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大的大厅。
洛亦白略一估算，便知道大厅的正上方就是东方明珠塔。
暗自咂舌，洛亦白心中想到的第一个评价是——有钱。
但整个大厅的装潢并不华贵，反而有一种朴素沉稳的感觉，让洛亦白内心亲切不少。
踏出电梯，洛亦白发现大厅现在并没有多少人，想必都在回家过年？
电梯门口有一张桌子，正坐着两个人。
左侧年轻的女性身边叠满了高高的文件，此刻正在流畅地批阅；另一位乍一眼看过去还未成年的则只横屏拿了个手机，手指飞快地打字，脸颊气鼓鼓的，显然正在对线，只不过对线的是队友。
左侧的女性头并未抬起，但是率先开口：“洛亦白。”
是肯定的语气。
洛亦白点点头，问道：“请问我需要做什么？”
女人手中的笔不停，妩媚的声音己经响起：“序列路径和血脉之力测试。”
微微抬头，女子微眯的双眼看向身旁的女孩：“干活了。”
女孩哀嚎着将手机放下，此刻的屏幕上赫然是“defeat”的字样。
少女蔫蔫地抬头，原本萎靡不振的表情在看到洛亦白的一瞬间绽放出光彩：“我靠，帅哥！”
猛的站起身，女孩一眨眼冲到洛亦白身前，震惊地看着他的脸。
“不是，你是整过容吗？不然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洛亦白被这热情吓到了，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眼神迷惑地看向率先开口的那位女子。
但对方只是微笑着看着他。
无奈，他只能略微低头，看向眼前的小萝莉：“你好。”
“你好你好。你就是洛亦白吧，苏姐跟我说过你可是灵狐族这一代颜值的佼佼者，能够同时使用咒言和血脉之力的天才。”少女盯着洛亦白的脸，流利地说道。
眨了眨眼，洛亦白有些迷惑。后半句勉强称得上，但前半句是什么鬼？
少女突然看向洛亦白的头部，随后一脸好奇的绕着他转了一圈：“你的耳朵和尾巴能不能让我摸摸，不，看看也行！”
洛亦白有些跟不上少女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但涉及到耳朵和尾巴，他还是下意识的摇摇头以示拒绝。
眼见少女还想说什么，后面坐着的女子开口道：“行了，孙瑶。我不是跟你讲过很多遍了吗，问妖族摸耳朵，尾巴，翅膀都是很不礼貌的行为。”随后换了不容置疑的语气，“现在，带他去测试。”
少女“哦”了一声，转身走向左侧的走廊。
洛亦白谨慎地跟在孙瑶身后，避免她突然冲上来跟自己贴脸开大。
当然，洛亦白的担心是多余的，两人在走廊总共也就走了三步路——测试在第一个房间。
孙瑶推开门打开灯，照亮了房间。
房间不大，但摆设了三台颇具科幻风的测试机器。
孙瑶略微仰头，示意洛亦白将手放在左手边的第一个仪器上。
洛亦白上前，将手从口袋中抽出，放在一个略微下凹的手型区域。
孙瑶开口指挥：“将精神力注入右手。”
洛亦白自然照做。
很快，面前的屏幕亮起——
五阶。
孙瑶看到结果，一副在我意料之中地看了洛亦白一眼。
洛亦白当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十八岁的时候，顶尖天才都在西阶左右的水平，包括精神力和两种超凡能力。
洛亦白的成绩何止是优秀，只能说非常优秀，不然怎么配得上天才之名嘛。孙瑶这么想着。
洛亦白面不改色，自顾自走到中间的仪器前，再次将手放上去。
孙瑶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个是测试咒言的。”
洛亦白听到这话，将咒力调动至右手。
屏幕亮起——
“空间系
「镜」路径
一阶”
孙瑶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下来，在读到「镜」的时候突然声音变大。
“不是，第零路径？”孙瑶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声音更大地说道，“你为什么只有一阶？”
洛亦白的嘴角抽了抽，他有些忍不住想打这个咋咋呼呼还嘴毒的女孩了。
孙瑶的意思很简单，拥有第零路径，吸收咒力的速度快的离谱，那他还只有一阶，要不就是刚觉醒，要不就是懒。
但洛亦白是妖族，肯定做过测试，自然排除前面这个选项。
换言之，洛亦白就没有修炼过。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这只能说明洛亦白懒，孙瑶也批评不了他什么。
真正的重点是，他的精神力领先了他的能力整整西阶！
这就要说到一个常识了。无论有多少种力量，阶层都是同时上升的，所以洛亦白的血脉之力也只有一阶。
精神力可能会有些许差距，但一般不会差开一阶，更别说眼前差了西阶的逆天玩意了。
孙瑶承认，狐族是有精神力天赋，大多数狐族的精神力的确会领先能力进阶，但那也只有一阶，哪有整整西阶的存在啊？
怎么，你是只修智力，不修武力嘛？难道你是传统意义上的天才，身体瘦弱窝在研究台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