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五年不只有他顾时芥在找温漓，克丝菲尔也在找他。
这是为什么？
克丝菲尔不是与他联手了吗？难不成当时合作后就决裂了？当年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太少了。
顾时芥揉了揉眉心，将这一叠文件摔在桌上，向后靠着椅背。
克丝菲尔他是一定会杀的。
顾时芥当然知道，克丝菲尔才是他真正的杀父仇人。
当年虽电力系统崩溃，但新安装的备用发电机只起到了监控录像功能。上一次停电导致有Omega商品逃出，顾舟行留了后手，新建的发电机只监控那几个重点房间。
大多监控设备被破坏，唯独顾舟行办公室那部......拍下了顾舟行死亡实录。
克丝菲尔枪法很准，从走入办公室，不等人反应，就一枪送走了顾舟行。
可引来克丝菲尔的，就是温漓无疑，是他里应外合引来这场祸端，害死他父亲，温漓占一份。
无杀意，单纯的想要折磨他。至少顾时芥是这么想的，他想要温漓一辈子都离不开他，乖乖的像一只小黑猫，待在自己身边。
克丝菲尔的势力太大了，如今的他还难以轻松的吞下，但他早晚可以，将这个家伙杀掉，将他手下的所有尽数毁去，犹如五年前的白夜。
茨看到顾时芥有些苦恼的样子，接下来的语气都放轻了不少。“首领，还有一事。”
顾时芥没有睁眼看他，“讲。”
枭一看到茨的神情，就知道绝对不是个好消息，而且还有可能让首领大怒，立即后退了两步。
“我们安插在克丝菲尔那里的卧底吉多被揪出来当场就杀了，而他在死前发出最后的消息，就是我们白夜高层里，也有克丝菲尔的卧底......”
顾时芥冷哼了一声，猛地抄起桌上的杯子，砸到了地面。
玻璃渣迸溅，在场的另外二人大气都不敢喘。
说巧不巧，正好砸在了枭刚刚后退两步前站的位置。
白夜高层这些人全是跟了他至少三年的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心腹。
“给我查......所有人......一个都不要放过......”顾时芥己经受够了背叛的感觉，他只能在那人背叛他前，杀了他。
茨和枭打扫了玻璃碎片，离开办公室。
顾时芥将旁边抽屉拉开，里面有一副相框。
相框内是一张被烧得残破的照片。
照片里有一群人，照片的肩膀以上被烧得什么也不剩，只有小顾时芥的身高躲过了一劫，还有蹲在顾时芥身边，带着面具的温漓。
顾时芥指尖抚摸着相片上半部分，被烧毁的地方。
这个卧底，他必须揪出来。
顾时芥将相框放回了抽屉，又将桌面上的电脑打开，开始忙这几天的研究记录。
接下来的三天，每顿药都是顾时芥亲自来监督温漓吃下，并且还要检查一下他是否真的吃下去了，并等了半个小时，确认药物就算催吐也来不及后才会离开。
温漓虽不愿，但还是吃下，谁知道这个小疯子会不会再以什么非人的手段逼他吃下。
言光就在门口嗑瓜子，也不打扰，但他的眼神一首在顾时芥身上挂着。
“咱首领是真的帅啊，帅到我心巴上了。”言光将瓜子分给了枭一把。
枭将瓜子分了一半给茨。
“看看就得了，他可不是你能得到的男人。”枭瞥了他一眼。
言光努努嘴，“我看温先生也不喜欢首领啊，这强扭的瓜......”
枭眯眯眼，“强扭的瓜你管他甜不甜呢，吃就完了。”
茨默不作声，但他挑起的眉毛，显然是听进去了什么。
见温漓逐渐适应了这里，顾时芥也开始满足温漓的一些小需求。
比如画笔、颜料、新书、水果糖......
言光比温漓还先适应了这里，这里虽然没有讯号，但要吃要喝什么都有，除了无聊点还能拿到一大笔钱，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工作吗。
温漓在窗边画画，画架上那幅画他己经画了三天了，画中的海浪翻飞在大雪之中，海浪拍击着环海公路，美丽、寂寥，还有几分孤独。
“冬天的海吗？我也好想去看看。”言光站在温漓的身后，递上来一盘山楂。
温漓没有伸手去接山楂，而是用画笔蘸取调色盘上的浅灰色颜料，加深画中细节。
顾时芥带着一盒硬水果糖来了，看来是到吃药时间了。
温漓放下画笔和调色盘，接过顾时芥递过来的药。
将药片和水一饮而下，随后任由顾时芥捏住下巴检查口腔是否存有药片。
顾时芥吞了口水，将硬糖放到了温漓的手里。
“这是你想吃的水果硬糖，带来了。”顾时芥看着温漓将盖子打开，撕开上面那层锡纸，将里面金黄色的硬糖放入口中。
“柠檬味......”
顾时芥身体靠近温漓，他的想法不用猜都知道。
温漓一手推开顾时芥凑过来的脸，将盒中的硬糖拿出来了一颗，喂给他。
不知道后者是不是故意的，将糖含入口中时轻轻的抿了一下温漓的手指。
顾时芥满意的抿了抿唇，“真甜。”
温漓不想看他，坐回到画板前。顾时芥跟个跟屁虫似的跟了上来，站在温漓的侧后方，俯身看着温漓的每一次落笔。
骨节分明的手，因白皙而明显的青筋。头发好香，这可是他亲手为猫猫挑选的洗漱用品。
顾时芥像小狗一般嗅着温漓身上的香味。
“首领若是没什么事就先走吧，这几十平米的小屋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顾时芥被气笑，“猫猫这是在气我不让你出去？你想出门走走也不是不行。”
温漓没有表现出任何变化，“首领不怕我跑？”
顾时芥一只手搭在了温漓的肩膀上，对门口的茨招了招手。
茨将一只手提箱打开在二人面前，手提箱内静静的躺着一只金属项圈。
“被拴住的宠物猫是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的。”顾时芥的声音如恶魔低语，在温漓的耳边轻轻飘过。
温漓手中的画笔近乎折断，他压抑着自己，放平呼吸。
顾时芥从手提箱中将那项圈拿出，绕到温漓的背后，将项圈打开，绕过温漓的脖颈，将项圈扣紧，发出“咔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