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霭夹一条雷公笋给他,“多吃点,嘴别空着。”
琂妄:“你好爱我。”
蔺霭抿下嘴点头,“是,吃吧。”
“看到没,他这样的人都能有老婆靠得就是视外物为空气,把咱们都不当东西。”叶逸跟昌淇原哥俩好勾肩搭背,“只要确认对方不讨厌你,绅士风度可以适当放一下。”
昌淇原秒回:“不讨厌我。”
叶逸:“……”
大爷的,答得真快。
这还出谋划策个屁,自己追去吧,真气人。
叶逸收回胳膊,“少上半价大师班,以后别上了,做你自己就得了。”
梅绮秃噜完一口粉,让老板再来一份炒粉,等的时候问昌淇原:“你不会每天都看那种高情商回答吧。”
“我看概率大。”代玉华信他能干出来这事。
见昌淇原不说话,蔺霭问他:“真看了啊?”
“……”
“你信那个还不如以后在每句话之前加一句我是高情商。”琂妄心说这样还可以达到让应臻书心情愉快的效果。
堂堂公子哥都不如他一深山老蛇靠谱。
琂妄手在桌子底下碰下蔺霭,给她使眼色:我是不是特别好?
你是特别黑。
蔺霭在下面拧他腰上的肉,倒退二百年,琂妄就是做奴隶主的好苗子,他怎么这么会想啊?
不仅要孩子打工,还得自费贴钱来打工,皇帝做梦不过如此。
蔺霭掐完他继续吃饭,用餐巾纸擦拭下桌面,再拎半块碳烤猪脚放盘里吃,“咱们去玩海南去哪?”
梅绮美美地哼出两声:“我提前问了导演组,是西双版纳,第三站是墨脱,然后是西川…”
代玉华二郎腿:“别人开全国巡演,咱们拍全国巡爬,各个地区的特有种或者代表两爬都得讲一遍,能想出这个点子的人也是厉害,居然不怕观众为了争某个高热度物种的归属打架。”
“那才有流量呢,你看我大黄蛇妖姐…”叶逸用玻璃杯碰下桌面,把里头的可乐当红酒使,无视蔺霭的死亡眼色,有模有样地讲:“那个垃圾媒体不是说她动物来源不正?这事连我们院里都特别关注,一会刷下手机,生怕错过新消息。”
“你们瞧瞧老章多老派一个人,他很少看网上乱七八糟的事,结果他都在吃饭的时候刷手机,还帮你骂了两句那个垃圾桶,别说网上,就我身边有个学弟还信了网上的阴谋论,真怀疑你有问题。”
叶逸一拍胸脯,“不过你放心,质疑你的二百五哥给你骂回去了,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东西,咱以后不给他看。”
蔺霭为他竖起义气的大拇指,“不错,我单方面宣布你是这群人里长得最帅的。”
“那我呢。”琂妄往倚背一靠。
蔺霭:“你也可以单方面宣布你是最帅的。”
琂妄:“自己宣布没意思。”
蔺霭冲另外西个伸手,“来,你们发挥一下,快满足他。”
“很帅。”代玉华客观描述。
“很高。”梅绮首说第一印象。
“很大。”昌淇原永生难忘邮轮里的黑色大蛇。
“不如我。”
叶逸顶着灼灼目光,抬起下巴强调,“蔺霭亲口认证。”
“带有主观情绪的描述而己。”琂妄冷笑,一口喝掉斑斓柠檬汁,全当喝竹叶青解馋。
蔺霭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要磨人,再帮琂妄要一杯斑斓柠檬汁放他面前:“你要不是长了这张脸,我对你的宽容度哪能有这么高。”
“我就知道你贪图我的美色。”
琂妄说完,一张桌子同时发出西声一言难尽的啧声,除蔺霭以外的其他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撇头。
叶逸撮几下脸:“要不是人以群分,我只和好看的人做朋友,这话能膈应得我给你一脚踹出去。”
代玉华和昌淇原同时朝他看,目光复杂且诡异。
真羡慕,年轻无知就是好。
代玉华给他提意见,“要不你也跟我去东南亚吧,我觉得你需要磨练一下心智。”
叶逸:“我觉得我心志挺好的。”
代玉华:“去呗,那边可好了,要啥有啥,蚊虫鼠蚁天天被窝里见。”
叶逸:“那是蔺霭和昌淇原喜欢的环境,我这种普通人只爱住干净整洁大床房。”
蔺霭笑一下:“还是别让叶逸去了,他只会有什么丢什么。”
琂妄跟她一唱一和:“脑子肯定不会丢。”
叶逸:“……你俩骂人真脏,快吃快吃,吃完我要回去带着眼泪伤心入睡。”
于是几人速度更慢了,一顿饭吃了两小时才步行回住处。
蔺霭和琂妄同往常一样走在最后面,用自带的结界和其他人保持了一段距离。
她今天吃得多,抱着手里的奶茶,一口也喝不下去。
琂妄从她手里接过剩下的半杯拎着,让蔺霭多走走消食儿。
在路边看见有蛇,他晃荡晃荡树干,手欠的将盘栖在树上的竹叶青逗弄跑了,重新跟上蔺霭的步伐,开口就邀功:“我刚刚放生了一条竹叶青。”
“那条竹叶青回去就会告诉朋友,今天蛇口脱险的情形有多惊险。”蔺霭站在路边看得一清二楚,他的放生更像送死,琂妄就是最缺德的眼睛王蛇。
琂妄才不管这个,“我放生了竹叶青,我是不是最好的?”
“…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不知道,主要是想要你夸我。”
“真自恋。”
“你夸夸我,你都夸了那个东西了。”
蔺霭往前看,“那个东西”正在嘎嘎嘎鸭子乐,笑声是有些一言难尽。
“他没你年纪大,没你成熟。”
“说后半句就行了,再补一句。”
“你好看,你成熟。”
“你多说点。”
“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够多不?”
“你用嘴吐子弹呢?”琂妄还以为哪有机关枪在对准他射击。
蔺拿过他手里的奶茶喝一口,“因为你一句话,我喉咙都吐冒烟了。”
“屁是从后面走的。”
蔺霭奶茶差一点呛出来,“…你能别用这张脸说这种话吗,我接受不了。”
琂妄搂过她的肩膀,“我说什么你都受不了,不就等于我什么都能说?”
蔺霭呼出长长一口气,“你让我安生喝完这点奶茶行不行。”
“行,你说一句好听的,但不许说好听的。”
这蛇…
嘴巴和身体一样会打结。
蔺霭站定,扭过头看他,舒展的眉眼里有种自我放任,“你是老公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