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山,是由三个小山脉连起来的大山脉,
下雨的时候,这三个小山脉的雨水,就汇集在一起,冲下山去,
本来,三个小山脉的地下泉水就不少,平时能让河流有五六成的水流。
等到大雨季节,雨水加泉水,就形成了大水流冲下山。
小河就会漫过,最多的地方漫过了西五米。
这就形成了洪涝灾害。
修三角山水库,就是将这三个小山脉的水给屯起来,不让它冲下山。
平时,水库保持正常的排水量,让下面的河流有充足的水。
到了大雨的时候,山上的雨水与泉水就被拦住,不让它们下去肆虐河两岸村庄。
在新县长到来前,三角山水库就动工了。
虾子乡动员了一万个民工,参加修水库的工作。
乡里的干部都去了三角山,一人负责一个地方。
马云负责的是虾尾村。
上工一天,马云的手皮都破了!
那疼痛,很难受。
但是,还得继续去搬石头,抬石头……
这个时候,新来的乡长副乡长坐在了县长的办公室。
他们向县长汇报了虾子乡的情况。
听说虾子乡大搞工程修建水库,县长的眼睛眯上了。
他马上打电话给财政局长,“虾子乡的公账上有多少钱。查了后马上告诉我。 ”
财政局长知道,县长是算打虾子乡的主意了。
很快,县长接到了财政局长的报告,“虾子乡公账上,只有三千五百七十八块三毛。 ”
“他们不是收了管理费了吗? ”
“收了,是两笔,一共是两百三十万。县里收过来了六十万,他们乡还剩一百七十万。 ”
“那现在他们账上怎么没钱了? ”
“虾子乡建新乡政府办公楼,用去了二十五万。补发工资款和报锁费用才了五万。理论上他们应该有存款一百西十万。 ”
县长怒吼,“那钱呢,给我查,去了哪里? ”
“账上有记载的,虾子乡修三角山水库,总造价两百万。他们将一百水十万全部打给了建筑公司,还欠账六十万,约定一年后还清。 ”
打完电话后,县长打电话给纪委书记,“我要求纪委调查虾子乡的老书记与马云等人。 ”
纪委书记愣住了,“为什么? ”
“他们乡里的公账上,本来有一百西十万,可现在,账上却少了一百西十万,这钱,我怀疑他们给贪污了。”
纪委书记说,“这事我知道,县委常委批准的这个项目,是为了解决虾子乡百年来的地理灾难问题。他们的工程项目,经过了地区,县审计部门审计。这方面没有问题。 ”
县长的心凉了。
“没有问题也要查,可以去查他们是否收了回扣。”
纪委书记不理会了,“我们一首监督着,你的意思是我们是共谋? ”
听到那边传来的忙音,县长气得丢下话筒。
他安排了政府办公室主任,去地区三建,找他们的领导,要求三建停止项目,将那一百西十万退回给遵义县政府。
遵义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去了三建。
刚开始,人家热情地接待。当主任说出意图来,那边就让保安将主任一行大丢了出来。“我们是有合同的,你不建,就赔偿我们的损失。 ”
这件事,被县长告到了地委。
最后,地委回复,“三角山水库是利民工程,继续进行! ”
接到地委的通知,县长的脸卡白卡白的。
他给副省长打电话。
副省长批评了他。“你是超人吗?能杀穿世界吗?让你去遵义,是让你团结同志,让他们成为你的助力,不是让他们成为你的对头。三角山水库是利乡利民的事,所有人都盼着水库修成,能解决旱涝的问题,你却要停止修水库,你这样,是将自己与全体干群对立! ”
副省长的话,让县长出了一身的冷汗。
第二天,他在县委常委会上,作了深刻的检讨。
不过,在他的心中,将马云恨死了。
为什么恨马云呢?
一是,老书记恨着没用,人家也有后台,不惧县长。
二是,三角山水库工程,当初是马云提出来的。
要是马云不提建议,就没有三角山水库工程,那么,县长就不会在常委会上作检讨。让他丢了很大的面子。
要知道,县长来后,便让人知道,他有强大的后台,借此来拉拢一些人,成为自己的兵丁。
可是,常委会上检讨后,让遵义的人都知道,县长的后台之说是吹牛皮的,人们对县长也不再热情了。
为此,县长在县长会议上,提出让虾子乡辣椒酱厂要扩产,让老干妈厂收购全县的辣椒。
这个方案的核心,就是整治马云。
谁都知道,第一批的设备是马云买来的。
那么,第二批设备,也要让马云去买。
为此,县长下令:买不回设备,就免去马云的副乡长职务。
这份没有经过县委常委会的文件下发到了各乡镇。
之所以没拿到县委常委会上讨论,是县长知道,上常委会,肯定是通不过的。张亮那边有七个常委。投票的话,县长必然失败。
接到了县政府的文件后,马云没有反应。
第二天,地委党校发来了通知,让马云参加地委党校的“科级干部学习班。”学习时长为三个月。
这时徐公子知道了马云的事,与文章商量后,决定让马云从漩涡中退出来。去党校学习三个月。三个月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在马云去地委党校学习的时候,县长在办公室摔了他心爱的茶杯。
马云的这一次,又打了他的脸。
现在,县长的脸丢光了。
不过,县长不甘心。他有第二套方案。
几天后,一个省里的专家小组来到了遵义县,进驻了泉谷。
县长提出,要让专家们来研究生产辣椒酱的设备,并仿制出大量的辣椒酱。这一回,县委常委会上,通过了这个提议。
县委书记与老书记,还是投了反对票。
老书记说,“这些设备都是精密设备,华国从来没有,主要是没有高精的机床生产。你们要是瞎来,弄坏了设备谁负责? ”
县长拍着胸脯说:“我负责! ”
在所有常委的眼睛下,县长签了担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