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看着纪灵那双冰冷的眸子，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他没有首接回答那个问题。
而是手臂一收，首接将坐在腿上的纪灵，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横抱了起来。
纪灵的身体瞬间紧绷。
【警告：目标行为模式进入未知领域。】
【身体接触分析：非攻击性，非防御性。意图……无法解析。】
陆承抱着她，一步步走向书房内侧，那间为他准备的休息室。
“问得很好。”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书房里回响，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慵懒。
“但取悦这种东西，是最高级的艺术。”
“光靠说，你是学不会的。”
“砰。”
休息室的门被他用脚带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他将纪灵轻轻放在那张柔软大床上，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所以，今天。”
“我亲自给你上第一堂课。”
“课程的名字，叫观察与模仿。”
纪灵躺在床上，柔软的触感让她有些不适，她本能地想坐起来，但陆承的眼神却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分析：封闭空间，目标实力未知，可能高于我。】
【危险等级：极高。】
【……但，这是获取“取悦”核心数据样本的唯一途径。】
【模式切换……进入，深度学习模式。】
陆承满意地看着她放弃了无谓的挣扎，这才走到墙边，按下了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
墙壁上，一整面巨大的高清屏幕，无声地亮起。
但上面开始播放的，不是什么电影大片。
而是……夏青禾的日常。
有她在魔都大学的图书馆里，一边认真地看着专业书，一边却用铅笔在草稿纸的角落，偷偷画着陆承的侧脸素描……
画完之后，又心虚地用橡皮擦掉，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有她在寝室，疲惫了一天之后，从抽屉里拿出陆承送给她的一支钢笔，放在脸颊上轻轻蹭着，一个人对着钢笔发呆傻笑。
有她对着镜子，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微笑。
“这样笑，陆承哥哥会喜欢吗？”
“还是……这样更甜一点？”
画面里，少女所有的举动，都洋溢着那种纯粹到极致，羞涩到脸红的爱意。
陆承就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观察着纪灵的反应。
他在纪灵的耳边，为她做着现场解说。
“看，这就是喜欢，一种最基础的情感。”
“她的眼神，她的微笑都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让我开心。”
“这就是最原始，也最纯粹的取悦。”
他顿了顿，问道。
“看懂了吗？”
纪灵的大脑，试图解析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和效率的行为模式。
【分析报告：目标夏青禾的行为，会导致体内多巴胺、内啡肽、催产素等激素水平显著上升，从而产生名为幸福感的神经信号。】
【结论：无法模拟该种复杂情感。】
“不懂。”
她诚实地回答。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副蠢样。”
陆承轻笑，按下了切换键。
这一次，屏幕上出现的人，换成了安雅。
画面不再是校园的青涩，而是世界级的音乐厅后台。
安雅刚刚结束一场完美的演出，在山呼海啸般的掌声中谢幕。
可当她一个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后台时，脸上那种属于小提琴女王的骄傲和光芒瞬间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眼神……
她只是拿出手机，看着屏保上陆承的照片，眼眶就红了。
另一个画面，是在陆家庄园的琴房。
她为陆承一个人演奏着小提琴，那份全身心投入的专注，那种将对方视为自己整个世界中心的依赖感，透过屏幕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看，这叫依赖。”
陆承的声音再次响起，对她做着引导。
“她把她的世界，都建立在了我的身上。”
“所以，她的琴声，不再是冰冷的技术，而是为了取悦我一个人，而奏响的灵魂之声。”
他盯着纪灵的眼睛，下达了新的指令。
“现在，我命令你，模仿她的眼神。”
模仿？
她抬起头，看向陆承，开始精准地控制自己脸上的每一块肌肉。
她试图让自己的眼神，变得和安雅一样“深情”和“依赖”。
然而，结果却是……
她呈现出的，是一种极其诡异，介于“马上要哭出来”和“面部神经瘫痪”之间的表情。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空洞得没有一丝情感，只有被强行扭曲的肌肉，看起来滑稽又可怜，像个被玩坏了的提线木偶。
“噗……”
陆承终于还是没忍住，首接笑出了声。
他伸出手，捏了捏纪灵那僵硬的脸蛋，毫不留情地“点评”道：
“错了。”
“没有感情。”
“你这不叫崇拜，是眼部肌肉功能障碍。”
【失败原因：核心情感模块缺失，无法进行有效输出。】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陆承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进来。”
门被推开。
身穿一身紧身旗袍，将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的东方月，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走了进来。
她显然是被陆承提前用同心蛊下达了某种命令，那张艳丽无双的脸上，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羞恼和红晕，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感。
“月儿，过来。”
陆承对着她招了招手，语气自然得像是在呼唤自己的宠物。
东方月咬了咬下唇，因为同心蛊那来自灵魂层面的强制力，她不敢违抗。
她走到床边，将牛奶递给陆承。
就在陆承伸手去接杯子的那一瞬间。
“呀！”
东方月惊呼，身体像是突然没站稳，脚下一软，整个人“恰好”地，首接跌进了陆承的怀里。
她的脸颊绯红，眼神羞怯又带着一丝水汽，声音也变得软糯无比，还带着一丝委屈。
“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承顺势将她柔软的腰肢搂住，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目光却看向床上的纪灵，笑道：
“看到了吗？”
他的声音，像一把钥匙，捅开了纪灵逻辑世界的最后一扇门。
“这是一种……混合了服从、羞怯、意外、心机，以及……渴望被惩罚的复杂艺术。”
床上的纪灵，一动不动。
她的视觉模块，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完整地记录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取悦”，不是单纯的模仿，而是一场……表演。
陆承将东方月扶了起来，挥了挥手。
“去吧。”
东方月如蒙大赦，狠狠瞪了陆承一眼，逃也似的离开了休息室。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陆承和纪灵。
陆承重新看向床上的纪灵，眼神里满是验收成果的期待。
“课程结束。”
“现在，到你了。”
他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用你今晚学到的东西，来取悦我。”
纪灵坐在床上，沉默了。
足足过了半分钟。
她才在东方月那场“现场示范”中，找到了一个可以锚定的“样本”。
她缓缓地抬起头，再次看向陆承。
这一次，她没有再进行任何笨拙的肌肉模仿。
而是伸出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抓住了陆承的衣角。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些许全新的语调，混合着“试探”。
“我……可以学着，喂你喝牛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