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实验室的日光灯在深夜依然亮着，苏晚晴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着尸检报告。解剖台上，林小雨的尸体静静躺着，脖颈处那道诡异的淤青在冷光下泛着青紫色的光泽。
"死亡时间确定在昨晚十点半至十一点之间。"苏晚晴摘下口罩，眉头紧锁，"但致命伤是后脑勺的钝器击打，手腕上的勒痕是死后造成的。"
秦川站在观察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玻璃。这己经是本月第三起类似案件，但让他在意的是死者手腕上那道特殊的擦伤——和上周在安徽芜湖发现的另一具女尸伤痕完全吻合。
"系统启动。"
机械音在颅骨内炸响的瞬间，秦川踉跄着扶住墙壁。血色从视野边缘涌来，他看见自己站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死者就躺在面前，手腕上的勒痕正在渗血...
"秦队！"苏晚晴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
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这次的天眼闪回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清晰，他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那股淡淡的香水味——是死者身上的茉莉花香。
"查监控。"秦川沉声说，"重点排查死者最后接触过的所有人。"
南京栖霞区某小区的电梯监控显示，林小雨最后一次出现是在11月3日晚上9点47分。她穿着米色风衣，背着黑色双肩包，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袋。
"纸袋里装的是什么？"秦川问。
技术科的小李放大画面："看起来像是文件或者书籍，有明显的书脊轮廓。"
公寓管理员回忆："那天晚上十点左右，有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来找过她，两人吵了几句就上楼了。"
"调取小区所有出入口的监控。"秦川下令，"重点查找戴鸭舌帽的男性。"
法医报告里一个细节引起了秦川的注意：死者胃内容物检测出微量的安眠药成分，但剂量不足以致命。
"这是谋杀未遂还是..."苏晚晴突然停住。
秦川己经快步走向证物台，拿起那个牛皮纸袋。里面是一沓打印纸，最上面一页是手写的笔记："药物实验数据对比表"，落款是"张明远教授"。
"立刻查这个张明远！"秦川吩咐道。
与此同时，技术科传来好消息：监控拍到一个符合特征的男子在11月4日凌晨1点23分离开小区，乘坐出租车前往火车站。
"查他的购票记录。"秦川己经抓起外套，"我要知道他去了哪里。"
高铁站的监控证实，该男子名叫王志强，28岁，是南京某制药公司的研究员。更令人震惊的是，他的导师正是张明远教授——那个出现在死者笔记里的人。
"马上申请搜查令。"秦川的声音冷得像冰，"还有，联系芜湖警方，他们那边也有类似案件。"
当夜，专案组突袭了王志强的公寓。在书房里，他们发现了大量药物研究资料，以及...几瓶蓝色液体。
"和芜湖案发现场的药剂成分一致。"技术科小李的声音在电话里颤抖，"但浓度更高。"
审讯室里，王志强面色苍白地坐在对面。秦川注意到他的右手小指在微微颤抖——和之前案件中的嫌疑人一模一样的症状。
"系统启动。"
血色视野再次袭来。这次秦川看见自己站在实验室里，王志强正在给一只小白鼠注射药剂，老鼠抽搐几下后不动了...
"他在研制控制人行为的药物！"秦川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苏晚晴立刻调出林小雨的手机通话记录。最后几个通话都是和王志强，最后一次是在案发当晚十点零五分。
"他有重大作案嫌疑。"秦川说，"但动机还不清楚。"
张明远教授的办公室里，秦川发现了关键证据。教授电脑里有一份加密文件，解密后是一份药物实验报告，受试者名单中赫然列着林小雨的名字。
"他说服林小雨参与药物实验。"苏晚晴的声音有些发抖，"但实验出了意外..."
秦川想起天眼系统中看到的画面：王志强注射药剂时颤抖的手，还有死者脖颈上那道诡异的淤青——那是药剂注射过量导致的血管破裂。
"召集所有队员。"秦川的声音沉稳有力，"我们要召开案情分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