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平静如水,没有被沈优激起丝毫波澜。
既然沈优一上来就给她扣帽子,说明沈优急了。
越是这样,她就越要冷静……地气死对方。
“我觉得我还好吧,我特色。”
说着,顺便看了眼不远处的霍昙宴。
“我们老板不仅容貌长在我的审美点上,身材更是特别有料,肯定器大活好。试想一下,每天摸着入睡,睁眼就能看到,这很难克制吧。”
她就是怎么放荡不羁怎么来,不是说她对霍昙宴有想法吗?那就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正被谈论的霍昙宴多少也听到一些,瞬间额角突突。
这女人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但他知道靳周沫只是为了故意刺激沈优,所以没有在意。
而沈优却结结实实被激怒,看着靳周沫的眼神都狠戾了几分。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说,没人教过你礼义廉耻吗?”
靳周沫神情诧异:“可能是风俗不同吧,我们那里不需要刻意教的。看来沈小姐还没开始学,所以不太懂。”
沈优长这么大,走到哪里都被人众星捧月般伺候着,还从来没有哪个人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她接受不了。
下意识想要动手,被霍昙宴阻止。
“沈优,评判别人的时候也看看自己!”
沈优不可思议地看着霍昙宴:“宴哥哥,你竟然为了她来凶我?她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职员,你能护着她,为何不多想想我?”
霍昙宴冷脸,不愿跟她浪费口舌,叫上靳周沫就走。
靳周沫还准备看戏,谁知就这么结束了。
“老板,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你觉得还得说两句?”霍昙宴反问。
“你不说我说。”
靳周沫看着愤怒又无措的沈优。
“沈小姐,你对我的定义实在太肤浅,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还得看看里面。”
她眨眨眼:“老板看人可不像你这样,所以……你知道了吧?”
她说了这么多,主要就是想说沈优肤浅。
然而沈优听出了别样意味,好看的眉毛气得变了形。
这女人就是想说宴哥哥更愿意深入了解她,甚至和她有了一些不寻常的接触,这就是明晃晃的显摆。
她不会放过这女人的!
靳周沫跟上霍昙宴的脚步。
霍昙宴只是淡淡扫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两人出了会所,靳周沫还没开口,霍昙宴先出声。
“这里方便打车,我就先走了。”
靳周沫本以为他刚才提过搭顺风车,这会儿应该会提出送她回家的……
她点点头,人家是老板,人家说什么是什么。
她看着霍昙宴走开,顺便也在软件上打车。
在霍昙宴的车开出去时,她才忽然想起那些绿豆酥还在车上,但是去追也追不上了。
算了,老板明天应该会带去公司的。
岳之羽戴着墨镜走过来,己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里。
“这么晚了没人送,你求我,我可以既往不咎送你一程。”
靳周沫听见这声音,连头都懒得回一下。
岳之羽身边没有助理跟着,应是专门在这里堵靳周沫,现在又摘下眼镜朝靳周沫走近。
靳周沫对他也算是有了一定了解,知道这人会上手,她必须防着点,不得不转过身来。
一回头就看见岳之羽那笑得淫邪的眼神,她重重沉了一口气。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讨厌你的气息,你的感官是捐出去了吗?”
岳之羽眼里有些受伤:“我到底是哪里不好,你就一点机会不肯给我?”
他装得倒是深情,但是靳周沫无动于衷,甚至还由心底生出一丝厌恶。
在他的心中,所有女人似乎都该任由他挑选。
就因为她当初拒绝了他的房卡邀请,他就首接让她丢了工作。
今天这人又给她展示了更为恶心的一面,随意玩弄别人的真心。
这时靳周沫叫的网约车来了,她招了招手,车子在她面前停下。
手刚拉开车门,就被岳之羽给她甩关上。
“师傅,她不坐你的车,但钱我照样付给你,你先走吧。”岳之羽随手递了三张大钞给他。
司机看两人纠扯不清,这男的好像还是个大明星,于是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开车溜了。
靳周沫能理解司机的权衡,但着实被岳之羽气到了。
“你贱不贱啊?我叫的车你凭什么插手?”
岳之羽听她这样骂自己,神情立马一反常态,变得阴鸷。
“看来是我之前对你太有耐心,才让你觉得可以爬到我头上,我能看得上你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少给我装清高。”
说着,他用了十足的力道抓住靳周沫的手腕,大有强行将人带走的意思。
霍昙宴的车又折返回来,他想起后座还有靳周沫的东西,明天他不去明顺,还是今天让她带回去的好。
还好靳周沫还没离开。
不过她怎么看起来像是被人强迫,现在的网约车司机都这么猖狂的?
他停好车,快速下车冲过去。
还不等他出手,靳周沫己经一招制敌,稳准狠地踹在了岳之羽重要部位。
岳之羽松开手,她得到了解脱,赶紧转身跑开。
在她正对面的霍昙宴下意识后退,看到她刚才踢那一脚,霍昙宴竟然能痛觉共享。
“老板?”靳周沫以为自己见鬼了,声音都有些走调。
霍昙宴喉结滚动一下,稳定心神:“这么久了还不走,原来是在这儿大显身手。”
靳周沫拍拍手:“我本来早就可以上车离开,结果司机被这人赶走了。”
她一脸的无奈,霍昙宴反应迅速给了又冲过来的岳之羽一脚。
“走吧,我送你回家。”
靳周沫点点头,自觉坐进后座。
或许是远离了那个人渣,她心情大好,来了兴致。
“老板,你怎么不让我坐前面去,不怕我把你当司机?”
“你敢吗?”
专注于开车的霍昙宴没有移动视线,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手腕处露出的银色腕表折射出冷光。
打方向盘时,肌肉在衬衫下勾勒出流畅线条,触碰屏幕后又重新放回方向盘上的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优雅。
路灯明明灭灭,在他脸上却映衬不出一帧违和阴影。
帅!
实在是太帅了。
靳周沫都不太好意思跟他说话。
没听到反击或是辩解的霍昙宴感到奇怪,这不太像她的风格。
在安全路段,他略微偏眸去看,后面的人仰头闭眼休息,透着些许心虚。
接下来的途中,他总感觉身后有道鬼祟视线,每次去看后视镜,靳周沫又都是闭着眼睛的。
呼~
好险~
靳周沫在心里狠狠告诫自己:帅用来欣赏欣赏就得了,千万不能走心。
霍昙宴把靳周沫送回了家,再回到自己家时,发现纪星辰在沙发上大喇喇地躺着。
习惯了这个点家里安静的氛围,此刻纪星辰放着音乐,打着游戏,时不时发出一些咀嚼零食的声音,无一不在刺激霍昙宴脑神经。
他沉着脸:“不是答应过不来这里?”
纪星辰想也不想就回:“我当时只是缓兵之计……”
待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后,纪星辰一个激灵跳起来,关闭一切声音来源,老老实实站好。
“宴哥你听我解释……”
霍昙宴抬步往楼梯口走去:“什么都别说,你现在立马从我家里出去。”
纪星辰跟在后面:“别这么冷漠嘛,我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交情,让我住一晚怎么了?”
霍昙宴停下脚步,认真且严肃:“我们两家都不至于穷到穿一条裤子,况且你说的住一晚,难道不是住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