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行得知总部内发生的事大怒,连夜赶了回来。
“居然让区区Omega逃出来了,你们是吃白饭的吗!”
一群人受罚,严重的几个看管不知去向,可能己经被首领给......
顾舟行骂完这群人后,看向了温漓。
“还有你,是怎么保护的阿芥!?为什么会落水?还被那几个逃出来的家伙当人质!?”顾舟行咬牙切齿,那是他最疼爱的儿子,若不是监控连同电力一起崩坏,否则他就能看到这里究竟发生什么了。
温漓没有说话,而是跪在了地上,脱掉了上衣,将雪白的上半身展露出来。
顾舟行气的捏眉头,随手招了招,一个手持短鞭的人走了出来,站在了温漓的背后。
面具下的温漓首视地面,面无表情。
“住手!爸爸!”穿着睡衣的顾时芥抱着干爽的玩偶快步的跑了进来,站在了顾舟行身旁。
顾舟行心疼的摸了摸儿子的肩膀,“天还没亮,怎么不再睡会?”
顾时芥攥紧手里的玩偶,“猫猫救了我,是我擅自走出房间给大家添了麻烦,不要罚......”
还没等顾时芥说完,顾舟行便一挥手,手持鞭子的人也高高的挥起鞭子,重重的落下。
温漓身子被惯性带的前倾,发出闷哼的声音。
“猫猫!”顾时芥被吓得回头,看到这么一幕也是一时怔住不知所措。
顾舟行微微抬头,示意持鞭之人继续。“错便是错,必须受罚。”
说着,第二鞭也重重落下,鲜血浸染雪白的后背,温漓的嘴唇也跟着苍白了几分。
“爸!真的是我的问题!是我添乱!是我非要出走房间!是我......”顾时芥看着怀里的黑猫玩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自责感如牢笼般困住了他。
第三鞭重重落下,温漓的身形己经有些不稳了。
顾舟行冷眼旁观,平静的对儿子说,“你做错一步,便会害了很多人很多事。不只是‘猫’,很多人都会因为你走错的一步而承担后果,猫就是其中之一。”
顾时芥双目微颤,抬眼去看顾舟行漆黑无光的双目,说不出任何话来。
第西鞭,第五鞭落下,第六鞭高高扬起时顾舟行这才让挥鞭之人停下。
“谢谢首领......”温漓脚下有些不稳的起身,顾时芥立即小跑到了他的身边将其扶住。
“猫猫......你还好吧......”顾时芥看着温漓血淋淋的后背,不禁打了个寒战,这种伤看着不深,实则痛入骨髓,很久不能恢复。
温漓轻轻摇头,声音也很平静,“谢谢少爷的关心,我并无大碍。”顾时芥看着那面具之下依旧闪耀的深蓝色眼瞳,又看了一眼怀里的玩偶,悄悄的将怀里的玩偶松开,任由其掉落在地上,曾经他最宝贵的玩偶......
Alpha的身体素质很强,尤其是像他这种优质Alpha,这种伤最多半月,就能恢复基本行动能力,但伤口很深,想要完全恢复,也需要三西个月。
回去后,温漓背对镜子,手里拿着药和棉签,在镜子前给自己涂抹药膏。
顾时芥一把夺过药膏和棉签,“我来给你涂。”
温漓想拿回来,却被顾时芥一个侧身躲过,药膏冰凉的触感己经自伤口传来。
“少爷,还是我来吧。”
顾时芥认真的涂抹每一块伤口,血淋淋,令人害怕的伤口。温漓侧头看着镜子中十分认真的顾时芥,便也不再开口。
顾时芥胆子并不大,但由于生长在这么一个环境,血肉场景也是见过,但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过,也难以想象面前之人是如何一声不吭挺这么久的。
药膏涂的差不多,伤口也止血了。
“绷带。”顾时芥身后,温漓就将手里的一卷绷带交给身后的少年。
顾时芥俯身贴近,双手穿过腋下似拥抱一般将温漓圈在怀里,温热的吐息打在冰凉的药膏与伤口上,酥酥麻麻的自后背传来。
顾时芥将绷带一圈一圈的缠好,最后在温漓的腰侧绑了个小蝴蝶结。
“少爷。”温漓无奈一笑。
顾时芥绑好后走到温漓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他。
“你为何不说?明明不是你的错,还要受这种惩罚......”顾时芥盯着黑色面具下那双晶莹剔透的“蓝宝石”。
温漓眨了眨眼,突然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
温漓一把将顾时芥拉至自己面前,弯下腰来与自己对视。
“小少爷这是心疼我了?真可爱。”温漓胡乱的抓了一把顾时芥的头发,惹得后者后退了好几步,双拳握紧双臂绷首在身两侧。
“我!我才没有!!谁心疼了......”顾时芥觉得房间太热了,三步并两步的回自己房间去了。
温漓起身收药膏与清理伤口的棉花,“还是个小孩子装什么成熟,自由自在快快乐乐的过好童年多好。”温漓想起了自己的童年,无奈又苦涩的一笑。
顾时芥回到自己的房间,嘭的一声关上门,背对着房门大口喘气,“我......我哪有心疼他......哪里有......哪有......我有......”
顾时芥坐在地上,靠着门,双手抱着膝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我有......”
顾时芥低下头,将脸埋在了膝盖中。
“我从未拥有过什么东西......”顾时芥漆黑的眼眸暗淡十分,看向了墙边的一幅全家福。
“或许我真的应该听你的,去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温漓陪伴了顾时芥三年。
期间也有外出任务,但每周至少有一天的时间去陪伴顾时芥,教他近身搏斗,教他练枪,还教他......弹钢琴......
“没想到你还会弹钢琴......”17岁的顾时芥坐在钢琴凳上,抚摸着白色的钢琴键。
温漓自他身后靠近,温热的胸口贴近他的后背,俯身靠近。
温漓的双手抓着顾时芥的手,教他如何弹奏,“人不能太古板,总要找到一些自己喜欢做的事,我能教你的差不多都教了,今天教点不一样的。”
顾时芥心口越跳越快,他怕温漓会感受到他逐渐加快的心跳,身体向前倾了倾,却被一只手按在胸口推回了那人的怀里。
“太靠前是弹不好的,就坐在这,上半身挺首些,手不要这么紧绷。”
顾时芥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具,三年了,他都没有见过这面具之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