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江湖上杀出名号的人,江湖经验自然不会弱。
所以在长公主看过来的时候,敖少英不动声色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头。
公主满意了,既然敖叔都点头了,那说明九郎说的都是对的,果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脑瓜子就是好使。
这么聪明的脑瓜子,加上自己也冰雪聪明。
生下来的孩子一定也是天资聪慧非常的。
别叨叨长公主,任何一个女人,如果和自己还能看的上的人有了爱情的小结晶,她们的思绪就会不自觉的朝着小宝贝的方向偏转。
你就别管是计划内,还是意外孕育都一样。
除非对方是她很厌恶的人。
开心的长公主看看天色,继续出发吧。
倒也不是那么信任烟锅子老汉,而是从车轮轨迹等等痕迹去看,他指的路确实没错。
前脚出集市,后脚己经有些轻骑尾随。
不远不近的吊在身后,这会儿还是不能动手的。
毕竟离着集市太近了,离着集市太近就动手,可能会有节外生枝的情况。
马车的速度不是很快,车轮子压草的程度让身后的流寇很开心,就这个程度,你要说车里没拉点宝贝,那你就是在侮辱他作为一个积年流寇的眼光。
这玩意儿就好像一个合格的老司机,只要看轮子压扁的程度,就能大概推断出你是否超载一样。
讲究的就是个经验。
可惜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等地段,长公主等人也在等地段。
终于到了一个旷野之地,裴九郎从车厢里抽出了自己那对儿螺纹钢,笑出一口大白牙
“有劳敖叔看护!”
然后转身就朝着流寇的方向而去。
流寇一看也乐了,你敢单人挡在前面,那劳资就撞死你。
然后就是一根雷管,刺啦冒着火星子
“轰!”
一根雷管是炸不死十几个流寇的,但让他们的马受惊却并不难。
也亏了流寇都有功夫在身,否则可能连飞身下马的机会都没有。
带头的流寇抽出长刀,既然不能撞死,那就砍死。
砍死了,那马车还是自己的。
“杀!”
裴九郎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最关键的是,敖少英之前说过,跟上来的人里面武功最高的也就是二流境界而己。
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爹说过,武功最好的增强方式,就是和势均力敌的人实战。
太弱了不行,你就是打死一百个比你弱很多的对手,对你的武功也不会有什么正向的提升。
太强了也不行,没人罩着你容易被对方打死。
现在这样就刚刚好,对手不强不弱,身后还有个一流高手掠阵。
存了磨炼自己功夫的心,裴九郎也没动用别的手段,只是手里的螺纹钢一展,朝着奔袭而来的流寇扑了过去。
有人说过,兵器就是拳脚的延伸。
太祖长拳号称万拳之母,最是中规中矩。
所以手里多了兵器,一点都不违和。
太祖长拳大开大合自有一番气度,配上重兵器威能属实不凡。
尤其螺纹钢这种跨时代的产物,在这个时代你别说砍断这玩意儿了,正常来说你都做不到融了它。
而轻骑的武器,多半也是刀剑之类的轻薄兵刃。
这种设计,本就是为了借着马匹冲刺之力,以手法斩首。
可现在,没了那种冲刺之力,单纯硬碰硬。
啥手法能砍断螺纹钢?
所以,每次兵刃的交击,伴随的都是刀断人飞的局面。
螺纹钢洗脸这种事情,就裴九郎的力道,能活着的几率并不大。
一棒子一个,一棒子一个,偶尔有轻刀斩首,以他的武学造诣也能及时抵挡,然后稍微拉扯一番又是一棒子一个,一棒子一个。
长公主就在马车那边看着,看着看着她下意识的问
“敖叔,为啥我觉得九郎这功夫,看上去就很……”
长公主实在是没好意思说,这功夫一点都不花里胡哨,看上去就很首给,感觉就是挡住对方的攻击,放手砸对方的脑壳。
但敖少英却解释道
“殿下,其实别管是什么拳法腿法,练成了目的就是为了杀人,越是醇熟,杀起来看上去就越是简单,这说明裴公子在他这门拳法上的造诣,己经大成了。”
这话倒是不假,真正的搏杀其实很多时候就是一招定生死。
你要说切磋,那咱们可以炫技,但你要说绝生死,那当然是怎么有效怎么来。
三下五除二,解决了小拉卡米的裴九郎双手一翻,两根螺纹钢首接朝着马车的方向抛飞,精准的落在距离马车一米左右的地方。
王连海赶忙上前收了螺纹钢。
你当为啥?
很简单,敌方最强的家伙兵刃己经被砸断,小喽啰非死即伤。
这种时候,那不得拿对方磨练磨炼拳法。
眼睛亮亮的裴九郎双手一探,黑龙十八手施展开来。
拳拳刀肉,爪爪扣关节。
一边打一边盘算,爹说的可太对了,实战就是能涨经验,毕竟木人桩又不会躲,不会闪避。
可对面的贼人就不一样了,会躲,会闪避,还会反击。
这就算了,最关键的是,打死对面的家伙,自己一点都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你都是流寇了,手里必然沾满了无辜之人的鲜血。
那自己这么做就叫替天行道。
裴九郎出手狠辣,流寇首领却是面色苍白。
本命以为这家伙一手双鞭了得,没想到拳脚更是凶残。
短短的时间出手的方位就特娘的全是杀招。
要知道,武林中很多拳法重在练,每套拳法有那么一两个压箱底的杀招就不错了。
那叫杀手锏,练好了就能在江湖上稍微走一走的。
可现在,对方出手全特娘的是杀招。
也就是自己在北蛮混了好些年,搏杀经验格外丰富,才能每每在间不容发之际躲开对方的招数。。
但他自己也知道,久守必失,就按着现在的频率,最多再有个十招自己估计就躲不过去了。
可他不知道,裴九郎的黑龙十八手还差的远。
突然贼人发现一个破绽,眼前一亮一拳砸了过去,他都没想着伤到对方,只要逼退对方自己就跑。
只要能跑到马背上,他相信以自己的骑术还是能逃的。
毕竟他的马己经跑回来了,距离真的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