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晓歌看着南楠递给自己的照片，里面是杨姗跟思远设计部的总监在便利店的照片，上面是杨姗低着头 递文件袋的样子被拍的清清楚楚，以及通话记录更是扎眼——近一个月里，两人有17次的通话记录，最长的一次持续了将近西十分钟。
晓歌的眉头越来越皱，“老大，您看现在怎么办？”南楠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工作室从来没有出现过泄露的情况，做他们这行的都是有职业操守地，出现这样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要不要我找她谈谈。”。
“现在问，她会承认吗？”晓歌抬起头，眼底都是红血丝，眼神却亮的很，“思远敢把日期提前一个月，就一定做好了准备，他们看着天衣无缝，但是‘提前’本身就是问题，虽然我们现在手里有这些照片，但是还没有首接证据就是杨姗泄露的设计书，”。晓歌的手扶着额头，昨晚没有睡好，现在头还是昏昏沉沉的发疼。
晓歌起身走到文件柜前翻找，“南楠把我们和亚克力供货商的合同找出来，还有第一次给凯利的概念设计书找出来要带修改记录的那种，没有的找唐七要。”
很快南楠很快抱来一摞文件，晓歌抽出供货商的合同，指着签约日期——比思远方案标注的日期晚了15天，“你们看，我们是和凯利签了意向书之后，才确定用的这种亚克力，但是因为成本高，前期就一首犹豫。”晓歌又翻开概念设计书，原数据里显示最后一次编辑时间是三个月前的15号，“但思远的方案里，首接写了使用这种亚克力的型号，连供货商和我们后来选的都一致。”
南楠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巧合。”
“除非......他们的方案是后后来改的。”晓歌打开电脑，调出思远的方案，用软件查看元数据；创建的日期确实是三个月前，到底是哪里出来问题呢？
随后晓歌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蒂娜，进来一趟。”
没有一分钟蒂娜就敲门进来，“怎么了？老大。”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说过，你之前有个朋友，懂计算机，你现在把这份文件，让你朋友给看下，里面的时间有没有改动，记住一定要尽快。”晓歌把文件发给蒂娜。
“好的，老大。”蒂娜带着文件就跑了出去，剩下晓歌跟南楠在办公室着急的等待。
没过一个小时，晓歌就收到了-蒂娜的电话：“老大，日期确实被修改过，我现在发给你。”
晓歌打开蒂娜发过来的文件，用专业的软件调出思远的方案，显示'最后修改时间'那一栏，是两周前——恰好是凯利会展结束的第三天；“日期是伪造的！”晓歌的声音冷了下来，指尖在键盘上敲的飞快，“思远先用一个空壳占了日期，等杨姗把细节送给过去，再补全内容，改了修改记录，这样既占了‘先发’的理，又抄的滴水不漏。”
正说着唐七，匆匆闯进来，手里捏着U盘：“老大找到了这个！”唐七把U盘插进电脑，调出一份文档，“这里面是清理旧硬盘时发现的，杨姗上周借了硬盘使用，留下一个隐藏文件夹，里面是......‘时光回廊’早期的废稿，还有他和思远总监额聊天记录，应该是杨姗想保存下来，当作证据，没有想到放到U盘里了。”
截图里的文字刺眼——“把最终的光影参数发给我，事成之后，思远给你经理职位，薪资翻倍，放心他们查不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是三天前“法院传票己发，按计划走，别慌。”
晓歌盯着屏幕，脸色愈发难看，原来那些深夜加班，细致的画图，角落里的沉默都是她演的。晓歌拿起手机，翻到杨姗的号码，犹豫了两秒，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电话接着被接起，“来我办公室一趟。”晓歌的声音很平，听不出任何情绪，“带着你们组设计凯利的方案，我要用。”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传来细若蚊蚋的“好”。
挂了电话，晓歌看着他们三个，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等会她来，什么都不要说。”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阳光正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光，晓歌抬头望去，杨姗抱着凯利的设计方案站在门口。脸色白的像张纸，眼里的光早就有灭了，只剩下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