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点,照常下班。
就是今天的轧钢厂大门口,与往常有很大的不同。
不少人,都抱着各种礼品。
多数的,毛巾香皂搪瓷杯,这是实习生和新人的奖品。
在高一个档次,那就是增加了手套帽子,还有鸡肉等等。
再上一个档次,那就是棉鞋,猪肉等等。
最好的,自然就是推着自行车,车子上面挂着牛羊肉等等啦。
每个人都有,最差也是保底,最好的就是自行车。
这一幕,让周围的路人和其他工厂那叫一个羡慕。
纷纷讨论轧钢厂的这一次年会。
“看看人家红星轧钢厂,在看咱们厂,就一块香皂,还说什么比去年强。”
“得了吧,你们厂还有香皂,我们厂,就要等待过年才有奖励。”
“真想去红星轧钢厂上班呀,有盼头。”
无数人羡慕,想要加入进去。
下班的路上,刘海中独自一个人,快速的向着家中而去。
一肚子火,脚步飞快。
走着走着,忽然有些肚子疼,左右观察,首接去了附近的公厕方便。
说来也是巧。
当他方便完事出来,看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家伙。
“闫解成!”
首接喊了出来,同时刘海中的眼睛亮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听到了保卫处的闲聊。
聊天的内容,就是关于闫解成的。
不光这样,昨天晚上,保卫处也去了大院,搜查闫埠贵家,目的就是搜捕闫解成。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
将闫解成抓住,然后送到保卫处,肯定可以获得上面领导的青睐。
到了那时候,什么车间主任,算个屁。
刘海中想的是好,可惜,他根本不清楚他得罪的是谁。
如果他平日里巴结一下车间主任,和车间主任低个头,说点好话,平日里也不会受到特殊关照。
可惜,刘海中天真的认为,车间主任级别不大,要投靠,也要副科长及以上才是。
但他忘了一点,县官不如现管啊,人家车间主任,可是你们车间的顶头上司。
“谁,二大爷?”
闫解成慌张的转身,当发现是刘海中的时候,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也警惕的看着周围。
这里距离工厂和大院都不太远,算是两者中间吧。
昨天晚上,他意外看到了保卫处行动的身影,尤其是那几个和他合作的车队司机被带走,让他惊慌失措的跑回家,将钱票衣服什么的带走,首接跑了。
但也没跑太远,来到了这边,跟一个狐朋狗友住在一起。
经过一夜的等待,他有些待不住,想要出来看看,打探一下情报,这不,回来的时候,意外遇到了刘海中。
“闫解成,你是不是犯错了?”刘海中一边说,一边向着闫解成走去。
“二大爷,别过来,你站在原地,你。”
想要让刘海中停下,可刘海中反而加快了脚步。
几个箭步上去,一拳打向闫解成的头部。
好家伙。
将多日来的火气,还有今天收到的羞辱,那是全部都发泄了出去。
刘海中是谁?
那可是钳工,是干力气活的。
这一拳含恨出手,即便是闫解成努力的闪避,依旧命中。
好在不是打在脑袋上,而是打在肩膀上。
但即便是大冬天,穿着厚厚的衣服,也是打的剧痛。
“别跑。”
“给老子站住。”
承受了刘海中的拳头,闫解成那是撒腿就跑。
可两人距离太近,刘海中一把抓住闫解成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握紧拳头,狠狠的打下去。
“让你跑,我让你跑。”
“到手的功劳,你跑呀。”
“怎么不跑了,哈哈哈,功劳到手了。”
骑在闫解成的背上,双手连环的攻击,砂锅大的拳头,不要钱一样的挥舞下去。
随着拳头落下,闫解成一开始还在求饶,但渐渐地没了声息。
好一会,刘海中这才停下。
火气什么的,己经发泄了,他感觉特别的舒爽,而周围,也有一些人走过来,将两人周围围拢的水泄不通。
“这俩人在干什么?”
“不知道,有仇吧。”
“看那个家伙,穿着轧钢厂的衣服。”
“人不会打死了吧?”
厕所周围,己经有人通知了警方,也有人通知了保卫处。
“诸位,这人是红星轧钢厂的通缉人员,保卫处那边可是在搜捕他。”
“我是刘海中,他可是我抓住的。”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刘海中意气风发的站起来,说着闫解成的身份。
一听是被搜捕人员,周围明显有些兴趣。
不等他们追问,保卫处的人先一步赶来。
“散开,散开。”
“发生了什么?你说。”
保卫处的战士一到,就让周围的吃瓜群众散开一些,然后询问刘海中这边的情况,警惕的看着刘海中和地上不动弹的闫解成。
面对战士们的询问,刘海中将方才的话语说出。
“这人是闫解成?”
“是的。”
“跟我们走一趟,去保卫处。”
“走。”
一听要去保卫处,刘海中也不害怕了,反而十分的兴奋。
心中甚至猜测,这一次的事情,能给什么功劳。
能不能将以前的错误消除,到时候,成为车间的组长队长什么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等着吧,车间主任,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可惜他没看到的是,闫解成此时,怎么也无法唤醒,要不是还有呼吸的能力,甚至以为死掉了。
就这样,刘海中和昏迷的闫解成,被带到了保卫处。
留守在保卫处值班的是一名姓王的科长,在听到闫解成被抓到了,急忙过来。
可了解情况之后,有些皱眉。
“给那个刘海中登记一下,录口供。”
“立刻联系附近医院,让他们给闫解成救治。”
“是。”
做完这些,刘海中那边就放走了。
不管怎么说,闫解成也是被刘海中拿下的,暂时人家是功臣。
至于其他的,要等明天上班,让领导们去思考吧。
可随着医院医生的到来,一番检查,纷纷开始摇头。
“病人的情况不乐观,脑后部受到了攻击,有醒不来的可能。”
“醒不来?”
值班的科长一听,感觉有些棘手。
再三思索,派遣两位保卫处战士跟随,首接将闫解成送到医院救治。
不管他犯下了什么错误,在没有审判之前,他都是轧钢厂的员工,治病看病什么的,轧钢厂都可以负责。
同时,保卫处这边,也联系了闫解成的家人,告知了一番,也告诉了同样住在大院的吴磊副处长。
“什么?闫解成住院了。”
“啊,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