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他可以,我相信!感谢相信。

2025-08-20 2972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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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司空全府上下严阵以待,请命皇帝,借太医院一用。

摄政王乔听寒携宋一舟带着千年人参过来,以防万一续命。

乔秋驰两人到地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口十分华贵却阴气十足的旭木棺材。

旭木又称阴木,走阴人常用之木,可通地府。棺材内躺着死人,阴气十足,百年不散,是低阶鬼增进修的必选。

乔秋驰随便拽了个下人,竟得知,这旭木棺材早在明未晞得病第三月备下。

“事情不太妙。”宋韵着急说,“赶紧看看去,真死就完了。”

谁家好人在知道自己女儿困顿不醒之际,买棺材,还是这种阴木棺材。

要说不是早有预谋,鬼才信。

明未晞死了,八方阵正式开启。

乔秋驰一股脑闯进院子,大喊:“等一下!”

宋韵紧随其后,大口大口喘气。

“哪来的毛头小子,赶快给我出去!”

大司空粗鲁惯了,加上没见过长大后的乔秋驰,说着,就要急急忙忙赶人走。

乔听寒站在远处,不动声色捅了下身边的宋一舟。

“不是我说,下回下手轻点儿。”

话罢,宋一舟纵身一跃,手抓在大司空肩上,不失礼貌微笑:“这我小徒弟,他小时候你还抱过他呢。”

院子忙里忙外,大司空己无暇顾及,匆匆道歉,又跑回女儿房内,询问太医状况。

其实,宋韵己经挡在乔秋驰面前。

“大哥。”她喘着气,叫了声。

宋一舟迅速将他们打量一遍,道:“你们两个忙里忙慌,是外面出事了?”

“不,不是。”乔秋驰说,“明未晞怎么样了?”

“……”宋一舟没反应过来,叹口气,惋惜地说,“可怜了小姑娘,面色开始发黑,嘴唇苍白,甲床紫绀,脉搏几乎没有,撑不过今天。”

“你俩来的时候,没走正门?那么大一口棺材,装瞎也不能忽视啊。”

宋韵突然抱着宋一舟胳膊,利用自己杏眼大还容易泛泪光的特点,跟宋一舟说:“大哥,乔秋驰会治,你让他看看吧,行不行?”

宋一舟很是震惊地看了眼乔秋驰,那眼神就像在说,“你背着我偷偷拜师了?”

“我说有什么用,得大司空同意。”他冲乔秋驰昂了昂下巴,“小子,你别带着我妹妹闹,现在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宋一舟这家伙吃软不吃硬,乔秋驰刚发现。

于是,他也学着宋韵,一把抱上去,耳边明夫人的哭声,响天动地,让人心慌得很,他也顾不上那些。

“师父师父,我真的会,你让我试试,她这不是病,是中邪了。”

好巧不巧,乔秋驰话音刚落,屋内大司空拖着上了年纪的嗓音爆哭,边哭边喊“我的女儿”。

乔秋驰一把推开宋一舟,大步冲进去。

宋韵顿了下,紧跟其后。

两人都知道故事可以重来,但他们都默契地选择往前走,不回头。

他们将重新开始,视作逼到绝路的转机。

宋一舟垂眸与乔听寒对视,而后跟进去,防止大司空做出过激反应。

“宋韵!宋韵!”乔秋驰大声喊,手伸进怀里摸索到那枚命丸,只有一枚,救命……

乔秋驰选择后者,右手食指中指合并,放在明未晞下颌,用点力抬起,左手将命丸塞进去,咽道受到压迫,惯性吞咽。

做完这一切,乔秋驰连忙将手收回,她的唇凉得似冰块。

人刚死时,身体有残存的余温,而她,凉得像死透一样。

生平第一次面对关于生命的突发事件,乔秋驰大口大口呼吸,握紧拳头,指甲抠破皮内毛细血管,手心出现疹子似的红。

大司空见他对自己女儿上手,怒火中烧,即便他是摄政王世子,他一个大司空,武将之首,就是打残他,帝王又能说什么。

他粗糙的大手放在乔秋驰薄肩,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他。

乔秋驰感受到痛,但现在不是说痛的时候。

宋韵迟迟不来,他急了:“宋韵!”

宋韵来了,被丫鬟挡在外面,满脸写着着急,头上的发饰掉了好几个也没管。

听见乔秋驰的声音,很急,首接上口去咬。

几个丫鬟吃痛,她趁机钻进去。

大司空:“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乔秋驰低声怒吼:“你再干扰我,你女儿的命就没了,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她的命?”

大司空:“你……”

此时,宋一舟快步进来,卸掉小徒弟肩上的大手,面无表情,声音低沉:“大人,王爷有请。”

大司空不走,事关他女儿的命,就是违命,他也不会听。

命丸下去有一会儿了,明未晞再不醒,乔秋驰今儿非残废不可。

宋韵挡在乔秋驰身前,眼神坚定,怒瞪着大司空。

门外那口旭木棺材,还等着他解释,居然有脸阻止乔秋驰。

“呼~~~”

一阵细微的呼吸声打破僵局。

宋韵大喜:“你瞧,你女儿活了。”

有点滑稽,但事实正是如此,明未晞恢复自主呼吸。

适才那一声,没猜错,是将心口积攒的浊气吐了出来。

几人纷纷探头,宋一舟把脉:“虽然很薄弱,至少脉搏恢复了。”

“大司空,王爷有请。”他重复一遍。

“明小姐方才气息全无,小世子有这个能力,就让他搏一搏,或者你认为,刚才太医院那群人忙前忙后,给明小姐忙断了气比得上小世子只出一招便救了人命的好?”

大司空哑口无言。

乔秋驰见状,说:“除了宋韵,所有闲杂人等,通通出去!”

一声怒吼,乔秋驰真的生气了。

宋韵忐忑盯着他面色,发现这人。生气起来眼不红面不变,跟平常放松下来,带着攻击性的脸一样。

房门关上,乔秋驰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松弛。

他没有给自己喘气的时间,绕过木床,去后面搬了扇屏风,横在他跟宋韵中间。

随后,他走到屏风前面,背过去,语气比刚才低了很多,“宋韵,做过心肺复苏吗?”

“……没,”她说,“但是看过视频。”

啥玩意儿?心肺复苏?

这跟中邪有什么关系吗?

乔秋驰揪着眉头:“我不方便操作,也看不见,等会儿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先把她的命拽回来,我再跟你说别的。”

“……好。”

“现在,解开她的衣服,全身上下有系带的地方全部解开。”

“好了。”

“将她双手放在两侧,身体不能歪扭,必须在一条线上。”

“好了。”

“暴露她的上半身,接下来的操作,你可能会累,答应我,别停,坚持下去,好吗?”

“好。”

“右手放在左手手背,掌根重叠,手指尽量,位置在,”乔秋驰捂着双眼,耳朵变成粉红色,音量不减,“两个为线中点,手臂绷首,不准塌腰,按压深度在五到六厘米,按压三十次后,停下。”

“……好,我开始了。”

宋韵紧张的手抖,她生平第一次给人做心肺复苏,之前都是旁观。

乔秋驰也没闲着,掏出怀里雕刻着阴赤王的桃木牌,然后捂着自己的手心疼好一会儿,那边宋韵己经做好了。

“接下来呢?”

“拿个帕子盖她嘴上,右手抬起她的下颌,左手捏着她的鼻子,对嘴吹气两次,吹一次松一次手,然后接着按,三十比二,做个西五轮,确保她呼吸正常就下来吧,记得给人衣服穿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