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女主崩溃:右手筋被挑真相

2025-08-20 3618字 3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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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疗养院的特护病房弥漫着消毒水与镇静剂混合的怪异气味。沈清棠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着右手腕上那道狰狞的疤痕。纱布被血浸透了大半,暗褐色的渍痕像条丑陋的蜈蚣,爬过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

“清棠,该吃药了。” 顾以琛端着水杯走进来,白大褂的袖口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端,金丝眼镜后的目光看似温和,却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沈清棠猛地将手缩进袖子里,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自从被强行带到这里,她的每根神经都像被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床头柜上的白玫瑰己经开始枯萎,花瓣边缘卷成焦褐色,像极了她此刻的人生。

“顾以琛,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的声音嘶哑干涩,像是久未上油的门轴在转动。三天来,她拒绝进食,拒绝治疗,拒绝说任何话,可这个男人总有办法让她屈服。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养病。” 顾以琛将药片倒在掌心,白色的圆形药丸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滚动,“你看,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我没有疯!” 沈清棠突然拔高声音,胸口剧烈起伏着,“是你!是你把我关在这里,是你伪造诊断报告,是你想毁掉我!”

顾以琛的脸色沉了沉,将水杯重重放在床头柜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清棠,注意你的言辞。别忘了,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你是个精神病人。”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沈清棠的心脏。她想起昨天透过窗户看到的情景,陆曜辰被保安按在铁丝网上,西装被划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却还在拼命朝里面嘶吼。那一刻,她多想冲出去告诉他真相,可沉重的铁门像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将他们彻底隔开。

“你不敢让他知道,对不对?” 沈清棠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死死盯着顾以琛,“你怕他知道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

顾以琛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 沈清棠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厉得像被踩住尾巴的猫,“那你敢不敢让我看看你的地下室?敢不敢让我看看那个生锈的铁笼?敢不敢让我看看那把沾着我血的手术刀?”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每说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血:“去年冬天,在你那间所谓的‘画室’里,你把我关了整整三个月!你问我陆曜辰的商业机密,问我他的软肋,问我他所有的一切!”

顾以琛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闭嘴!”

“我偏要说!” 沈清棠挣脱不开,索性任由他抓着,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你得不到答案,就用烧红的烙铁烫我的背,用冰水浇我的头,把我锁在零下几度的储藏室里!可我什么都没说!”

走廊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是听到动静的护士赶来了。沈清棠却像是没听见,只顾着歇斯底里地嘶吼:“你记不记得那个雪夜?你拿着手术刀走到我面前,说再不说就挑断我的手筋!”

她猛地抬起右手,将那道丑陋的疤痕凑到顾以琛眼前:“你看看!你看看这道疤!你亲手挑断了我的右手筋!你说这样我就再也不能为陆曜辰画画,再也不能为他整理文件,再也不能……”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哽咽着,泪水汹涌而出,顺着脸颊滴落在手背上的疤痕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反抗?” 沈清棠的目光穿过顾以琛的肩膀,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因为你说,如果我说出半个字,你就会让陆氏集团破产,让他身败名裂,让他…… 死无葬身之地。”

病房门被猛地撞开,陆曜辰站在门口,浑身湿透,头发上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雨里闯进来。他身后跟着几个保镖模样的人,正与疗养院的保安推搡着。

当听到 “挑断手筋” 那几个字时,陆曜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无形的重锤击中。他死死盯着沈清棠的右手,那道疤痕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难怪…… 难怪她这半年来总是刻意藏着右手。

难怪…… 难怪她再也没画过画。

难怪…… 难怪她连开瓶盖都显得那么吃力。

无数个被忽略的细节瞬间串联起来,形成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开他的心脏。他想起有次吃饭,她想夹远处的菜,右手却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当时她笑着说是手滑。现在想来,那该是怎样的疼痛?

“顾以琛!” 陆曜辰的声音低沉得像暴风雨前的闷雷,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以琛转过身,脸上竟还带着一丝玩味的笑:“陆总?你怎么进来了?这里可不欢迎你。”

“我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陆曜辰一步步逼近,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般蔓延开来,“她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把她关在哪里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嘶吼出来的。走廊里的人都被这恐怖的气势吓得不敢出声,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说了,她精神不正常,总说些胡话。” 顾以琛试图保持镇定,可在陆曜辰强大的气场下,声音还是忍不住发颤。

“胡话?” 沈清棠突然站起身,不顾手背上渗出血迹,一把抓住陆曜辰的胳膊,“曜辰,你看!你看我的手!”

她用力扯开纱布,那道深可见骨的疤痕暴露在众人面前,扭曲的筋络像纠结的绳索,看得人触目惊心。

“去年十二月三号,在城郊的废弃工厂。” 沈清棠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人心慌,“他把我绑在椅子上,问我你公司的核心数据。我说不知道,他就……”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就拿着手术刀,一点一点挑断了我的手筋。他说,只要我说出来,就立刻送我去医院。可我知道,那是你的心血,是你熬了无数个夜晚才做出来的项目……”

“别说了!” 陆曜辰猛地抱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在颤抖,那是深入骨髓的恐惧和痛苦。

原来她那段时间的失踪,不是闹脾气,不是想分手,而是被这个恶魔囚禁折磨!

原来她总是回避他的触碰,不是不爱了,而是怕他发现这道丑陋的疤痕!

原来她每次看到手术刀就脸色发白,不是胆小,而是经历过那样非人的折磨!

悔恨像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比当初得知她割腕自杀时更甚千万倍。他想起自己是如何对她冷言冷语,如何怀疑她的忠诚,如何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推开她…… 那些画面在脑海里不断闪现,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

“顾以琛,我要你死。” 陆曜辰缓缓抬起头,眼底的温度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他轻轻推开沈清棠,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在她身上,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

然后,他一步步走向顾以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尖上。

“你知道吗?” 陆曜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置谁于死地,首到现在。”

顾以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撞到了身后的病床,发出哐当一声响。他看着陆曜辰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第一次感到了恐惧。

“你以为你能怎么样?” 顾以琛强装镇定,“这里是我的地方,你动不了我!”

陆曜辰笑了,笑声里带着浓浓的嘲讽:“你的地方?从现在起,这里是你的地狱。”

他打了个响指,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控制住顾以琛。顾以琛挣扎着,嘶吼着,金丝眼镜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露出眼底狰狞的疯狂。

“沈清棠!你这个贱人!” 顾以琛的目光死死盯着沈清棠,“你以为他会真心待你吗?他只是利用你!等他玩腻了,一样会抛弃你!”

沈清棠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这个曾经让她喊过 “以琛哥哥” 的男人,终究变成了她最恐惧的模样。

陆曜辰走到顾以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像在看一只蝼蚁:“你对她做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加倍奉还。挑断手筋是吗?我会让你尝尝比这痛苦一百倍的滋味。”

说完,他不再看顾以琛一眼,转身走到沈清棠面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让他的心揪紧得生疼。

“我们回家。” 陆曜辰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清棠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紧绷了许久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衬衫,也浸湿了那段被囚禁、被折磨、却从未后悔过的过往。

走廊里的灯光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像两个纠缠了太久的灵魂,终于在这一刻找到了彼此的归宿。而被保镖押走的顾以琛,还在疯狂地嘶吼着什么,但那些声音很快就被淹没在走廊尽头,再也听不见了。

陆曜辰低头看着怀里沉睡的沈清棠,右手轻轻抚摸着她手腕上的疤痕。他知道,这道疤会永远留在她的身上,也会永远刻在他的心里,提醒着他曾经犯下的错,和往后余生都要用来偿还的债。

车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露出一弯残月。陆曜辰握紧沈清棠的手,在心里默默发誓: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她,哪怕付出一切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