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古墓，小龙女刚睁开眼，便发现枕边人不见了踪影。她伸手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被褥，还残留着些许余温。
她起身走向衣柜，指尖刚触到柜门，便察觉到异样——最常穿的那件雪白里衣不见了。
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小龙女缓步绕过去，只见陆祁背对着她，正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那件明显小了一号的里衣。银发凌乱地散在肩头，衣领被她扯得歪歪斜斜，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陆祁。”
陆祁浑身一僵，动作顿住，半晌才慢吞吞转过身，眼神飘忽地望向别处：“……早、早啊，师姐。”
小龙女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绷得紧紧的里衣上，袖口处还被她自己攥出了褶皱。
“我的衣裳呢？”
陆祁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越来越小：“……不知道。”
小龙女走近，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陆祁被迫抬头，却仍不敢首视她的眼睛，只抿着唇装出一副无辜模样。
小龙女轻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银丝从指缝间滑过，柔软得不可思议。
“就这么喜欢我？”
陆祁耳根发烫，却固执地点了点头：“嗯。”
她伸手攥住小龙女的袖角，指尖无意识地着布料，像是想借此掩饰自己的紧张。
小龙女眼底漾开笑意，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滑至下颌，轻轻抬起：“喜欢到要偷穿我的衣裳？”
陆祁喉结滚动了一下，终于抬眼看向她，眸子里映着晨光，亮得惊人。
“因为……有师姐的味道。”
——
古墓内红烛高照，喜绸垂落，难得的热闹。
杨过蹲在房梁上，怀里抱着一箩筐花瓣，边撒边嘀咕：“师叔要是知道我想偷看，非打断我的腿不可，可是好奇心害死猫……”
旺财脖子上系着大红绸缎，威风凛凛地蹲在喜房门口，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红毯尽头，陆祁一袭大红嫁衣，银发用金冠束起，露出那张素来冷漠平静此刻却紧张到僵硬的脸。她指尖无意识地着袖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盖头被玉如意缓缓挑起，她看见同样一身嫁衣的小龙女，清冷眉眼被烛火染上暖色，比任何时候都要明艳动人。
“师、师姐……”她嗓子发干，险些咬到舌头。
小龙女执起她的手，将合卺酒递过去，眼底含笑：“还叫师姐？”
陆祁指尖微颤，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酒液入喉，烧得她心口发烫。
交杯酒饮尽的瞬间，她忽然伸手，将小龙女打横抱起。大红嫁衣层层叠叠铺展开来，像一朵盛放的牡丹。
“娘子。”她在小龙女耳边低语，如愿以偿看见那白玉般的耳垂染上绯色。
红帐落下时，杨过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蹑手蹑脚地蹭到窗边，正想扒开一条缝偷看，裤腿突然被扯住。
他低头，对上旺财严肃的狗脸。
“汪！”
“嘘——小声点！”杨过压低声音，试图抽回裤腿，“我就看一眼！”
旺财铁面无私，咬着他的裤腿硬是将人往后拖。杨过手忙脚乱地去掰狗嘴，却不敢用力，生怕扯坏裤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离窗口越来越远。
“你这狗怎么突然讲起规矩了？！”
旺财充耳不闻，一路将他拖到回廊下才松口，然后一屁股坐在他面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大有“你敢回去我就继续拖”的架势。
杨过：“……”
帐内，小龙女隐约听到外面的动静，忍不住笑出声：“杨过那小子是不是又被旺财制裁了？”
陆祁指尖抚过她的唇角，低声道：“专心。”随之眸色一暗，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