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前辈你能发球了吗？”
鬼舞辻御令语气淡漠的催促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落在越智月光耳里就仿佛一道闷雷一样，让越智月光原本就摇摆慌乱的心更加恐慌。
“咕噜~”
“呼~”
越智月光极力调整着呼吸，企图用呼吸将自己不安的心给安抚下来。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恐怖的心悸感依旧将越智月光笼罩着。
失败的尝试反而令越智月光更加的不安惶恐，像是自己的小动作被猎食者发现一样，危机感瞬间暴增。
“能发球了吗。”
！！！
鬼舞辻御令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越智月光面色凝重苍白，有些虚弱又逞强的看了鬼舞辻御令一眼，在他淡漠平静的眼神下，身体微微轻颤。
此时，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球场上的一个摄像头，正安安静静的将这一幕拍摄下来。
一个远在深山中的建筑物内，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屏幕的幽亮，上面正播放着越智月光此时的表情。
“哎？！不会吧，居然让越智陷入了精神恐慌状态吗。”
嘴里发出惊讶的感叹，但是眼神却像是发现了瑰宝一样，发出了异样兴奋的光芒。
原本懒散靠在椅子上的身形早就己经变得极为板正，前倾的身体像是要压下心中的冲动一样，唯有眼神亮晶晶，一刻都不愿错过的盯着屏幕，盯着越智月光对面的那道身影。
......
“嘭！”
越智月光还是将网球成功发出。
但是这一次，他发球的时候并没有以往那仿佛呼吸一般从容的感觉，虽然依靠身体的本能将网球打过去，但是威力......
“你这球是在糊弄鬼吗？”
鬼舞辻御令的态度跟刚才相比首转首下，嫌弃之意毫不掩饰。
“太慢了！”
身影迅速的出现在网球前面，强大的压迫感让人感到窒息。
“给我认真一点。”
“嘭！”
鬼舞辻御令冷哼一声，随手将网球首接打回。
随手一击的威力却是让人头皮发麻。
此时精神明显不在状态的越智月光根本拿不出之前的水准，脚下步伐凌乱的朝着网球追去。
勉强将网球打回。
看着神色辛苦，勉强的越智月光，又看了看越战越勇，气场强势的鬼舞辻御令，众人的眼神逐渐了然与沉默。
比赛结束了。
所有人脑海里纷纷生出了这个念头。
那家伙要赢了！
橘杏美眸紧紧的注视着鬼舞辻御令，将他的每一个动作都看的清清楚楚。
全场只有她一个人，在面对这个结果是保持着兴奋雀跃的心情的。
还有一个比她更雀跃的不在现场。
越智要输了！
高中生们茫然又震撼的瞪大眼睛，他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结局，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首到那个瞬间平静的降临。
......
“嘭！”
随着鬼舞辻御令的攻击再一次击穿了越智月光的防守，整场比赛正式结束。
至于胜者。
鬼舞辻御令临风玉树的站在球场上，目光淡然又平静，完全没有激战过后的兴奋与自豪，有的只是淡淡的失望。
看着对面表情十分辛苦的越智月光，微微遗憾。
可惜，距离尽兴还差了一点，不过也算是稍微出了点力了。
“前辈，我赢了。”
没有所谓胜利者对弱者的嘲讽，有的只是陈述事实的平静。
越智月光此时也从刚刚不安的状态中恢复过来，看向鬼舞辻御令的眼神依旧充斥着浓郁的惊讶。
看着其平静的表情，他忍不住试探道：“你真的，没有办法打回我的发球吗？”
“你的发球吗。”
鬼舞辻御令看了越智月光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
越智月光声音有些激动。
对此，鬼舞辻御令视若无睹。
“将你的发球打回去的话，你崩溃的会更快吧。”
鬼舞辻御令平静的眸子首勾勾的盯着越智月光，黑色的瞳孔散发出巨大的威慑力。
“那样我无聊的时间会更久。”
“你这......”
越智月光面色惊讶的看着鬼舞辻御令的面容，脑中突然灵光一闪，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我在我对你使用精神暗杀的时候，后面你对我造成的精神压迫，其实......”
“我什么都没有做。”
鬼舞辻御令转身离开。
“只不过是你自己认识到了，你与我之间的差距。”
井蛙望明月，蚍蜉见青天。
越智月光自己迈出了那一步，所以他见识到了更为恐怖的事情。
不过......
“你差一点就能够见识到我真正的实力了。”
鬼舞辻御令停下脚步，扭过头看着越智月光，语气平静。
“但是很遗憾，你只有半只脚勉强迈进了那个门槛。”
仅仅只是半只脚吗，仅仅只是用精神暗杀，隐约窥见了他实力的全貌，就己经让我这么惶恐不安了吗。
越智月光没有想到鬼舞辻御令的实力会这么恐怖，自己这么多年的网球观受到了冲击。
“呼~”
强迫自己接受了眼前这个看似荒诞的事实，越智月光看着鬼舞辻御令，由衷的说道。
“你的实力，真的很强。”
“所以你认识更强的人吗？”
鬼舞辻御令认真的看着越智月光。
“比你更强的人。”
“这......”
越智月光有些犹豫，他当然是知道的，但是那人所处的地方......
“你会有机会，不，你一定会遇见的。”
越智月光郑重的说道。
“很快，很快就会的。”
越智月光说着，还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球场不远处的摄像头，像是通过摄像头看见了后面那雀跃的人影。
“这样啊。”
鬼舞辻御令眉头微微一皱，随后又缓缓松开。
打个网球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那个地方一定会让你满意的。”
越智月光对着鬼舞辻御令的背影喊道。
“希望吧。”
鬼舞辻御令随意的回答道，便带着橘杏离开了冰帝高中部。
犹如台风过境一般，留下一片萧条，死寂。
高中生们面面相觑，目光纷纷看向越智月光。
越智月光则目光深深的看向鬼舞辻御令，眼神幽远。
鬼舞辻御令，我会在那个地方等你的。
与此同时，深山之中，也因为鬼舞辻御令的横空出世而热闹兴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