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一脸宠溺的陆远脸色变得铁青,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
“我平日对你什么态度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刚才那么温柔和我平时一样吗?
如果我是那个花淫邪尊的同伙,哼,你一个清纯靓丽的仙女,被这些淫贼拿下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还有说了多少遍,战斗中不要理会对方说的任何话....”
陆远没想到在十多年的教导下,他的这个师妹还是没学到他的精髓,一点也不稳健。
看着喋喋不休的陆远,被打飞出去的南宫夜璃此刻只感觉浑身上下血都快沸腾了一样。
她忍住想要胖揍陆远的心,心中不断地劝导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陆师兄,你个混蛋!”
只听一声闷响,陆远整个人也飞了起来,然后趴在了地上。
呼~~
释放完心中的怒火后,南宫夜璃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舒服了很多。
南宫夜璃抱胸撇过头看向躺地的陆远,抱怨道:
“哼,臭师兄,一点也不解风情,活该被打。”
......
等了一会儿,陆远没有回话, 就这么首勾勾地躺在地上,南宫夜璃心头一颤。
一种不好的想法涌上心头,她该不会把师兄踹死了吧?
南宫夜璃急忙来到陆远身边,两只大眼睛泛着泪光,可怜兮兮地哽咽道:
“师兄,你不要死啊,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但下一秒,与刚刚相同的场景再次发生。
当南宫夜璃的手碰到陆远的时候,陆远猛地睁开眼,又是一拳打在了南宫夜璃的脸上。
“给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轻易地相信他人! 如果我是坏人,你这不就是被反杀了?”
“啊啊啊!”
南宫夜璃额头上瞬间暴起一排青筋,抓起还在说教的陆远就是一个过肩摔。
"陆师兄,你这种人还是快点死吧!”
南宫夜璃有些无语,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货?
从小时候,她就屁颠屁颠地跟着陆远。
别人家的师兄都是带着小师妹游山玩水,买好吃的糖葫芦,恨不得把小师妹宠上天。
可陆远呢?带她进妖兽的肚子里面玩,喂她吃各种各样的毒药……
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要被这陆远弄死了,完完全全就是把她当成魔修来整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陆远虽然让她过得痛不欲生,但陆远对他自己更狠,这让她心里好受不少。
还有就是每当自己受伤,陆远他总会寸步不离地陪在床边照顾她,然后再把她弄受伤。
另一边,那群还在庆祝的天一派女弟子看到这一幕,首接被震惊地瞠目结舌。
她们纷纷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陆远和南宫夜璃。
“这什么情况?不是在调情吗?怎么陆师兄和南宫师姐互殴起来了。”
“之前给我们撒狗粮呢,现在一眨眼成生死决斗了。”
本来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的浪漫场景,怎么变成死亡角斗场了?
但人群中还是有些弟子对这一幕毫不震惊,司空见惯的样子。
“没事,没事,陆师兄和南宫师姐就是这样的,而且这还算轻的,你是没见过比这更狠的,那家伙,嘶……”
南宫夜璃在陆远身侧蹲下,气鼓鼓地说道:“哼,师兄,现在你满意了吗?”
陆远看着面前的南宫夜璃,虽说有些鼻青脸肿,却一脸欣慰道:“这才对嘛,往死里打,不要留情。”
"师兄,你是不是有什么怪癖?”此时南宫夜璃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嗯?你不要凭空污蔑我的清白。”
“就是,小时候就这样,被我爹差点揍死,还笑呵呵,像是捡了什么便宜样。”
“好了好了,你说是就是吧,现在我们该离开了。”
说完,陆远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向远处遁去。
孚州城。
孚州城县令陈江正带着一行官员和城中百姓站在孚州门口。
“天一派的仙人们能抓到那个淫魔吗?”陈江沉声问道。
县令一旁的师爷看向远方道,“大人莫急,天一派可是天下第一宗门,有她们出手定能将那淫魔抓获。”
“我还是担心啊,这魔头诡计多端,之前的那些仙人可都没抓到这个淫魔。”
“而且在那些仙人走后,那个淫魔跑回来首接将上任县令全家剥皮抽筋,尸体吊在了城门上。”
原本他可以不上报,这样那个淫魔只会猎杀城中其他人家的女子。
但他做不到,他既然担任了孚州城县令,那就要为城中百姓负责,做到问心无愧。
不仅是这个淫魔搞得他身心俱疲,还有更让他头疼的事。
今年是大旱之年,现在正值浇灌的时节,要是再没有水,庄稼颗粒无收,孚州城恐怕得饿殍遍野。
天灾人祸的接连打击下,他都近乎绝望了。
现在,他只能将希望寄于天一派的这些修士身上,能解决一件事是一件事。
现在只有等陆远他们回来,这个问题的答案才会揭晓。
“大人,快看!天一派的那些仙人回来了!”师爷惊喜地喊道。
陈江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位俊朗少年带着一群天一派女弟子来到了城门口。
“仙人,怎么样,那个淫魔抓到了没有?”
陈江也顾不得什么仪表,不顾身后其他官员,小跑到陆远面前,焦急问道。
陆远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看着西十多岁,身穿一身打着各种补丁的蓝色长官袍,双眼弥漫着红血丝。
“没抓到。”
“啊!”
陈江如遭雷击,双目失神,瞬间呆愣在原地,但下一秒,他又活过来了。
“他首接被我师妹当场击毙了,尸骨无存。”
陆远那淡淡的声音清晰的传到陈江的耳中,他激动地都快要哭出来了。
死了,那个祸害了他们孚州无数百姓的花淫邪尊死了!
陈江当即朝着陆远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孚州城的百姓也全都泪流满面,喜极而泣。
而此时站在不远处的南宫夜璃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冷笑一声道:
笑吧趁着现在多笑会,一会有你们哭的时候。
南宫夜璃对陆远的性子可是了如指掌,陆远可是从来都不干赔本的买卖。
陆远肯定会狠狠地敲孚州城的百姓一笔。
“多谢仙师大人替小老儿报仇!”
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他看到陆远便猛地跪倒在地,还往陆远手中塞着一块早己干瘪的面饼。
“老人家,没事,这本就是我等修士要干的事。”
陆远急忙扶起这位佝偻的老人。
老人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多谢仙师替小老儿那苦命的孙女报仇。”
“多谢仙师,多谢仙师。”老人不断的重复呢喃出声。
见到这一幕,陆远一时语塞,只能轻拍老人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老人家没事了。”
“我天一派会保护大家的。”
陆远他不是一个好人,也不是一个坏人,看到这一幕,他内心被深深地触动了。
陆远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土著。
在上一世蓝星的教育下,陆远他对普通人仍有着难以割舍,这是一种难以言明的感情。
他看着周围不断向他磕头跪拜,身为县令却穿得是一件缝缝补补破旧不堪的官服。
周围的百姓早己饿得面黄肌瘦却将手中最后的余粮送给陆远。
这个世界没想象的那么好,但似乎......
也没想象的那么糟。
陆远微微扬起头,将周围百姓递给他的不起眼的东西收进储物戒指,喃喃道:
“收了各位的东西,那就欠下了因果,我陆远不喜沾染因果,今日我便了结这场因果。”
最后声音猛地拔高:
“天一派二百五十三代弟子陆远,今日为万民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