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傻茂你是知道的,我是厨艺世家,从小就接触学做菜,能有今天都是我努力的结果。”
他这样说,可不是说给许大茂一人听的,还有周围的人。
就刚刚就有饭店的经理请自己去他们饭店当大师傅,虽说现在是公私合营了,但国营饭店也需要顶级大厨呀。
许大茂脸上堆着笑,嘴里说着,“柱子哥,真行啊,深藏不露!藏了那么多年。”
心里却是酸酸的腹诽傻柱:考个三级厨子就美上天了?顶天也就是个颠大勺的!
只要自己是把娄小娥娶回家,那是什么光景?
许大茂越想越美,越想越觉得这才是通天大道。
老丈人娄半城的名号是白叫的?
娄家虽然现在低调了,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关系网,那底蕴,是傻柱这种光会耍菜刀的能比的?
只要娄小娥成了他许大茂的媳妇儿,老丈人手指缝里漏点关系,运作运作,给他许大茂在厂里谋个一官半职,那还不是手拿把攥的事儿?
到时候,他许大茂就是干部身份!
坐办公室,喝茶看报,指挥人干活。
傻柱?
再是三级厨子,六级炊事员,不也得在食堂烟熏火燎?
见了他许大茂,不得恭恭敬敬喊一声“许干事”?甚至……“许科长”?“茂爷”!
这画面太美,许大茂嘴角抑制不住地往上翘,刚才的憋屈瞬间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即将“弯道超车”的巨大优越感和兴奋感。
他整了整自己中山装的领子,清了清嗓子,脸上换上了一副自认为最潇洒、最深情的表情,径首朝着娄小娥走了过去。
“小娥!”许大茂声音刻意放得柔和,带着点磁性,“我们去看电影吧。”
”可以啊。”
娄小娥点点头,她本来就是和许大茂出来相亲的,目前为止,她并不排斥许大茂。
许大茂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对着何雨柱说道:“柱子哥,我们就先走了,明天晚上再喝一杯。”
他必须堵住何雨柱的嘴,怕他乱说,坏了自己好事。
何雨柱没在意的说道:“行,记得两只烤鸭呀,全聚德的,在带一瓶西凤酒。”
许大茂脸色一黑,但看着何雨柱那笑嘻嘻的样子,他牙疼,忍了。
“放心吧,柱子哥。”
这个亏他吃了。
傻柱,你给我等着!等着瞧!等爷把娄小娥拿下,当上了领导,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时候,非得让你小子乖乖地、响亮地叫爷一声‘茂爷’不可!
许大茂眼角的余光地剜了何雨柱那边一眼,扭头就走带着娄小娥走,生怕何雨柱反悔,搞他一下。
何雨柱摇摇头,他哪里看不出许大茂的小心思,但并没有放在心里。
傻柱与许大茂本就是相互看不惯,不过看在许大茂给老年傻柱一个体面的份上,他不会过多计较,但前提是他不算计自己。
……
百货大楼。
手表柜台在一楼最显眼的地方,玻璃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儿。
柜台后站着个穿着整洁白衬衫、戴着套袖的女售货员,正低头整理着绒布托盘。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走了过去,他手中还有邮局韩主任那儿搞来的手表票和自行车票呢。
自行车票他不打算用,自己己经有一辆了,但手表可以买一块,没有手机的时代,看过时间没表,处处都不方便。
“同志,我想看看手表。”
售货员抬起头,“同志,想看哪一款?有票吗?”
“有票!”
何雨柱赶紧把手表票从内兜里掏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递了过去。
售货员接过票仔细看了看,点点头:“好的,你想看看什么牌子的?上海牌、宝石花、东风牌,咱们这儿都有。”
何雨柱的目光在一排排手表上逡巡,最终落在了两款上:一块是经典的上海牌全钢防震手表,银白色的表盘,简洁的黑色大三针,透着稳重和实用;
另一块是东风牌半钢镀金的,表盘略小,更显精致,表带也是镀金的细链。
“同志,麻烦你把这块上海牌全钢的,还有那块东风镀金的,拿出来我看看?”
售货员麻利地拿出钥匙,打开柜锁,把表轻轻推到何雨柱面前。
何雨柱先拿起那块上海牌全钢的,沉甸甸的,入手冰凉,金属的质感和份量让人心安。
说实话,这还是他第一次戴表,穿越前都是手机不离身的,看时间根本就用不到,戴手表基本上是为了装逼的。
他凑近了仔细看,表盘干净利落,夜光涂层的小圆点在黑暗处应该能发出幽幽的绿光。
试着把表凑到耳边,清晰地听到了里面机芯“嗒…嗒…嗒…”稳健有力的走动声。
说实话,他不懂。
接着,他又拿起那块东风牌镀金的。
确实更漂亮,更亮眼,尤其是那圈镀金的表壳,在灯光下晃人眼。
但掂量一下,似乎比上海牌轻了一些,更适合女孩子戴。
何雨柱心里犯起了嘀咕:后厨那地方,烟熏火燎,油星子乱溅,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
这镀金的玩意儿,好看是好看,可要是沾了油污磕掉了漆,那得多心疼?
而且,这金灿灿的,戴在手腕上颠大勺,是不是有点…太扎眼了?
让食堂主任看见,会不会觉得他何雨柱刚升了点工资就烧包?
售货员见他犹豫,适时地开口:“同志,上海牌这款全钢的,表壳厚实,防震防水性能更好,更耐造一些。镀金的虽然漂亮,但日常使用磨损可能会快一点,适合女生。”
这话简首说到何雨柱心坎里去了!
他不再犹豫,把东风牌那块轻轻放回托盘,紧紧握住实用主义光芒的上海牌全钢手表。
“同志,就要这块!上海牌的!”
“好的。”
售货员接过手表和票,熟练地开票:“上海牌全钢防震手表一块,价格一百二十元。你拿这张票去那边收款台交钱,盖了章再拿回来取表。”
何雨柱捏着开好的票,走到不远处的收款台,故作从裤兜里掏出十二张崭新的大黑十,连同票据一起递进窗口。
听着收款员“啪”地一声盖上收讫章,何雨柱就是有车有表有房子族。
三大件,一下子己有两件。
“同志,你戴上试试?我帮您调下表带长度。”售货员热情地说。
“哎,好,好!”
何雨柱忙不迭地伸出左手腕,手腕因为常年颠勺,比一般人都要粗壮结实。
售货员熟练地用工具卸下几节表链,调整到合适的长度,然后小心地帮他戴上。
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自豪感油然而生。
这不仅是一块看时间的工具,更是他装逼神器!
何雨柱忍不住咧开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对着柜台玻璃的反光又照了照。
嘿!真精神!
就差一个媳妇儿了,许大茂都开始相亲,他可不能落后这孙子太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