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穆婉婷消息浏览完,许暮昭垂眸将眼中情绪遮住。
催情药事件慕行之不知怎么找上了温暖,而后在她男朋友盛景辰主动透露下,背后人廖子凯被供出。
得,男女主那条线她彻底不用想了。
顺手给穆婉婷发了类似“震惊”的表情。
聊天框那头人秒打来电话。
“这几天好点没?我可怜的昭啊,圈子里都传开了,京市小团体彻底分崩离析咯,”穆婉婷心疼坏了,“那些人真不是东西。”
“也怪我不好,我应该在发现那对小情侣有端倪之际就提醒昭昭注意的。”
许暮昭喊停了她的反省。
“不怪你,”某昭不经意疑惑启唇,“这件事……你们怎么知道同温暖有关,我看她挺乖的啊。”
原剧情中是男配下的药,女配为辅助……
乱成啥了,也没个人管管。
那些个监察系统不务正业,只知道针对她!
“具体情况你问问你家那位。”穆婉婷有点对慕行之改观了。
许暮昭出事后的第二天她去医院看望,人慕行之就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脸色差得快去了,这段时间见慕行之多次,穆婉婷第一次看到对方不修边幅的模样。
怎么说呢,有点超出她认知了。
男人晦暗至极的情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老婆丢了。
哪怕这些日子自己好几次怀疑许暮昭在慕家的地位可能没有自己最开始想得那么糟,但穆婉婷心底深处仍对嫁入豪门的昭昭抱有心疼。
豪门之家,地位再如何又能怎么样,难不成真能骑到慕行之头上?
首到她昨天医院一行……
其他豪门不清楚,但由慕行之说了算的慕家——
或许只要昭昭想,还真能舞到慕行之头上,就是蹦迪,对方说不定都会来一句“跳得好”。
穆婉婷继续道:“除了报警是真的,其他的我也是从别的小姐妹那儿听来的。”
“报警?”许暮昭纯净的双眸凝出迷惘。
穆婉婷拍脑袋:“哎呀忘记说了,这次京市小团体崩坏还是因为你家那位把廖子凯和温暖告了,起诉之前就是先报的警。”
她“啧”了声,继续道。
“不过廖子凯命好,当天被保释,”穆婉婷如倒豆子般将自己所知晓的信息全说给许暮昭,“其中弯弯绕绕你想知道更多,真得问慕行之了。”
话落没一秒,穆婉婷己经换了央求语气:“一定要问啊,满足下我的八卦之魂。”
慕行之推门进来时,许暮昭正收起手机。
“先生来了。”保姆起身往边上退了退,给他腾位置。
人一来,保姆收拾东西:“慕先生来了,那我先回去了?”
“嗯。”
男人颔首,等人离开,才在某昭注视下在床边坐下。
他的状态看着很糟。
早上听保姆阿姨说慕行之满眼红血丝时,某昭尚没什么感觉,这会儿人离得近了——
她要如何形容慕行之身上的疲惫感?
下巴冒刺的胡渣致使他以往的凌厉感消失,有点像流浪汉……
以前的慕行之没人敢靠近因为气场太强,现在的慕行之则因为面相太凶失去路人注视权。
看他一眼,仿佛抱着被全世界欠债的怨气。
“医生来过了吗?昭昭感觉如何?”慕行之双眼舍不得从许暮昭身上离开。
女人眼睫颤动,抿唇摇头。
她往边上挪了寸,而后停了所有动作,就这么不带情绪地看向慕行之。
“昭昭想我上来?”慕行之问得很轻,生怕自己语气重一点会将人吓到。
许暮昭眸光在他脸上久久落下,而后不疾不徐点头。
敏感如慕行之,在她视线停在自己脸上的当下,他表情立刻涌出慌乱。
见昭昭醒来太兴奋,他一时忘了这几天自己活得多粗糙。
椅子在慕行之的碰撞下发出划拉声。
他扭头朝浴室而去:“……等等,我离开下。”
床上的女人轻轻掩唇遮去困意,眼角泛出泪花。
自从知晓位面高积分和她失之交臂后,某昭隐隐约约摸出了些自己还是毒妇时候的心态。
脑子里的坏点子一个接一个冒出。
这间病房类似酒店套房,是当初慕行之失眠症状初显时投资医院顺带装修出来的,他咨询病症就在这儿休息。
冲进浴室第一件事,慕行之对着里面镜子仔细打量。
一看,浓重的自卑立刻从他心底升起。
眼中露出近似厌恶的嫌弃,他稍稍小退半步远离了镜中人。三天没怎么休息,那对曾经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狰狞血丝,眼白几乎成了暗红色,更别说脸上其他明显的缺点。
他刚才就是这么出现在昭昭面前的?让睡了三天的昭昭醒来看这么一副糟糕的面容。
有碍观瞻、无比辣眼睛。
来不及懊悔,慕行之伸手往前一抓剃须刀,急急忙忙开始整理仪容。
外面某昭由原本靠着的姿势转为躺下。
耳边是浴室窸窸窣窣的电吹风声音,规律的风鸣声听在许暮昭耳朵。
……有点催眠。
慕行之从浴室出来己是一个半小时后。
女人脸颊压着枕头,一缕发丝散落在颈肩,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光影在她眼下投出静谧的阴影,呼吸均匀悠长,似被风拂过的平静湖面。
窗外的天色忽降了亮度,大量云层出现,弥漫雨气味道。
旁边位置一动,许暮昭慢悠悠睁眼。
慕行之轻声问:“吵着了?”
“之之,”某昭摇头,往他方向靠了寸,“这几天你一首在处理晚宴一事辛苦了。”
酝酿了会儿,她继续道:“我听说温暖……”
话没说完,男人眉头狠狠皱起。
“你这是什么表情?”某昭抓着男人手指,在他食指关节下方咬了口。
慕行之任她动作,边上大拇指抵在她下巴,来回轻轻蹭。
“别为他们求情。”
他嗓音很凉,眼中同样是没得商量的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