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放开我姐!”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从门口传来一声怒吼,是陈小刚回来了。
他冲进来,推开两兄弟,然后挡在了陈玉莲身前,眼中冒着熊熊怒火。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杜家兄弟一愣,杜二彪看清只有陈小刚一人,脸上那点惊愕迅速被轻蔑取代。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哟?小崽子回来了?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你了。想救你姐?行啊,乖乖跪下给爷爷磕几个响头,说不定老子们心情好,还能让你在旁边看着学学……”
“找死!”
杜二彪的话音未落,陈小刚压抑的怒火己彻底爆发!
他身影如电,瞬间欺近杜二彪。
杜二彪只觉得眼前一花,根本没看清动作,一个带着恐怖力量的拳头就狠狠砸在了他的面门上!
“砰!”
一声闷响,伴随着清晰的鼻骨碎裂声。
杜二彪惨嚎着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鲜血瞬间从口鼻中喷涌而出。
杜大彪见状大惊,怒吼着挥拳扑来。
陈小刚看都不看,侧身避过拳头,反手一记肘击精准地撞在杜大彪的软肋上。
“呃啊——”
杜大彪只觉得肋部剧痛钻心,仿佛断了几根骨头,整个人弓成了虾米,痛得连惨叫都变了调。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开始,又几乎在瞬间结束。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两兄弟,此刻如同两条死狗般瘫在地上翻滚哀嚎,脸上、身上满是尘土和血迹。
“饶命……大哥饶命啊……”
“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放过我们吧……”
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们的意志,两人涕泪横流,拼命地磕头求饶,再不见半分之前的嚣张气焰。
然而,陈小刚心中的怒火岂是几句求饶就能浇灭的?
他再次上前,拳脚如同雨点般落下,打得他们哭爹喊娘,惨叫声响彻整个小院。
院内的巨大动静很快吸引了左邻右舍的村民们,他们循声赶来围在陈小刚家院门口探头张望。
当看清地上被打得像猪头一样哀嚎的竟是臭名昭著的恶霸杜大彪和杜二彪时,人群先是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巨大的议论声。
“老天爷!是杜大彪杜二彪!”
“他们被陈小刚打了?打得好啊!”
“小刚!狠狠揍他们!”
“这两个王八蛋,平时欺负我们多少回了!活该!”
压抑许久的愤怒如同火山般爆发,几个曾被杜家兄弟欺压过的村民再也忍不住,冲进院子,抬起脚就朝着地上翻滚的两人狠狠踹去!
“叫你抢我家的鸡!”
“叫你勒索我儿子的学费!”
“叫你调戏我媳妇!”
一时间,拳脚相加,唾骂声不绝于耳。
杜大彪和杜二彪的惨叫声更加凄厉,抱头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好了,够了,大家快停下。”
陈玉莲看着地上两人愈发不形,心中虽然也恨,但终究担心闹出人命,连忙大声劝阻,“再打真要出事了,为了这种人摊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听到陈玉莲的劝阻,愤怒的村民们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手脚,但嘴里依旧愤愤不平:
“哼!便宜这两个畜生了!”
“玉莲你就是心太善!”
“小刚打得好!为民除害!”
陈小刚冷冷地扫了一眼地上如泥的两兄弟,走到他们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杜大彪,杜二彪,我家果园的桃树被人砍了一大片,是不是你们两个干的?”
两兄弟被打得晕头转向,听到这个问题,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愕。
杜大彪挣扎着想否认,但对上陈小刚那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谎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说道:“是的。”
“为什么?”陈小刚的声音里压抑着怒火。
“就……就听村里人说你种桃子发财了,盖了新房……我们……我们心里不痛快,嫉妒……”杜二彪捂着肿得老高的脸,含糊不清地回答。
陈小刚闻言,一股荒谬又无奈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压下心头的怒火,冷声道:“嫉妒?一个嫉妒就完了?!”
“小刚哥,我们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兄弟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不顾浑身剧痛,挣扎着又要磕头。
“饶了你们?”陈小刚嗤笑一声,“光是嘴上道歉,有用吗?”
杜大彪一咬牙:“我们赔钱,您说个数,我们砸锅卖铁也赔!”
“赔钱?”陈小刚冷声道:“我再问你们一次,砍我桃树的,只有你们两个吗?没有别人了?”
杜二彪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下意识地就想开口:“还……”
他刚吐出一个字,旁边的杜大彪猛地用胳膊肘狠狠捅了他一下,说道:“没有别人,就我们俩,就是我们俩一时糊涂干的蠢事。”
陈小刚眯起眼睛,这两个家伙分明是在隐瞒。
一股被愚弄的怒气升腾起来。
“哼!”陈小刚发出一声冷哼,语气森然,“好,既然你们愿意扛下所有责任,那行。我那批被毁的桃树,每一棵都是精心培育的极品,结出的果子在县城是供不应求的抢手货,价格你们可以去打听。再加上培育耗费的心血、耽误的收成……西十万,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西……西十万?”
杜大彪和杜二彪如遭雷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失声尖叫,“这……这也太高了!我们……”
“高?”陈小刚打断他们,语气不容置疑,“觉得高?那行,我现在就把你们扭送派出所,砍树、持械伤人、意图未遂……数罪并罚,你们自己掂量着要在里面蹲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