咧嘴。
论如何一句话惹两个女人生气,他做到了。
“哼,谁让你哪壶不开提哪壶,不过真是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回来上学了,真是有种恍如隔日的感觉。”燕溪先是幸灾乐祸,而后感慨。
她们自然不可能是真掐,现在的宋玉京,也只有这样说的时候,才能让她们知道眼前之人还是老熟人,而不是那个冰冷的执行局局长。
虽然此时己经被革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