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回到房间,脱下衣物,发现伤口不知何时裂开,虽无大碍,却己渗出不少血迹。
幸亏天色己晚,且衣物为深色,不易察觉。
为免师兄担忧,林染自行简单包扎。
她本欲换上那套浅蓝色衣衫,但顾虑血迹可能渗出,最终选择了墨绿色衣物,如此即便有少许渗血,不经细看也难以发现。
陆枫依旧身着那件青色长袍。
“阿染,你穿那件蓝色衣服挺好看的,怎么今天偏选这件深色的?”
陆枫略显疑惑地问道。
林染轻笑道:“那件颜色太浅,会显得我过于轻浮。如今连紫金宫的人都来了,我总得穿得稳重些,为咱们天长派争点面子。”
陆枫无奈地笑了笑,宠溺地说:
“有我在,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行了,快去享用神竹鼠吧!”
林染边说边轻轻推着陆枫的后背,将他推出了门。
屋内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曲彦解释道:“这些都是百姓们听闻我们此次大捷,特意送来的。”
林染有些动容:“这怎么好意思吃呢。”
陆枫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这是他们的一片心意,若不吃,反倒辜负了他们。”
林染想了想,点头认同。
“别客气,大家尽管吃,不够我再让他们去准备。”
陈晖大声招呼着。
经过一晚的忙碌与折腾,此刻众人皆感疲惫,草草吃了些食物,填饱肚子。
大家将抢来的法器取出,摆放在桌子上:
“让我们共同看一下,这究竟是什么物件。”
陈晖拿起一件法器,细细端详。
这法器仅有巴掌大小,单手握持恰到好处。
它通体漆黑,呈弯曲状,宛如一钩新月,表面密布着银色的纹饰。
陈晖紧握弯月,尝试用法力催动,但法器毫无反应。
他疑惑道:“为何他们一用法力,法器便发出红光,而我却不行?”
陆枫努力回忆与黑月教交手时对方催动法器的情景,自己亦尝试注入法力,法器却依旧纹丝不动。
“应该是需要某种特殊的法门或口诀。”
林染握住一只血魄,手隐隐在颤抖。
“我们交手多年,从未见他们念过什么口诀。”曲彦回应。
“这就奇怪了。”
林染手持法器,来回走动,试图从不同角度输入法力,但依旧未能激发红光。
“我来试试。”
裴扬和阿俊也相继施法催动黑月教法器,然而,结果依旧令人失望。
“要不然我砸一个看看!”
陈晖作势欲将手中的法器掷于地面,却被曲彦一把拽住:
“掌门,使不得!”
“砸一个试试也未尝不可。”
陆枫淡然道,
“反正这么多,坏一个也无妨。”
陈晖推开曲彦:“陆师兄都说了可以砸。”
他将法器置于地面,抽出玉泉剑,猛力劈下,法器却毫发无损。
不甘心的陈晖运起法力,竭尽全力再砍,法器上仅留下一丝微痕。
“真邪门!这么坚固,究竟是什么材质?”
陈晖喃喃自语,转头对陆枫谄媚道:
“要不陆师兄试试你的快雪剑?”
曲彦急忙阻拦:
“掌门!”
他这位掌门,确实有些轻率,怎能随意让人动用快雪剑。
陆枫摆手道:
“无妨,我试试看。”
他取出快雪剑,注入法力,剑光如惊鸿掠影,似雪花飘落,法器上顿时出现一道深裂,却仍未断裂。
“黑月教的法器果然厉害。”
林染叹息,
“若他们人人持有此物,炎州必将陷入巨大灾难。”
她脑海中又浮现那人间炼狱般的画面:黑月教徒手持法器,肆意屠戮炎州百姓,尸山血海,白骨累累。
“许兄,你有何对策?”
陆枫转向裴扬问道。
裴扬摇头:“若陆兄信得过我,可将此物送我一件,我带回紫金宫找人研究。”
陆枫毫不犹豫地将两件法器推给裴扬:
“请。”
裴扬也不推辞,首接收下法器,顺便瞟了林染一眼。
林染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想道
:“这往日的少宫主竟转了性儿,还真想研究这个血魄?”
转念又安慰自己:
“他若真能破了血魄,对炎州也是大功一件,我何必将他一棍子打死呢,毕竟,我的目的是灭了黑月教。”
思虑至此,对裴扬的脸色便缓和了一些。
裴扬见她先是蹙眉,后又展开,嘴角微微上翘,他心中大为激动,右手拿着两个血魄,重重舒了一口气。
正当陈晖以为自己将与法器无缘时,林染将两件法器递到他面前。
陈晖惊讶不己:“这是,给我的?”
“自然,大家共同所得,见者有份。”林染笑道。
陈晖喜出望外,迅速接过法器,顺手递给曲彦一件。
曲彦先是一阵惊喜,随即又将法器递给陆枫:
“我们无法破解此物,留一件给掌门足矣。若不慎被黑月教夺去,反成隐患。不如交予陆师兄,你们法力高强,或许能揭开法器之谜。”
陈晖闻言,觉得师兄此言有理,赶紧也将自己的法器递出。
陆枫推辞再三,但陈晖和曲彦坚持,陆枫思索片刻,终将两件法器收下。
“我们先休息吧,从昨日至今,大家都未得好眠。”
明日将与田纪正面对决,众人一想到此,便觉头痛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