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簌簌落下，竹屋内炭火噼啪作响。
陆祁倚在窗边看书，忽然喉间一痒，掩唇轻咳了两声。她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袖，将染血的帕子藏入袖中。
“师父？”碧瑶端着热茶从外间进来，狐疑地凑近，“你脸色怎么比雪还白？”
陆祁垂眸抿了口茶，淡淡道：“天冷罢了。”
夜里碧瑶替陆祁梳发时，忽然瞥见袖上一点暗红。她指尖一顿，猛地扳过陆祁肩膀：“你咳血了？！”
陆祁蹙眉想躲，却被她死死攥住手腕。烛光下，袖口残留的血迹无所遁形。
“小伤。”陆祁试图抽回手，“断尾后灵力运转不畅，过几日……”
话未说完，碧瑶的眼泪就砸在了她手背上。
“又是这样……你总是这样！”碧瑶声音发抖，指尖抚上她心口，“从前装病骗我心疼时活蹦乱跳，现在真受伤了反而说没事！”
陆祁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下意识用尾巴环住她：“真不妨事，你看……”
“看什么！”碧瑶突然扯开她衣领，露出心口未愈的剑伤，“这里还在渗血珠，你管这叫不妨事？！”
陆祁被她吼得耳尖一抖，竟露出几分罕见的无措：“明明……该是你哄我……”
碧瑶闻言更是泪如雨下，一把将人按进怀里：“那你倒是乖乖喝药啊！为什么总瞒着我！”
温热的泪水浸透衣衫，陆祁终于放软身子靠在她肩头：“怕你哭才不说。”尾巴讨好地蹭她手腕，“现在倒好，哭得更凶了。”
“我、我去给你熬药…”
碧瑶红着眼眶熬药时，陆祁悄悄从背后贴上来。
“苦。”银发师尊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要蜜饯。”
碧瑶反手摸到她微凉的指尖，立刻将人拽到身前。她含了口汤药，在陆祁惊愕的目光中吻了上去。
“唔……！”陆祁耳尖瞬间红透，却乖乖咽下药汁。
碧瑶抵着她额头轻笑：“中招了~”
窗外风雪呼啸，而她们在药香里交换了一个带着苦味的吻。
午后，碧瑶在藏书阁翻找疗伤典籍，指尖忽然一顿。
泛黄的书页上赫然写着——
“灵脉双修之法：以唇渡气，以息交缠，可愈内伤，可补灵力……”
配图更是首白，两道身影交叠，灵力流转间亲密无间。
“啪！”碧瑶猛地合上书，耳尖烧得通红。
入夜后，碧瑶沐浴归来，只披了件薄纱外衫，发梢还滴着水。
陆祁正靠在榻上闭目调息，忽觉床榻一沉，睁眼便见碧瑶跪坐在她腿间，眸光潋滟。
“师父……”碧瑶俯身凑近，指尖轻轻勾住她衣带，“古籍上说，双修可助你恢复灵力……”
温软的唇贴上来的瞬间，陆祁瞳孔骤缩，下意识想后退，却被碧瑶扣住后颈。
“不愿意吗？”碧瑶贴着她唇瓣轻喘，湿热的气息拂过她唇角，“可我想让师父快些好起来……”
陆祁喉间微动，尚未开口，碧瑶己再度吻上，舌尖试探地抵开她齿关。
——呼吸交缠，理智溃散。
陆祁指尖攥紧被褥，却在碧瑶的手抚上她腰际时彻底失守。
“阿瑶……”她哑声轻斥，却反手将人压进锦被，银发如瀑垂落，与碧瑶的青丝纠缠。
碧瑶轻笑，指尖划过她心口未愈的伤：“师父心跳好快……”
——一夜相拥，灵力交融。
纱帐摇曳，两道身影在月光下交叠。
碧瑶指尖描摹着陆祁背脊的曲线，灵力自掌心渡入，顺着经脉游走。陆祁闷哼一声，尾椎处断尾的伤泛起莹白微光，九条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
“疼吗？”碧瑶吻她沁汗的额角。
陆祁摇头，忽然翻身将她笼罩在身下，银发扫过她锁骨：“……该我了。”
灵力在唇齿间流转，碧瑶浑身发颤，指尖深深陷入她后背。
——晨光熹微，餍足相拥。
天光透进纱帐时，陆祁正用尾巴裹着熟睡的碧瑶。
碧瑶迷迷糊糊往她怀里钻，嘟囔着：“再双修一次……”
陆祁捏她鼻尖：“你吃得消？”
“当然”
碧瑶仰头索吻时，陆祁己低头封住那红肿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