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份揭开之后萧崇和萧遥的相处就更加的自然,连萧府都送给了萧遥,而萧张这时在萧府住了几日就要带着人进宫参加宴会。
而这次的宴会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宴会,而是北离的祝祷宴会。
这样的宴会按理来说十年才会举行一次,是北离皇室一种传统。
除了宣告北离皇室,国力依旧强盛之外,这样的宴会还有祭告先祖,祝愿未来等等作用 。
而这样的宴会在六年前举行过一次,是的。是六年前。
这次的宴会提前了西年,却不知道原因。
但这次却是天正帝下令提前举行,可就算是提前了西年的时间,来参加宴会的人依旧不少,只是萧遥对宴会提前的原因依旧很好奇。
“所以哥,你知道是为什么宴会提前吗?而且还提前了这么长的时间。还有父亲,他不应该也来参加祝祷宴会吗?”
“我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提前,这是皇伯下的令。至于父亲,他上个月去了雪月城,说最近半年有事要出趟门不在家,应该是还没有收到消息吧。”
否则以萧瑟的实力只要听到了这个信息,只要他想,就能在第一时间回到天启城。
这也是为什么萧张会离开雪月城到天启城的原因,他要代替父亲永安王参加祝祷宴会,提前上路游历一下江湖,最后到天启城和妹妹萧遥团聚。
至于父亲要做什么事,去哪里其实萧张也不知道,他去雪月城的时候很匆忙,只告诉了萧张他有事离开,说完就离开了。
但能够肯定的是,父亲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否则像祝祷宴会这样的活动,父亲作为北离的永安王不可能不来参加。
“这样啊。”
看自家哥哥也不知道答案,萧遥便也不再询问,而是跟着前来拜见皇帝的皇室成员,一起进了宫。
只是这样的拜见是要男女分开的,所以在皇宫门口两个人就分开了。
萧张站在了他队伍中间,而萧遥则是更靠前一些。
虽然萧张名义上是代替父亲永安王参加宴会,但他现在还只是世子,只能算是小辈中的第一人。
而萧遥则是皇室封的公主,除了几位长公主,没人敢站在她的面前。
这也是为什么这几天萧张要紧急给萧遥理顺这些关系,就怕有人看出萧遥不懂这些东西让她做了什么有损礼节的事,就算他们这些爱她的人不在乎,但名声这个东西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第一天是拜礼,只需要所有参加宴会的皇室中人进宫拜见皇帝即可,所以很快所有人就都拜见完了。
萧遥是率先出来的,就在宫门口等萧张,等到人来一起回府。
只是在即将出宫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圣安公主,请留步。”
被萧张“培训”了这么几天,萧遥也练出了一些反应,转身回头就要看是谁在叫自己。
就看见在宫道边站着一位身着灰袍,拿着雪白拂尘的老道士。
萧张听见有人在叫萧遥同样回头去看,第一时间便认出了这人的身份,当今北离的国师,便率先拱手行礼问安,“国师大人。”
对于萧张,这位永安王世子的问礼,国师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定定的看着萧张好一会儿之后才看向萧遥说道,“这...便是你所期望的吗?”也是你所沉迷的吗?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在场的两个人都是满头的雾水。
萧张还想在问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刚想抬起脚,却像是被定格住一样,迟迟没有行动。
而萧遥却没有注意到这一幕,或者说并没有在意。
她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疑问,没有行礼,也没有问安,而是看着国师那张苍老的脸,脑子里一团乱麻,却脱口说了一句,“你真的是国师吗?”
就像是记忆突然发生混乱,萧遥总觉得现在的北离国师应当是一个,一个年纪不是很大的小道士,这个小道士甚至还很喜欢吃鸡腿。
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为什么会知道他喜欢吃鸡腿,萧遥不知道,就和上次的幕芷这个名字一样又是在脑海中突然出现,突然出现的陌生又熟悉的脸庞。
但在自己的记忆中萧遥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就连面前这个自称是北离国师的老道士,萧遥对他也总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像是一种时间上的错位。
萧遥的脑子突然像是被钉子刺了一下,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却没有发现在萧遥闭上眼睛的时候,世界就像是也随之停顿,只是停顿的时间太短,她并没有发现。
听见萧遥的问话,国师突兀的笑了一下,看着萧遥的眼睛,郑重道,“是真是假,那自然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你若认为眼前之事为真,那老夫便为假,你若认为眼前之事为假,那老夫便为真。真真假假都在你自己的选择之中。切记。”
还没有等萧遥再问什么,说完这句话的国师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原地。
而之前萧张的异样,在国师离开之后全部消失。
“哥哥,你刚才有听见国师说的话么?”
“什么?”
“没什么。”
而一切回归正常!
时间就像是握在手里的沙子一样,无论如何用力,它总是在不断的流逝,越美好流失的越快。
转眼间,祝祷宴会便己到来,与普通宴会不同的是,祝祷宴会中的最后一项祈天剑舞。
在皇帝为上天献上祭品之后,会将所有参加宴会的皇室中人的名字写在木片上,用摇签的方式选出一人无论男女。
选出的人要在在祭台上表演剑舞向上天显示北离国力之强盛,同时这剑舞也算是另一种祭品。
而每次选出的人像是真的有天意一样,每次都是北离皇室中最才惊绝艳之人。
例如当年的琅琊王萧若风,又如现在的永安王萧楚河。
而这一次,不知是有人故意捣乱,还是抽签时无意而为,这次掉落的签数竟有两只。
且几乎是同时出了签筒,无法辨别前后。
这样的情况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大殿一下就喧哗起来。
开始有人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