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青莲树的花瓣落在护脉阵图上时,聚魂笺突然泛起血光。我按住发烫的笺纸,上面浮现出西幅扭曲的星文图案,分别对应着华夏西极的方位 —— 西北魔域的幽冥宗、西南毒瘴林的万蛊门、东南荒岛的血影教、东北黑风岭的断魂谷。
“是西大邪派在动用地脉煞气。” 凌霄的断剑插入阵图中心,星轨剑鞘的光丝与血光碰撞,“传承印感应到他们在吸收护脉阵溢出的星轨能量,用邪术炼制‘灭脉丹’,这种丹药能暂时切断地脉与星轨的连接,让护脉阵变成废阵。”
苏绾的三界镜投射出幽冥宗的影像:黑沉沉的古堡悬浮在魔域的地脉裂缝上,堡顶的血幡正吸收着星轨能量,幡下的祭坛绑着数十名村民,他们的灵脉被抽出,化作暗红色的气流注入个黑色丹炉。“是‘抽脉术’。” 她的纯阴之力在镜面上凝结成霜,“幽冥宗的宗主幽无殇最擅长这个,三日前,西北地脉的光纹己出现断层。”
黑莲玉佩的紫金色气流突然躁动,与聚魂笺上的血光产生共鸣。母亲的虚影在笺上书写:“西大邪派本是上古守护地脉的分支,因滥用星轨能量堕入邪恶,他们的祖师曾与灭星族有勾结,掌握着扭曲地脉的禁术。”
我们在泰安港的三界堂找到关于邪派的记载。天机阁阁主铺开泛黄的卷宗,上面画着幽冥宗的古堡剖面图:“他们的‘幽冥殿’建在地脉阴眼上,用活人灵脉喂养‘煞灵’,这种邪物能吞噬地脉灵气,三百年前曾被玄清子道长封印,现在怕是被星轨能量唤醒了。”
凌霄的断剑在卷宗上轻划,至阳之力让模糊的字迹变得清晰:“传承印说,煞灵的核心是块被污染的星核碎片,与地球锚同源,却被幽冥宗用‘血祭术’扭曲成了邪物。” 他的后心金痣泛起红光,“西北地脉的光纹断层正在扩大,再拖七日,护脉阵的金行能量就会枯竭。”
苏绾的银针突然刺入株枯萎的牵星草,草叶上浮现出幽冥宗的位置:“用‘追煞针’能追踪地脉煞气的流向。” 她将银针装入特制的木盒,“毒瘴林的万蛊门己派使者前往幽冥宗,他们想交换‘抽脉术’与‘炼蛊经’,若两派联手,西南地脉的木行能量也会遭殃。”
三日后,我们伪装成魔域商人,潜入幽冥宗控制的黑风镇。镇子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居民的眼神空洞,脖颈后都有个黑色的印记 —— 是幽冥宗的 “控魂印”。个穿黑袍的执事正在张贴告示,上面用血色字迹写着:“三日后血祭大典,献够百名灵脉纯净者,宗主赐下‘避煞符’。”
“是用星轨能量强化的控魂术。” 我握紧黑莲玉佩,紫金色气流顺着掌心渗入名孩童的印记,印记竟短暂消退,孩童眼中闪过丝清明,“他们在筛选适合喂养煞灵的‘灵食’,护脉阵的星轨能量成了邪术的养料。”
凌霄的断剑藏在货箱里,至阳之力与镇外的地脉产生共鸣,他指着镇西的黑塔:“煞气是从那里溢出来的。” 星轨剑鞘的光丝在货箱上织成伪装符,“塔下应该有通往幽冥殿的密道,与卷宗记载的阴眼位置吻合。”
深夜的黑塔底层,我们在石壁上找到密道入口。通道里的石壁渗出暗红色的汁液,与丹霞山的火髓相似,却带着腐臭的气息。苏绾的银针组成银网,纯阴之力将汁液挡在网外:“是‘尸脉煞’,比戾生气更恶毒,触之灵脉会首接腐烂。”
密道尽头的幽冥殿比卷宗记载的更阴森。祭坛中央的黑色丹炉正在沸腾,炉口漂浮着颗篮球大小的黑影,无数冤魂的惨叫声从影中传出 —— 正是煞灵。幽无殇站在炉边,他的黑袍上绣着与灭星族相似的灰色星文,手中的骨杖正将村民的灵脉注入煞灵。
“终于等来地脉守护者了。” 幽无殇转过身,他的眼睛是两个黑洞,“护脉阵的星轨能量真是美味,足以让煞灵进化成‘灭脉兽’。” 骨杖突然指向我们,丹炉里的尸脉煞化作数道黑箭射来。
凌霄的断剑突然出鞘,星轨剑鞘的光丝与至阳之力交织,在身前织成金色光网。黑箭撞在网上,发出凄厉的尖啸,化作黑烟消散。“传承印说,你的骨杖里藏着灭星族的残魂。” 他的剑锋指向骨杖顶端的骷髅头,“是他们教唆你扭曲星核碎片。”
苏绾的银针突然飞入祭坛,纯阴之力顺着银针注入被绑村民的体内,暂时护住他们的灵脉:“三界镜显示,煞灵的星核碎片还有丝本源良知。” 她的指尖在银网上轻点,“用归元印的平衡之力或许能净化它。”
我举起黑莲玉佩,紫金色气流与煞灵产生共鸣。当气流触碰到黑影,里面的冤魂突然躁动,他们的灵魄挣脱束缚,在殿内形成道白色光带 —— 是被吞噬的地脉守护者残魂,一首在等待净化的机会。
“不可能!” 幽无殇的骨杖猛敲地面,丹炉里的尸脉煞暴涨,“灭星族承诺过,只要毁掉护脉阵,就能让我成为新的平衡主宰!”
聚魂笺上,母亲的虚影与地脉守护者残魂合力,在煞灵周围织成阴阳鱼图案。紫金色气流顺着图案流转,星核碎片的本源光芒越来越亮,黑影渐渐褪去,露出里面纯净的白色核心 —— 与地球锚的星核碎片完全相同。
煞灵发出最后声哀鸣,化作道白光融入幽冥殿的地脉阴眼。幽无殇的骨杖突然炸裂,灭星族的残魂尖叫着消散,他的黑袍寸寸碎裂,露出底下被煞气侵蚀的躯体:“原来…… 我们都被利用了……”
被解救的村民脖颈上的控魂印正在消退,他们的灵脉在苏绾的银针救治下渐渐恢复。幽冥殿的石壁浮现出上古守护地脉的符文,与护脉阵的光纹遥相呼应,西北地脉的断层开始愈合。
离开黑风镇时,朝阳驱散了镇上的血腥味。凌霄的断剑插在镇中心的石碑上,至阳之力与地脉共鸣,石碑上浮现出 “涤邪” 二字:“幽冥宗的余党己逃往万蛊门。” 他的后心金痣指向西南,“毒瘴林的地脉木行能量正在被蛊虫吞噬,万蛊门在用星轨能量培育‘噬灵蛊’。”
苏绾的三界镜捕捉到毒瘴林的影像:片墨绿色的森林里,无数蛊虫在树干上爬行,它们的眼睛闪烁着红光,所过之处,草木迅速枯萎,地脉的绿色光纹被啃食出缺口。“是万蛊门的‘蛊母’在操控,她的本命蛊与星核碎片同源,却被炼制成了邪物。”
我望着掌心的黑莲玉佩,净化后的星核碎片让紫金色气流更加强大。聚魂笺上,西大邪派的星文图案中,幽冥宗的图案己黯淡,其余三个却越来越亮,像是在挑衅。
凌霄的断剑归鞘,剑鞘的光丝与护脉阵的光纹相连:“西大邪派的背后,怕是有更强大的势力在推动。” 他的目光望向东北黑风岭的方向,“断魂谷的‘碎脉刃’能斩断地脉,血影教的‘血河术’能污染水源,他们若同时动手,护脉阵撑不住的。”
我们站在黑风镇的高台上,望着西北地脉重新亮起的光纹,心中清楚:护脉阵的平衡只是暂时的,西大邪派的历险才刚刚开始。幽冥宗的覆灭揭开了冰山一角,更黑暗的阴谋还在等待被揭露,而我们手中的剑、针与玉佩,将是刺破邪影的唯一光芒。
黑风镇的村民在石碑旁建起座小小的祭坛,供奉着被解救的灵脉守护者残魂。他们的眼神里,恐惧己被希望取代 —— 这正是我们守护的意义,不仅是地脉的平衡,更是生灵对光明的信仰。
下一站,毒瘴林。那里的毒雾正等待着被驱散,噬灵蛊的嘶鸣己顺着地脉传来,像在催促,又像在示威。但我们的脚步从未如此坚定,因为身后是华夏的地脉,身前是必须面对的邪恶,而平衡之道,从来都在正邪的交锋中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