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放跑了黄文炳,王进鲁智深很快回到穆家庄。
庄内,翠儿正在焦急等候,见王进平安归来,一颗心才落了地。
李立也迎上前来,听到动静的穆太公也来了,几人围坐一处,商议当下局势。
王进神色凝重,将黄文炳的恶行与野心一一道来:
“那黄文炳,心思歹毒,如今盯上了咱们,怕是不日便会带人前来庄上寻衅,咱们必须早做打算。”
鲁智深听闻,把拳头砸在桌上,怒目圆睁:
“怕他作甚!洒家正手痒,等他来了,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翠儿秀眉紧蹙,轻声说道:
“鲁大师虽武艺高强,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黄文炳诡计多端,又有官府撑腰,咱们不可贸然行事。”
李立点头附和:“翠儿姑娘所言极是,咱们得想个周全之策。”
众人一番商讨,最终定下计策。决定鲁智深和翠儿留守穆家庄,凭借庄内的防御工事与鲁智深的勇猛,足以抵挡黄文炳一时。鲁智深拍着胸脯保证:
“有洒家在,定不让这贼子踏进庄内半步!”
王进与李立则前往江州,一来寻访穆弘、张横张顺、童威童猛等人,联合他们的力量共同对抗黄文炳。二来借机打探花石纲转运船队的相关信息。
这蔡九知府乃是蔡京的儿子,蔡京和高俅虽然都是奸臣,但他们之间的明争暗斗并不亚于忠奸之间的斗争。
蔡京生怕高俅上位太快,会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明里暗里给高俅使绊子。
花石纲转运这件事,是高球讨好主子赵佶的一项重要举措,按理说蔡京看在主子赵佶的面子上,不使绊子就己经很了不起了。
在这种大背景下,花石纲转运船队途径江州,作为蔡京最溺爱的小儿子,蔡九知府不横加阻挠,就己经是仁至义尽了,再怎么着也没必要如此大张旗鼓地疏通河道,全力配合啊!
第二日清晨,王进带着这重重疑问,与李立收拾行囊,告别鲁智深与翠儿,踏上前往江州的路途。一路上,二人风餐露宿,不敢有丝毫懈怠。
很快到了浔阳江边,但见这里己没了原著里芦苇丛生的样子,己经被黄文炳率人清理的干干净净,张横早就没办法在这里渡船宰客了。
这里渡江载客的生意,己经落进了黄文炳的掌控,远远就见江边立着一道草门,门上挂着匾额,上书“黄家渡”三字,油漆未干。
门下江边停靠着几艘渡船,船头上插着“黄”字大旗,李立看到迎风招展的“黄”字旗,恨恨地说道:
“这黄文斌以权谋私,赶走了在这里摆渡的张横张顺,自己霸占了这摆渡生意,随意要价宰客,搜刮过往农人,真是天良尽丧,毫无人性!”
二人说话间,便来到了河边,李立上前去问船家,那船家懒洋洋躺在船头,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茅草,对李立是正眼不看,爱搭不理。
李立尴尬地看看王进,王进微微一笑,示意李立不要在意,继续询问。
“船家!我二人想要到对面去,您老人家几时开船啊!”李立提高了嗓门,凑近船家吆喝道。
船家对李立的询问充耳不闻,首接一个翻身,背对着李立侧躺在船上,“你有几个钱啊?就敢来黄家渡口过江?”
“你找打是不是?”李立见那船家老儿如此无礼,也是怒了,挽起袖子就要上去打人:
“你这老头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嘛,这方圆十里,都被黄文炳霸占了,不许别人摆渡,只此一处渡口,不来这里渡江,难道要我飞过去不成?”
李立质问未完,只听腾腾腾一阵脚步声响起,一眨眼的功夫,就从船舱里钻出七八个精干汉子来,个个面带凶相,眼里射着凶横的光芒,堵在了船头!
“哎!兄弟,”王进一把拉住李立,上前对船家说道:
“老人家,您既然在这里打开门做生意,那上门就是客,我兄弟二人要坐船,价钱不是问题,您随便要!”
“嘿嘿!”那船家老头见王进有礼有节,才慢悠悠起身,阴阳怪气说道:
“这位客官说的话才像人话嘛!不像有些畜生,只会汪汪狗叫!”
船家老头说话间,斜着眼睛瞟向李立,只气得李立咬牙切齿,此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只能忍了。
“呵呵呵!”王进也假意赔笑,对那船家老儿说道:
“老人家,我这兄弟是个粗人,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我看您这船虽小,”王进扫一眼船头站立的七八个精干小伙子,继续说道:
“却养着这么多精干的伙计,渡江应该很快吧?”
“哈哈哈啊!”船家老儿自信一笑,“不错不错,快是很快,但价钱也不低!”
“无妨无妨!”王进摆摆手,“价钱不是问题,只要快就行了,兄弟,咱们上船!”
王进一步跳到船头,李立紧随其后,船家老儿邪魅一笑,也麻利地上船,竹竿儿一撑,船只飞快地离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