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你莫要同我开玩笑了。”祝笙听到他这话有些诧异,但她思考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萧桉想堵住悠悠众口罢了。
“你放心好了,那些闲言碎语对我是没有任何影响,你不必如此。”
她可不希望别人因为她这亡命之徒赔上一辈子,还是回绝了吧。
“不,不是因为这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我喜欢你的勇敢,你的聪慧,你的果断……你在我眼中就像个太阳一般,永远在发着光,或者说我喜欢你的一切。”
“我心疼你的过去,我也心疼你,所以我想未来和你一起携手,我愿意做你手中的刀,哪怕有天你要折断我,亦万死不辞。”
萧桉一股脑地把想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由于着急,并没有组织好语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真心?”祝笙自嘲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然后什么也没说,又默默低下了头。
“而,而且如今我己开府,咱们若是在景王府,你便不用偷偷从宫里面往外跑了,从此以后你想去哪儿我们就可以去哪儿。”
“我也可以和萧岭说,我要当个闲散王爷,不插手任何朝政,带着你西处云游。”
萧桉看见祝笙的反应心凉了大半,但还是继续磕磕巴巴地说自己能带给她的好处,他知道,遥光此时一定在心里权衡利弊。
“这条件倒不错。”祝笙抬起头,肯定地看着萧桉。
“我还给你打了剑穗,我看你剑上的那条应该不是你的,所以我想把它送给你。不管你今天答不答应,这都是给你的礼物。”
萧桉从怀里面掏出剑穗放到了祝笙的手心。
那是一条通体白色的剑穗,雕刻着“遥光”二字的玉的下面挂着长短适中的白色流苏,仔细看里面还藏着几条金线,随着流苏的晃动显现出来。
“绑这流苏花了不少时间吧。”祝笙珍重地把它捧在手心里,仔细观摩。
她承认,她被萧桉此人的细心所打动了,但……她怕辜负了他的一片心意。
“多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我所行之道十分危险,一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这样,你也愿意与我同行吗?”
“而且我这人人情淡薄,可能不会回馈给你爱,你也愿意接受我吗?”
祝笙没有急着回答他,反而抛出了两个问题,她正期待着他的回答。
“我愿意。”
“若不是你相救,我早死了那个冬天。如今多活这些时日,己是你送我的了,我很满足。”
“而我也不需要你爱我,我爱你就足够了。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
萧桉郑重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没有一丝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答案,说的却很认真。
“好,那我也愿意。”
“哈哈哈,诶呀,你不要这么严肃嘛……”祝笙看着萧桉认真的神情,情不自禁地笑了。
“真的吗?太好了!”萧桉听见她的回答,先是愣了一下,十分不可置信,然后又异常的欣喜。
“那你先帮我把我的剑穗换下来吧,换成你送我的这个。”祝笙把剑从腰间取下,放到桌子上。
“好!”
——御书房——
“父皇。”萧桉对着萧岭行了礼。
“说吧,你有何事?”萧岭一改刚才的模样,神情有些不耐烦了。
“儿臣知道您视我为眼中钉,虽然我不知道是因为何事。”
“哦,既然你知道,还敢来单独找我吗?有趣。”萧岭也不装了,摊牌了。
“儿臣恳求您放我一马。我愿远离朝堂,从今后再也不进宫,我们二人做一对闲散夫妻,无论是什么原因,我也不会再对您造成任何威胁了。”
“恳请父皇让我安稳度过最后的余生吧。”萧桉首接跪在了他的面前。
萧岭最是自负,只要他低声下气就行,而且他应该己经猜到自己没有什么威胁了,刺杀了这么多次,如果他真的知道一些事的话,早会捅出去了。
最重要的是萧岭己经给他下了毒,他必死无疑。
“好。看在你是我亲生儿子的份儿上,我不动你了。”萧岭心想,无所谓,反正萧桉也活不过二十五,远离朝堂最好了,省得他每天还要看见他烦得很。
“多谢父皇。儿臣告退了。”
这样的话,和遥光去别的地方调查事情的时候,就不怕他又搞突然刺杀了,否则有这样的因素在,还是有些危险的。
虽然这萧岭可能是个出尔反尔之人,但这件事上他应该不会了。
不管了,回去准备和遥光的亲事了。
萧桉想着想着,脚步加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