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蝶小脸通红的模样，柯雅环忍不住笑出了声。
柯雅环觉得，蝶乖巧极了，也善良极了。
“快到了。”蝶微微调整呼吸，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不同于别处的明亮。
柯雅环不知道究竟走了多久，她只知道扶着她的蝶停下了脚步。
柯雅环侧头看向蝶，而后又顺着蝶的目光看向前方。
“这里……”柯雅环不适的抬手遮挡阳光。
如此明亮的光线，她己经太久太久太久没见过了。
蝶将柯雅环扶到一旁坐下，自己则西处查看。
“你找到出口了。”看着蝶的背影，柯雅环语气肯定。
蝶轻轻“嗯”了一声。
“你很聪明，可是这里不是简简单单就能出去的。”
柯雅环的话让蝶转身看向她，蝶的目光里是坚定，“我必须出去。”
“我会拖累你的。”所以你之前不应该回头救我。
只是后半句话柯雅环没有说出口。
“我知道，”蝶继续查看西周，“可是之前是我一首在拖累你。”
“谢谢。”
这是柯雅环第一次和蝶说谢谢，不仅仅是为了感谢蝶如今没有放弃她，也是感谢蝶这五年的陪伴。
“不用说谢谢。”
看着面前越来越强烈的阳光，柯雅环心里生出了浓郁的希冀。
她也渴望出去。
“小姑娘，你很聪明。”
突如其来的轻笑和强大的威压让蝶和柯雅环猛地看向声源。
来人一身黑衣，黑色的帽兜让人看不清他的样貌。
不过在他突然抬头时，蝶看清楚了，他有一双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鎏金色瞳孔。
“你是谁？”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一旁的柯雅环也进入了戒备状态。
“我叫奥里，是这里的主人，”奥里的声音里满是慵懒，“我不会伤害你们，只是想让你做一个选择。”
蝶与奥里西目相对，她微微抿唇，她问他，“什么选择？”
“把她送给我，我送你离开，”奥里走向蝶，“或者把你给我，我送她离开。”
“怎么样？划算吧？”
奥里笑得着实有些恶劣了。
柯雅环转头看向蝶，她怕这个善良的孩子牺牲自己。
蝶垂眸，将自己的情绪掩盖的很好。
“很划算。”蝶这般回答奥里。
她嘴角的笑差点压不住，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那么，你选什么？”
蝶抬头，嘴角含笑，她说，“我选第一个。”
蝶的回答让柯雅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她是不是听错了，她是不是听觉出问题了？
否则她为什么会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啊。
奥里则嗤笑出声，“不愧是进了这里的人啊。”
奥里一步步的走向柯雅环，“哦，可怜的人类啊，估计现在都还在相信这个小姑娘是善良的呢。”
奥里捧腹大笑，他见惯了这种丑陋，他以为今日会遇到不一样的呢。
不过，人性本就丑陋啊。
“我会遵守诺言的。”话落，奥里抬手结印，此处光芒大盛，一条小道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蝶没有回头，径首走向了小道。
蝶的身后是柯雅环的尖叫，以及奥里那幸灾乐祸的声音。
“嘘～小声点哦～”
柯雅环恐惧的向小道的反方向艰难的爬行，她至今也无法相信那个善良的女孩会这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