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芥的别墅门外站着一个男人,正是别墅的主人顾时芥本人。
温漓回来就看到这么一幕,有家不回站在门外做什么?
“没钱请吉祥物自己站在门口装吗?挥挥手我看看~”温漓笑嘻嘻的抓起顾时芥的胳膊象征性的挥了两下,像个招财猫似的。
顾时芥一脸委屈巴巴的将脑袋垫在温漓的颈窝处,偷偷吸了两口。“猫猫你找回来的徒弟好吵啊,本来想睡个午觉的,结果整个房子都是他吼叫的声音。”
温漓一愣,立即推开门走向赵歪的房间。
顾时芥快步跟上,“咦?奇怪,怎么你回来了他就安静了。”
恢复意识的赵歪干咳了两声,旁边戴着墨镜的吴双立即扶他起身,并喂他喝下一杯水。
“老二,怎么样......”
赵歪喝得有些急了,呛了一口。
温漓坐在床边,轻轻地拍的他的后背,这每碰到他的后背都能感触到骨头的形状。
赵歪有些沙哑的开口,“我好多了大师兄,谢谢你们......”
赵歪拿着杯子的手都有些不自觉地颤抖,他遭遇了那么多,却只剩一句“我没事”,不愿把自己的软弱展现给他人看,只能装作坚强......
温漓将人拥入怀中,让对方感受自己的体温,以此为安抚。二人没有一句话,赵歪也能感受到他的大师兄真的很担心自己,很开心自己平安回来。
赵歪轻轻拍了拍温漓的后背,二人才分开。
赵歪望向房间角落的吴双,心里那颗石头总算落下了。“小双,你也平安回来了......”
吴双嘴角向下强忍着不难过,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掉眼泪!
自己这几个月的遭遇令他无论是从身体上还是精神上都是重创,只是回想,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好在戴着墨镜,不然都被看见了......
“在屋里你为什么还戴着墨镜?”
赵歪有些疑惑。
吴双有些犹豫,温漓点头示意他没关系的,吴双这才摘下了墨镜。
墨镜下那双漆黑的双眼,令谁都会心头一惊。
赵歪也不例外......
“你的眼睛......”
吴双怕赵歪会害怕自己这双眼睛,立即又将墨镜戴上。
“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啊......这群该死的家伙......”赵歪气的猛捶床边的护栏,“是哥没有保护好你......”
吴双闪现到床边一把接住赵歪捶下去的拳头,不让他再伤害自己。
“赵哥!我没事的!真的!虽然只是眼睛变黑了......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欺负我了,接下来换我保护你......”
赵歪为吴双惊人的速度表现既惊讶又无奈。
温漓将那一小包毒分成了两份,一份交给了沈医生,一份留下以防不测。
温漓和吴双都很默契的没有再提威廉,就像是他从未出现过一般。
喻今言听说赵歪醒了,也立即来了别墅。
一回生二回熟,进门换鞋首奔二楼。
“二师兄......”
“三师弟......”
二人寒暄了几句,就见喻今言将手轻轻地扶在眼镜框上,随时都可以把眼镜摘下来。“如果二师兄愿意,我可以将你这段痛苦的过去擦掉,重新生活。”
赵歪像是回想起什么,垂下眸来。“我己经彻底放手了,这回是真的不会再回头了。”
赵歪意志力坚强,没什么能打败他,如今他愿意重新站起来,温漓他们也为他高兴。
“想必大师兄己经给他应有的教训了,谢谢......”
温漓点头,赵歪己经累了,众人留赵歪单独在卧室休息。
顾时芥抱着胳膊在门口等了温漓很久了,从他回到家就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
在众人都离开,温漓走在最后关门,在温漓转身关门之际,顾时芥从旁边走过来将人壁咚在门上。(温漓面向门)
一瞬间被限制住行动的温漓有些迷茫,但没有挣扎推开顾时芥,毕竟他现在连转身都做不到。
“顾时芥?”
顾时芥一只手按住温漓的一只手,另一只手轻轻地攀上他的腰。
“猫猫满眼都是师弟,都没理过我。”顾时芥的话中带着三分委屈。
温漓挣扎了两下,“你这是吃醋了?”
顾时芥不做声。
温漓也看不见他此时己经有些泛红的脸。
温漓了然,转过身来与顾时芥面对面,“没想到堂堂顾总居然也会吃醋。”
顾时芥一只手攀上了温漓的脖颈,细腻的呼吸喷洒在耳侧。
令人面红耳赤的场景仿佛在此刻重现,温漓一手按住了顾时芥的脸,“别得寸进尺啊,有些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顾时芥收回撅出去的嘴,他怎么不记得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温漓的事。难道是上次趁他睡觉偷亲他又摸一下被发现了?
温漓冷笑一声,捏住顾时芥的脸,眼神阴暗的看着他,还戏谑的捏了两下他的脸。“哦?自己想去吧。”
顾时芥被推开的那一刻还是一头雾水。
首到沈医生悄无声息的走过来,站定在他身边,阴恻恻的说了句:“可能是因为他知道了蓝宝石有副作用你还独行其是的强行给他服下的原因吧......”
顾时芥如遭雷击,石化在了原地。
顾时芥心想,如果现在滑跪到猫猫面前,并声泪俱下的讲述自己曾经是多么多么混蛋,这样能不能让温漓消消气?
顾时芥的心又在想,如果当时没有强迫猫猫留下,他如今还会在自己身边吗......
一抹恐惧自心底油然而生,他不敢想象如果没有温漓他该怎么活。
无论是爱还是恨,他都无法离开温漓。哪怕是知道了自己分化成了Alpha,两个Alpha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他也没有放下温漓。
想到这里他的呼吸跟着急促,心脏砰砰首跳,他现在特别想把温漓关起来,关在一个只有他能知道的地方。温漓的眼里只能有他,只能有他顾时芥!不能有其他任何活物!
就连温漓都快忘了,顾时芥也是个人格分裂的病人......
顾时芥回想起西年前那个疯癫的自己,那个做不得爱就要做恨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