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深处,云哲拔出了那柄圣剑。
剑身巨大,散发着锋锐,每一个呼吸都在散发沉重的压迫感。
即便隔着数步,克蕾赫依然感到圣剑的强大,令她的心跳在不由自主地加快。
“这——就是以后你侍奉的对象。”云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命令般的笃定。
克蕾赫缓缓跪下,双手恭敬地托住圣剑,圣剑的强硬让她心神激荡。
这一刻——
她握住了未来!
当她以特有的方式“侍奉”这柄圣剑时,那股锋锐与坚韧仿佛渗入她的骨髓。
她低下头,唇角轻抿,心中暗道:
——如果这是变强的代价,那我愿意付出全部。
“很好!”
云哲的目光中透着满意,像是在审视一件完美的工艺品,“以后圣剑每天的擦拭工作,就交给你了。这不仅是你作为侍剑奴的责任,也是你的荣誉。”
他轻抚克蕾赫银色的头发,声音低沉却充满威严:
“同时,你也是圣剑的剑鞘——温养它、安抚它,让它时刻保持巅峰状态。这是你不可推卸的使命。”
克蕾赫单膝跪地,蓝色的眼眸中带着由衷的敬畏与坚定,“是,云哲大人!我会竭尽全力。”
她能感到,圣剑强大的生命力。
云哲微微一笑,将克蕾赫扶起来:“走吧!接下来——是温养圣剑的教程。芙蕾雅陛下会亲自指导你。”
王宫书房内,女王芙蕾雅正伏案处理政务。听到云哲的来意,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随即放下羽毛笔,微笑着起身。
“我很乐意。”
她的声音如春风般温柔,却依然带着王者的沉稳气质。
芙蕾雅随即吩咐侍女去请来她的妹妹——诺伦。很快,诺伦带着轻快的步伐走进来,碧绿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要我来教克蕾赫?这可是难得的事呢。”她微笑着说。
在芙蕾雅姐妹的示范下,克蕾赫看着她们用细腻的手法轻抚剑身,每一下都精准到位,像是在抚平一头桀骜巨兽的鬃毛。
“动作要轻,但不能缺乏力量。”芙蕾雅温声提醒。
“它能感受到你的情绪。”诺伦补充,眼角带着几分俏皮的笑意,“若是心浮气躁,它可是会不高兴的。”
轮到克蕾赫上前时,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握住剑身,纳入体内感知着圣剑的生命。
她用尽心神去感受剑的脉动,动作谨慎却坚定。随着温养的进行,圣剑上原本凌厉的雷光渐渐变得温和,剑刃的光泽像被晨曦染亮般愈发耀眼。
云哲静静地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很好,克蕾赫,你果然很有天赋。”他的语气带着肯定,却依旧透着一丝掌控者的淡漠。
随后,他扫视三人,缓缓开口:“现在——你们三个,一起温养圣剑。”
“是!云哲大人。”芙蕾雅、诺伦与克蕾赫异口同声应下。她们的脸上既有喜悦,也有一种被力量吸引的贪婪。
虽然这个过程耗费体力,但圣剑在她们手中不断共鸣,力量如同细流渗入体内,那种逐渐变强的实感,让她们无法抗拒。
……
荒野上,九匹高大威武的地龙魔兽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拉着一辆堪称移动宫殿的巨型马车在平原上前行。
说是“马车”,可它的外观早己超越了这个称呼——车身宽十米、长二十米,车轮如盾牌般厚重,车壁镶嵌着暗金色的浮雕与魔法护纹,淡淡的光芒在夕阳下闪烁着,既是装饰,也是防御。
车内同样奢华得令人咋舌:
脚下是厚实柔软的红金色地毯,墙壁以檀木镶边,镶嵌着温润的夜明石,令室内始终保持柔和的光线。浴室里有恒温的魔法热水,厨房能烹饪出宫廷级的餐点,甚至每人都有单独的卧室。
此刻,车厢最宽敞的休息区内——
云哲正半倚在一张铺着雪白兽皮的软榻上,头枕着芙蕾雅的大腿。
女王垂眸望着他,手指轻轻拨弄着他鬓角的发丝,眼神柔和得几近溺爱。
二公主诺伦,则是倾着身子将一颗粉红色的葡萄喂到云哲的嘴边。
“啊——张嘴。”她唇角带笑,眼神带着热和羞涩。
云哲微微一笑,顺从地咬下葡萄,舌尖轻触,那一瞬的暧昧让诺伦的耳尖泛起薄红。
而克蕾赫跪坐在云哲脚边,手中捧着圣剑,紧贴着身子,仔细地擦拭剑身,
她的动作既虔诚又专注,偶尔抬眼瞥向云哲,眼神中带着隐隐的崇敬。
侍候在西周的,是精挑细选的二十名女仆——此刻,轮值的西人恭敬地站在不远处,动作安静而流畅。她们不仅容貌各异、气质出众,皮肤如瓷般细腻,更重要的是,每一个人都暗藏着不容小觑的战斗力。
她们的腰间佩着轻便的短剑与魔法吊坠,目光在不经意间扫过窗外的荒原,保持着绝对的警觉。
这些女仆并非随意相伴,而是严格的配置——每人五名女仆,分班轮值,确保主人的每一个需求都能在瞬间得到满足,无论是更换衣物、烹饪食物,还是在危机来临时拔剑护卫。
云哲推开诺伦,目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望着渐渐接近的地平线。
他淡声问道:“格娜,我们还要多久到达拉那利塔?”
那名站在一旁的金发女仆立刻挺首身子。她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女仆装,腰肢纤细,胸前的白色围裙衬得身形更加窈窕。两根不服气的呆毛在她金色的长发间微微颤动,显得几分俏皮。
“云哲大人,还有半天的路程。”格娜语气恭敬,但眼中那抹炙热的光却几乎掩不住。那眼神像是被烈火灼烧,又带着某种渴求——渴望靠近、渴望取代、渴望独占。
云哲微微侧首,打量着她,唇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意。
格娜原是王都一位贵族的千金,那位贵族为巴结云哲,不惜将亲生女儿送去充当他的女仆。
摊上这样的父亲,可谓倒了八辈子的霉。为了让她脱离苦海,云哲也只得将她收在身边。
起初,格娜性子桀骜,眉眼间总带着不服的锋芒。然而一路同行,风雨与刀光并行,她渐渐被云哲的从容与锋锐折服,曾经的傲气不知何时化作了由衷的臣服。
不过,云哲还是喜欢她以前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以及一副看垃圾的样子。
“过来。”他只是随意地招了招手,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格娜心口一颤,仿佛那一声轻唤带着魔力,让她无法不服从。她轻移莲步走向软榻,裙摆轻轻摆动。
芙蕾雅察觉到云哲的意思,嫣然一笑,优雅地挪到云哲右侧坐下,像是在大方地成全,却在低垂的睫毛下暗暗观察着格娜的举动。
格娜俯下身,轻轻托起云哲的头,将自己柔软的大腿递上作为膝枕。她动作小心,生怕惊扰到这位男子的片刻惬意。心跳在耳边轰鸣,她甚至能闻到云哲衣领间淡淡的气息,带着令人迷醉的冷冽与力量感。
“云哲大人,您口渴了吗?”芙蕾雅望着眼前的情景,依旧维持着温柔的笑意,纤手伸向一旁的水晶酒杯,“我来为您倒水。”
“给我进口水。”云哲唇角含笑,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是,云哲大人!”芙蕾雅眼眸一亮,声音中透出抑不住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