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谁啊?大晚上的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许大茂揉着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耐烦地拉开自家房门,身上还穿着松垮的花裤衩。
他刚被隐约的嘈杂声吵醒,以为是哪家又在闹腾。
可当他看清后院那穿着制服的警察身影,整个人瞬间像被冰水浇头,彻底清醒了。
“警……警察同志?!这……这怎么回事?!”
许大茂的声音都变了调,睡意全无,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许大茂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中院、前院的灯光陆续亮起,被惊醒的邻居们披着衣服,陆陆续续地涌向后院。
当他们看到警察封锁的现场,看到聋老太太屋门口站着的张局长和何雨柱,再看到屋内透出的手电光和人影晃动时,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了所有人。
“出什么事了?”
“老太太屋里怎么了?”
“这么多警察……”
“柱子?柱子也在?他怎么了?”
“是不是老太太出事了?”
议论声、询问声嗡嗡作响。
人群在封锁线外围拢,伸长了脖子张望,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刘海中、阎埠贵也挤在人群前面,脸色煞白,尤其是贾东旭,看着何雨柱和张局长站在一起,心里七上八下。
就在这时,一大妈王翠兰也被惊动了。
她本就因为易中海的事心力交瘁,睡得很浅。
听到后院喧哗,又隐约听到“老太太”几个字,心里咯噔一下,披上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王翠兰拨开人群,挤到前面,声音带着颤抖,“老太太?老太太怎么了?”
当她看到警察封锁了聋老太太的屋子,看到张局长严肃的脸,再结合那压抑的气氛,一个可怕的念头让她浑身冰凉。
“同志……警察同志……我们老太太……她……”
张局长看着王翠兰,沉痛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王翠兰同志……节哀。聋老太太……遇害了。”
“轰——!!!”
王翠兰只觉得天旋地转!她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坐在地,“老太太!老太太啊!!”
“您怎么就走了啊!您让我以后可怎么办啊,呜呜呜……”
“是谁?是谁害了老太太?天杀的!丧尽天良啊!!老太太都一把年纪了,怎么下得起手的?”
何雨柱从旁道:“是红星轧钢厂的杨厂长杀的。”
什么?
一语惊起千层浪。
整个院子炸开了锅,杨厂长在红星轧钢厂位高权重,他怎么杀一个孤寡老太太?
何雨柱会不会乱说?
刘海中道:“柱子,不要乱说,杨厂长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是杀人犯呢?”
何雨柱摇摇头说道:“一大爷,这我可没有骗你,人己经被抓了。”
轰——
一下子院里人沸腾了。
惊讶的说不上话,满头都是疑问,他杨厂长为什么要杀一个聋老太太?
这是有多大仇多大恨呀。
王翠兰哭喊着,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和绝望。
她死死盯着何雨柱,语无伦次地哭喊道:“何雨柱都是你害死了老太太,都是你,若不是你,我们何必去找杨厂长。
杨厂长,一定是他,一定是他,都怪我!都怪我啊!呜呜呜……”
她捶打着地面,悔恨交加:“都怪我,都怪我求老太太,是我去求老太太救老易的。
老太太才去红星轧钢厂求杨厂长,是我害了老太太,是我害了她啊,呜呜呜……
要不是我求她……她就不会去找杨厂长……就不会……就不会被灭口啊。
杨厂长你好狠的心啊,老太太只是想救老易啊,你……你怎么下得去手啊,呜呜呜……”
王翠兰哭得声嘶力竭,涕泪横流,话语混乱却清晰地传递出了几个关键信息:
是她求聋老太太去救易中海,聋老太太为此去找了杨厂长,然后……聋老太太就被杨厂长灭口了。
而何雨柱间接导致易中海进去,易中海不进去,她也不会求老太太,老太太也不会死。
她悔呀。
张局长听着王翠兰这崩溃中的哭诉,眼神猛地一凝,脑中瞬间串联起所有线索。
杨厂长那个电话,若是自己没有记错的话,正是自己接的。
杨厂长打着“厂里生产离不开技术骨干”、“可能是误会”的旗号,要求他放了易中海。
当时他严词拒绝,只以为是杨李斗法。
现在看来,完全不是!
聋老太太手里握着杨厂长的把柄,她去轧钢厂,根本不是单纯“求情”,而是拿着把柄去威胁杨厂长救人。
杨厂长捞易中海失败,又无法忍受被聋老太太这个隐患长期威胁,为了永绝后患,这才铤而走险,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杀人灭口。
“原来如此!”
张局长心中豁然开朗,同时也感到一阵寒意,这聋老太太真是深不可测
他看着瘫在地上哭得几乎昏厥的王翠兰,又看看周围被这惊人内幕震得鸦雀无声、满脸惊恐的邻居们,沉声对身边的民警命令道:
“把王翠兰同志扶起来,照顾好,她的证词非常重要,带回去详细记录。”
张局长又环视西周,声音带着威严:“各位邻居,案件还在侦办中,请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传播未经证实的消息。都回去休息吧,不要妨碍公务。”
警察开始疏散人群。
邻居们带着满心的震撼和恐惧,一步三回头地散去。。
王翠兰的哭诉,彻底坐实了杨厂长的杀人动机,更不要说信件上的内容就够杨厂长吃花生粒。
何雨柱沉声道:“张局,现在还有我的事儿吗?若是没有的话,我想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张局长开玩笑道:“何同志,事儿倒是没了,不过你就不害怕,能睡得着吗?”
何雨柱冷眼瞥了一眼张局长,“人又不是我杀的,我怕个毛线,哦,不对,杨厂长翻墙的手里好像抱着一个箱子,我忙着追他没过多注意,你们安排人好好找找。
行了,我去睡觉了,玛德,大晚上上个厕所都能碰到这糟心玩意,晦气。”
不在理会张局长他们,什么语气,还怀疑到我头上,给你送功劳还送错了不成。
懒得理会。
至于为什么说箱子的事儿,还不是杨厂长醒后肯定会招,聋老太太床下的坑,也应证了有一个箱子。
自己作为目击证人,没有看到箱子,怕是会被人盯上,与其隐隐藏藏,索性首接说出来。
反正箱子在空间内,谁又能知道呢?
张局长摇摇头,立马吩咐小王开始在后院墙根周围寻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