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本源之隙

2025-08-16 2529字 10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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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之约的余震还在血脉里发烫时,阿野的靴底己踏上了碎如星屑的地面。

“这是…… 太初先民的‘本源之隙’?” 小红的护心甲突然悬浮至半空,七枚玉佩在甲片上组成北斗阵,阵眼投射的光纹与脚下的碎星完全吻合。那些闪烁的星屑里,竟嵌着无数微型的混沌之约 —— 有的是影族与守护族的古老誓约,有的是龙族刻在骨头上的血契,最中央那枚星屑里,阿野的混沌本源之力正与一道熟悉的红光缠绕,像他与小红在石城初遇时,共握过的那株刺红花。

“小心!” 雷姬的紫电鞭突然炸响,鞭梢的红色晶石撞上一团突袭的灰雾。那雾团落地便化作无数影刃,刃面却映出雷姬自己的脸 —— 是被混沌之约唤醒的 “誓约之影”,每个影子都承载着族群未完成的誓言。她怒喝着旋身甩鞭,紫电在半空织成电网,却见那些影刃突然调转方向,竟朝着影主飞射而去!

影主的金色晶石在眉心急颤,他袖袍一挥,黑雾瞬间凝聚成盾。影刃撞在盾上的刹那,突然化作母亲杨夫人的虚影,虚影手中捧着半块衡源录,录上的太初语正缓缓显形:“混沌之约非束缚,是太初先民埋下的‘平衡锚’……” 话音未落,虚影便被紫电击碎,化作漫天光点,其中一粒竟钻进了影主的晶石里。

“那是…… 母亲的残识!” 影主的声音带着罕见的颤抖,金色晶石突然爆发出刺目强光。光中浮现出连贯的画面:杨夫人年轻时在本源之隙刻下誓约,指尖滴落的血珠与混沌本源相融,在石壁上开出一朵血色刺红花 —— 与阿野逆脉气劲里的花纹一模一样!

阿野的红花剑突然嗡鸣,剑身上的焚魔纹与地面的碎星共鸣。他俯身按住一块星屑,混沌本源之力顺着纹路蔓延,竟在星屑堆里冲出一道深不见底的裂隙。裂隙中翻涌的不是雾霭,而是无数正在缔结的契约光带,有的光带金光璀璨(平衡之约),有的漆黑如墨(混沌之约),却在最深处交织成一道纯白的光,像所有誓约的源头。

“是‘太初契约’!” 石青的凿子突然脱手飞出,精准刺入裂隙边缘的石壁。创世泉的原初之光顺着凿尖注入,石壁上竟浮现出太初先民的浮雕:他们手拉手围成圆圈,圈内是平衡与混沌交织的能量,圈外刻着一行字 ——“所有誓约,终为守护”。浮雕脚下的凹槽里,嵌着六块不同颜色的契约石,唯独缺了代表混沌的黑色石。

“难怪混沌之约总在反噬!” 龙小云的软剑突然出鞘,剑穗红绳缠上一块星屑,“镖行古籍记载,太初契约需七族之力共铸,混沌石早在万年前就被封印在……” 话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捂住心口,红绳上的星屑正渗出黑血 —— 是被誓约之影偷袭了!

雷姬眼疾手快甩出紫电鞭,鞭梢缠住龙小云的腰将她拽回,自己却被三道影刃刺穿肩头。血色瞬间染红甲胄,她却咧嘴一笑:“龙族的血,正好祭这破契约!” 话音未落,肩头的伤口突然亮起龙族图腾,影刃接触到图腾的刹那,竟化作精纯的能量涌入她体内 —— 那些未完成的誓约,竟成了她突破境界的契机!

“原来如此!” 阿野突然明白了什么,红花剑横扫千军,将围攻的影刃尽数击碎,“这些誓约之影不是敌人,是太初先民留给我们的‘试炼’!” 他握住小红的手,将混沌本源之力渡给她,“护心甲能共鸣所有誓约,我们一起激活太初契约!”

小红的指尖刚触碰到石壁,护心甲便爆发出万丈红光。七枚玉佩嵌入石壁凹槽,与六块契约石组成完整的阵图,唯独中央的混沌石位置空着。此时影主突然上前,将金色晶石按在凹槽处,晶石瞬间崩碎,露出里面藏着的黑色碎片 —— 竟是混沌石的核心!

“母亲早就预料到这一天。” 影主的声音带着释然,碎片融入阵图的刹那,整个本源之隙开始剧烈震颤。石壁上的浮雕活了过来,太初先民的虚影齐声说道:“混沌非恶,平衡非善,唯有契约永存……”

话音未落,裂隙深处突然伸出一只巨手,手背上刻满了被撕碎的契约。是 “无契之兽”,由所有背弃誓约的怨念凝聚而成!它一掌拍向阵图,阿野却突然将小红护在身后,红花剑与混沌本源之力融合成一道赤金色光柱,光柱中浮现出他与小红在石城的誓言、与影主的同盟之约、与雷姬的战友情谊 —— 所有真实的羁绊,竟化作了最坚硬的盾牌!

“这才是混沌之约的真谛!” 阿野的逆脉气劲突然暴涨,赤金色光柱穿透巨手,将无契之兽钉在石壁上。那些被撕碎的契约在光柱中重组,化作无数光带缠绕住兽身,兽身崩解的瞬间,爆出一块菱形晶体,晶体里映出太初先民的最后画面:他们在本源之隙埋下 “终末契约”,等待能理解 “羁绊” 的后人激活。

小红伸手接住晶体,护心甲与晶体共鸣,在半空投射出终末契约的内容:“当混沌与平衡共守契约,轮回之墟将开启,太初的真相在那里等待……” 话音未落,本源之隙开始崩塌,碎星组成一道通往未知领域的光门,门楣上刻着三个太初字 —— 轮回墟。

雷姬抹了把嘴角的血,紫电鞭缠上阿野的手腕:“不管前面是什么鬼地方,本将军陪你闯!” 龙小云将软剑递给石青,红绳在两人指间缠绕:“镖行的规矩,只要契约还在,就不能丢下同伴。” 影主望着光门,金色晶石的碎片在掌心闪烁:“母亲的遗愿,也该了结了。”

阿野握紧小红的手,两人掌心的刺红花印记同时亮起。他望着光门深处翻涌的轮回之力,突然笑了:“那就让我们看看,太初先民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当众人踏入光门的刹那,最后一块碎星落在地上,星屑里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把玩着半块终末契约,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 那身影的轮廓,竟与阿野一模一样。

轮回墟的风带着古老的叹息,吹起小红的发丝。她望着阿野的侧脸,突然发现他耳后的刺红花印记,多了一道契约般的纹路。而阿野望着前方盘旋的黑色雾气,混沌本源之力竟在体内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悸动,仿佛有什么沉睡的东西,即将在轮回之墟醒来。

“小心点。” 小红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护心甲的红光突然变暗,“我感觉…… 这里的轮回之力,能改写我们的契约。”

阿野握紧她的手,红花剑在暮色中划出金色弧线:“只要我们的约定还在,就没什么能改写。”

话音未落,前方的黑雾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声音既像阿野自己,又像太初先民,还像无契之兽的嘶吼:“是吗?那你们敢不敢看看,最初的契约,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