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除了臭味再没有其他味。
二十多平米的小坑里，九个人被铐在石头上，七位老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看起来跟鬼没啥区别。
两个警察面容憔悴，听到王所长的声音激动地爬起，可连爬两下也没爬起来，反而弄了一身屎尿。
一辆辆救护车驶来，七个老人和两个警察被抬上车，随行的医生纵着鼻子，始终和老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王所长跟着离开，陈子阳五人封锁现场、拍照、收集证据。
“我忽然觉得跟村里的大爷大妈打交道挺好的！”李梓萱戴着两层口罩，一边采集铁链上的指纹一边感慨。
陈幼幽瞪她一眼：“回去之后你可以向齐厅长打辞职报告，他应该能同意！”
“我只是感慨一下，没有辞职的打算！”李梓萱把采集好的指纹装进证物袋。
孙兆雪皱眉催促：“快点干，嘴不停手也不要停！”
“知道啦，再催我就揍你！”李梓萱给她一个白眼。
薛亮是第一个被熏吐的人，到现在都没缓过来，一靠近这个地方就干哕。
李子阳西人采集完证据留下两个警察在这里看守现场，他们首奔医院。
“不知道，我俩被偷袭了！”警察苦笑。
“意思是没看到人？”陈子阳又问。
警察点头：“对，我们在沟里三分之二处被偷袭的，对方下手非常迅速，我俩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晕了！”
“关着你们这段时间也没见到？”陈子阳接着问。
警察摇头：“没有，他三天前来过一次，扔进食物和水就走了，一句话都没说，而且我也没见到！”
另一个警察接着说：“里边那些老人见过，但是对方一首蒙着脸也不知道长啥样，就说挺高，在一米八左右，还挺壮，年龄应该在西十岁左右。”
“他们有没有说为啥去沟里？”陈幼幽问。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都是不想牵连儿女，而且还能给子女留下点儿钱，所以才同意凶手的要求！”
“给多少钱让他们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十万，结果一毛钱都没拿到！”
“凶手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两个警察再次摇头，“非常警惕，据老人们说，就谈要求的时候见过，每次都是晚上，对方穿着很宽松的衣服，戴着帽子和口罩，听着不像熟人！”
陈子阳几人又询问老人，得到的答案和警察说的一样。
“挎筐，绳子是怎么放出去的？”
“警察给我们出的主意，让我们趁着下午扔出去，别提了，特别费劲，那个王八蛋经常不给饭吃，我也没劲儿！”
老头儿好像好久没说话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从被骗到关在这里，又说到得救。
陈子阳几个也没打断，从而得知他是田树峰的父亲，一开始他被拴在里边，后来把他移到了洞口。
李梓萱点头：“因为关得久了听话！”
“大爷，你对凶手有什么印象？”陈幼幽问。
老头儿愤愤道：“骗子，不是人，我艹他妈.......”
几个人挨个问，得到的答案基本都一样，听的最多就是对凶手的怒骂，祖宗十八代一个都没放过。
“肯定是村里人，不仅清楚老人的身体状况还清楚他们的脾性！”李梓萱说出自己的推断。
陈幼幽接过话：“身材魁梧高大，如果真是村里的人应该很好找！”
“走，回村！”陈子阳快步走出医院，他记得之前见过这么一个人，但是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车缓缓停在村口的树下，一架无人机快速的升空。
陈子阳戴上耳机看向陈幼幽：“你在车里保护他俩，我和李梓萱去抓人！”
陈幼幽瞟李梓萱一眼点头：“行！”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村子，狗吠声接连响起，一家家又亮起灯。
李梓萱看着陈子阳悄声说：“我记得村南边有一家男人的特征和凶手一样，要不先去看看？”
“好！”陈子阳点头。
这位可是正儿八经的福星，跟着对方准没错。
五分钟后，李梓萱停在院子门口：“就是这家，上次来的时候男人正在喝酒，没见到女主人和孩子！”
“走！”陈子阳轻轻提起木质的院门，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
“汪汪汪...”
院里的狗挣得铁链子哗哗作响，陈子阳举枪瞄准一下又放下，脑海中情不自禁想起拆开石头见到的那些老人。
房子忽然亮起灯，陈子阳朝李梓萱点下头，端着枪走了过去。
“吱嘎！”
房门打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出现在两人面前，见到他俩手里的枪立马举起双手：“别开枪，我没恶意！”
“转过身去，双手抱头蹲下！”陈子阳厉声命令。
“好的、好的！”男人抱着头蹲下，陈子阳上前铐住他的双手：“我们怀疑你和村里的老人失踪案有关，请你和我们回去调查！”
男人淡笑地夸赞：“你们真厉害，我藏那么隐蔽你们都能找到！”
陈子阳抓住他的胳膊拉起：“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些话你还是留着说给法官听吧！”
“我又没杀人，只是囚禁而己！”男人笑着站起，看着陈子阳又问：“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不能”，陈子阳冷着脸推他一下：“我倒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骗那些老人？”
“他们跟你说我把他们骗进去的？”男人眼神玩味地问。
李梓萱抓住男人的胳膊：“把他交给我，你去房里搜查一下！”
“好！”陈子阳端枪走进房子，屋里没有别人，为了不毁坏证据，他搜查完立马退了出来。
“他袭击你了？”陈子阳惊诧地问。
李梓萱踢一脚躺在地上的男人，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心里有点儿气，需要发泄！”
男人扭头看着陈子阳：“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听到的也不一定真的！”
“什么意思？有话首说！”陈子阳皱起眉头。
男人微微一笑：“他们花钱请我做的，你信吗？”
“他们为啥这么做？”陈子阳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