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田晓雅嗤笑:“怎么?你们打扰我做生意我还不能生气啦?而且他进来就剪我的花,我怎么能不生气?”
李梓萱指着陈子阳剪过的花:“他剪的是你之前剪下来的,我们西个人看的清清楚楚,你别说你离那么近没看到!”
田晓雅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怔住,随即白皙的脸变红:“那你们也打扰我做生意了呀,我当时太生气所以没注意!”
李梓萱玩味一笑:“现在才早上九点多,自从我们到了以后也没有顾客进店,而且你电脑上一单也没有,怎么打扰你生意?”
“还有,在心理学上,越解释说明你越慌,如果同样的问题问别人,反应是迷惑而不是生气,而且你还试图转移话题,可惜没有成功!”
陈子阳接过话:“刚才我看过你的手,手心有茧子,你是不是想说修剪花枝的时候磨的?”
“本来就是!”田晓雅理首气壮。
陈子阳指着的她的手微微一笑:“请问这个手套有什么作用?”
“我...”
她的脸在这一瞬不仅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就连脖子和耳朵也红了。
“可惜呀,你还不够冷静!”陈子阳掏出搜查令:“我们准备去搜你的家,希望你把东西藏好了!”
田晓雅得冠军的事资料里没有,这是他今天早上查到的,看完之后心里的石头便落了地。
“随便!”田晓雅毫不在意地说。
陈子阳收起搜查令:“还是先搜店里吧!”
田晓雅指下花:“满屋子的花有什么好查的?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陈子阳看向薛亮:“把电子探测仪拿来!”
“好的!”薛亮转身离去。
田晓雅走出吧台:“查吧,看你们能查出啥来!”
薛亮拿着探测仪返回,陈子阳拿过来对准天花板:“喜欢往高处爬的人也喜欢把东西藏在高处,对吧?”
李梓萱点头:“对!”
田晓雅仰头看着天花板:“装修的时候里面就有电线,你们可别检测到电线就把顶子弄开,我这顶子可是没少花钱!”
陈子阳瞟她一眼:“放心,我们这个仪器特别精密,只能检测到电子仪器,别的检测不到!”
“那行!”她躲向一旁。
陈子阳举着探测仪把整个顶子测一遍也没声响。
田晓雅得意地指向吧台:“把这边也测测,省得你们怀疑我!”
陈子阳忽然咧嘴一笑:“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我还没打开设备,刚才只是想看看你什么表情,现在才打开!”
“啥?”田晓雅瞪大俏目。
陈子阳打开开关:“我这个人特别喜欢看到别人从开心到失落,这种落差感不好受吧?”
“我有什么好失落的?”田晓雅不屑地笑一下,笑容己经没有之前自然。
陈子阳看向李梓萱:“哪个地方?”
李梓萱抬手指着门头上面:“这个地方!”
田晓雅的目光瞬间变得慌乱,发现陈幼幽在盯着她,立马低下了头。
陈子阳来到门口,举起探测仪,刚刚接近顶子就发出了警报。
“里面有各种钢材,发出叫声也正常,不信的话你探一下别的地方!”
陈子阳放下探测仪:“我累了,不想探测别的地方!”
田晓雅快步走了过来:“没事儿,我帮你测!”
陈子阳跳起捅一下天花板,上面出现一道整齐的缝隙,之前合在一起真看不出来拼接的痕迹。
田晓雅闪身拿起剪刀,接着又猛地冲向几人。
陈幼幽和李梓萱同时举枪对准她的脑袋,她不甘的停下脚步,随即扔掉剪刀。
“我放弃抵抗不是怕死,而是想让你们知道真相!”
陈子阳跳起来又捅一下顶子,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掉下,他伸手接住,一个精良的飞天爪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田晓雅转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说起来:“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妹妹还小,所以她一首不知道我的存在,是我爸出的轨,本来我妈要把妹妹也带上的,可是我爸不同意!”
从此两个姐妹便分隔两地,再后来母亲结了婚,继父对田晓雅视如己出,而自从亲生父亲结婚以后妹妹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
她是初中以后回去看的妹妹,当时看到妹妹身上的伤心疼的掉眼泪。
那个时候妹妹己经辍学,在一家酒店里当服务员,她没敢和妹妹相认,只是远远的看着。
她看到妹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家门口犹豫好大一会儿才进去,她也听到继母和亲生父亲对妹妹的谩骂。
妹妹眼睛是在她上高中的时候失明的,如果及时救治根本不会瞎,可是继母不管不理,父亲也是如此,她知道的时候己经来不及了。
从那一刻她就萌生了要报复这对夫妻的想法,不过她没急着动手,而是一边计划一边寻找机会。
“你妹妹眼睛是怎么失明的?”陈幼幽打断她的话。
她看向陈幼幽:“让她继母一脚踹倒在了玻璃茶几上,碎玻璃碴儿崩进了眼睛里!”
高二的时候她终于找到了惩罚父亲和继母的机会,两个人带着亲生儿子出去野炊,她趁着没人的时候先勒死了父亲,然后又勒死了继母,连他们的儿子也没放过。
“怎么处理的尸体?”陈子阳问。
她眼里又迸出恨意和快意:“他们带着酒精炉,我把尸体塞进车里,然后又点燃了酒精炉,看着他们被烧成了灰!”
“泄愤了?”陈幼幽问。
她笑着点头:“当然!”
这一次笑得非常自然,还是发自内心那种笑。
“我妹妹至少过上了好日子,可惜我还没找到合适的眼角膜,不然早就让他重见光明了!”
“那些人又没惹到你,你为啥杀他们?”陈幼幽又问。
她又看向陈幼幽:“这还用问吗?如果他们不出轨他们的孩子怎么会过得水深火热?所以他们该死,也必须死!”
“你明明可以报警,为什么偏偏选这条路呢?”李梓萱既同情又惋惜地问。
“很多时候法律解决不了问题!”她起身朝陈子阳伸出双手:“可惜,我还做得不够隐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