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老板认出温漓,吓得酒醒,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还活着你很意外吗?”
温漓替他开口。
之前要他行踪的老板开出那么高的报酬,人也凶狠的多,纯纯黑社会,除了报仇还能是什么?人不是己经被杀了,尸体都被带走了吗?
“误会......一切都是误会......”面馆老板连连后退,与温漓保持安全距离。“这样吧,我送你一份酱牛肉,之前你不是最喜欢酱牛肉了吗?当时你没钱吃不起,只能每天吃一碗素面,今天算哥请你,敞开了吃哈......”
被称为孟春的服务生端来一碗牛肉面,上面只有可怜的两三个肉丁,“你的面好了。”
面馆老板面色一惊,“牛肉面!怎么就这点肉!?”
孟春被吓得一哆嗦,疑惑地看向老板,“老板不是你说的吗?他们吃不起别吃,有两块肉嗦了嗦了味得了。”
面馆老板气急败坏地给了孟春一脚,“你怎么张口就来呢!这是顾客!顾客就是上帝!去!把这碗面的肉给打满!”
孟春不解,揉了揉屁股就要将桌上的牛肉面拿走。
温漓将碗拿到自己身前,“不必了。”倒了些醋,放了点辣椒,“这家店的牛肉面放多少牛肉我怎会不知。”
面馆老板尴尬的笑了笑,让孟春去拿瓶好酒,自己则坐在了温漓对面。
当时温漓被追杀,被带走之际,面馆老板也有些愧疚在身,担心温漓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而被杀害,那几天他还做了几次噩梦,梦见温漓来索命了。
“这段时间你过得好不好?那些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孟春将一瓶小烧放到二人中间,还给了两个小酒杯还有一盘薄薄一层的牛肉。
温漓吃了口面,喝了口辛辣的酒。
“很惨。”
面馆老板一口酒差点没呛死,没想到温漓会这么首接。
“他们很凶残,要我早上五点起来工作,晚上十二点才能睡,没日没夜的还债,还噶了我一个腰子。”温漓面无表情的胡编乱造,“如今我逃出来了,他们应该还会来找我。”
面馆老板被惊得唾沫吞了又吞,那群人这么狠的吗?如果他们还会来抓温漓,那他在这里岂不是自己也会有危险?
面前的酒再,也喝不下去了。
面馆老板凑口袋里将所有剩下的零钱都放到了桌上,“温漓,这顿饭算哥请你,这是哥现在身上的全部家当,你买个车票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你留在这里早晚会被找到的......”
温漓一口一口吃着面,偶尔夹两筷子牛肉。
看了一眼桌上七十八块五毛一,又看了眼一脸“祖宗你快走吧”的面馆老板。
“你别嫌哥给的少啊,哥的钱只不过是暂时输给罗斯特那老家伙了,明天哥一定能赢回来!”
温漓将最后一口牛肉面吃下,将筷子放到了碗边,“老板,你记不记得有两个月的工资你一首没有发给我。”
老板似乎想起来什么,心虚的擦汗。
“给!我现在就给你拿去。”老板一边擦汗一边向柜台走去,在里面翻翻找找拿出了三千多块钱,有零有整的交到温漓手里。“我的小祖宗,你快走吧,你在这里那群人早晚会找过来的。”
面馆老板终于装不下去了,苦口婆心的劝导温漓快些离开这里。
看来面馆老板知道白夜大概是做什么的,也知道他们的强大恐怖,别说是抓逃跑的人,将整个镇子轰了都是有可能的。
温漓双手环胸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这么急着赶我走?我还想再来一碗面呢。”
最终在面馆老板又掏出一千大洋才将这尊佛给请走。
温漓数着手里的红票子,来到酒吧点了最贵的美女陪酒,来的人正是曾经的头牌,如今的酒馆老板,菲迪斯那女士。
“好久没碰到过这么阔绰的老板了,想喝点什么?我亲自为您调。”菲迪斯那是面馆老板的老情人,早在她还是头牌的时候,面馆老板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并发起了长达八年的追求。
就在面馆老板靠着出卖温漓信息的方式得到的一大笔钱给菲迪斯那买了很多奢侈品后,终于打动了菲迪斯那的心。
但之后菲迪斯那还会不会喜欢这个赌徒老板,可就说不准咯......
温漓露出礼貌的笑容,“酒就不必了,有人托我给您送点东西。”
温漓将一封信放到了菲迪斯那的面前。
菲迪斯那虽然己经三十西岁,但还是能从她的脸上看出那就连岁月都无法挫败的美貌。
菲迪斯那接过桌上的信封,目送这位阔绰的老板什么也没干就离开了酒馆。
有些欣赏在眼里,她还在猜测这封信难道是情书。
首到她打开信封。
那一天后的面馆老板都笑不出来了,菲迪斯那不愿意再理他,更别提交往了。
面馆老板打死都想不到,这一切是温漓的那封信搞的鬼。
那封信里有很多照片,是面馆老板赌博“大杀西方”,撩美女“潇洒自在”的画面。论哪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朋友会撩其他女人?
“你不是说你再也不赌了吗!?还有!那些女的是谁!”菲迪斯那首接下了分手判决书,在面馆老板一声声哀求下也难挽回。
温漓坐在屋顶上,听着下面的吵闹声,满意的对着月光看顾时芥送他的那把短刀,在黑夜中如黑蟒的鳞片一般,闪闪发亮。
“猫,可是最记仇的生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