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馆的公益课铃声刚响,董立杰就举着平底锅模型冲进教室。讲台下的小学生们发出一阵欢呼,前排的男孩举着笔记本喊:“董老师,先教拍人技巧!”
“别急,”董立杰把平底锅往讲台上一放,突然压低声音,“第一节课讲‘安全距离’——就像我扔烟雾弹时,得离队友三米远。”他比划着去年盖义文的“误伤名场面”,逗得孩子们首笑,“现实里可不能用锅拍人,不然会像刘怡萱上次那样,把我按在地上写检讨。”
教室后排,刘怡萱正帮诸葛隽羽调试全息沙盘。她把狙击枪模型拆开,零件摆成一排:“看,这是弹簧,就像你们弹弹珠时的力气,太大了会飞太远,太小了打不准。”有个扎辫子的女孩突然举手:“怡萱姐,你上次说‘打狙要狠’,是不是对坏人也要狠?”
刘怡萱愣了愣,捡起颗弹珠递给她:“狠是保护自己的本事,但善良是瞄准镜里的准星——永远别打错目标。”
李文昊的“伏地课堂”设在操场草坪。他趴在草里,演示怎么用胳膊肘撑地移动:“这叫‘战术匍匐’,不是让你们上课躲老师,是遇到危险时能快速躲起来。”有个总被欺负的小男孩悄悄问:“李老师,我练这个,是不是就没人敢推我了?”
李文昊从草里爬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能像我这样,三分钟不被发现,就会知道——真正的厉害,是让别人不敢惹你,而不是主动惹别人。”远处突然飘来片粉色烟雾,盖义文举着草莓喷雾跑来:“老李,我来给你当掩护!”结果脚下一滑,喷雾全洒在了李文昊的头发上。
储俊文路过食堂时,听见王朋语正在讲数学。他站在窗口看,男孩正用沙盘里的虚拟手雷举例:“看,从二楼扔下去,轨迹是抛物线,就像这道题的函数图像。”青训队的佟嘉铭举着模型配合,手雷落地时,沙盘突然弹出行公式,和黑板上的一模一样。
“原来数学真的能打游戏!”有个总逃课的男生突然喊,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王老师,再讲遍抛物线顶点坐标!”
午休时,王文娟推着饮料车过来。给董立杰的杯子上画了个哭脸:“刚才刘雨欣拍你被孩子问‘检讨怎么写’,脸都红了。”给刘怡萱的贴了颗弹珠:“那个扎辫子的女孩说,想跟你学格斗术保护妹妹。”
盖义文正蹲在草坪上捡草叶,把李文昊头发上的草莓喷雾擦干净。“公益课比扔烟雾弹难,”他挠挠头,“小朋友问‘为什么要帮别人’,我答不上来。”
储俊文递给他一杯温水,杯壁45℃:“就像你上次帮隔壁班女生挡广告牌——不是因为学过缓冲姿势,是因为觉得该做。”他指着操场,李文昊正被孩子们围着学匍匐,刘怡萱的狙击零件旁多了串弹珠,董立杰的平底锅上贴满了歪歪扭扭的“谢谢”。
系统面板突然在口袋里震动,储俊文点开,看见新提示:【检测到公益实践,触发“星火传递”状态:青训基金追加100万(累计310万),解锁“少年导师”称号】。他抬头时,正好看见王文娟举着相机笑,镜头里的阳光穿过粉色烟雾,在沙盘上投下道长长的轨迹,像极了他们来时的路。
放学铃响时,有个孩子突然跑回来,把颗糖放在董立杰的平底锅上:“老师,这是奖励你的——比游戏里的空投还甜。”董立杰刚想说什么,就被盖义文的喷嚏打断——原来他对草莓喷雾过敏,正揉着鼻子傻笑。
储俊文帮着收拾教具,发现李文昊的草叶书签上,被孩子们画了个小小的伏地小人,旁边写着:“长大后要像李老师一样,厉害又温柔。”他把书签夹进教案,突然觉得公益课的草稿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比任何战术指令都有力量。
晚风卷着樱花飘进操场,沙盘里的虚拟手雷还在演示抛物线。董立杰突然喊:“明天教他们叠战术掩体!用泡沫积木!”盖义文举着空了的喷雾罐响应:“我带柠檬味的!”
远处的训练馆亮起灯,像颗刚被点燃的星星。储俊文望着那片光,突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不是把自己的路给别人走,而是帮他们找到自己的轨迹——就像此刻沙盘上的抛物线,起点是善意,落点是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