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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彭春跟孟心慧的关系在年报开始的忙碌生活里恢复平静。然而，新冠肺炎疫情，在九省通衢的武汉愈演愈烈。武汉封城。消息一出，人心惶惶。
孟心慧在廿九己经回到家，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老家，孙彭春还依依不舍。但沈燕君打来电话，让她今年不要回老家。小区有武汉回来的，己经被拉去隔离，现在春运期间，火车不安全，不如呆在江城，静观其变。又叮嘱她买口罩备着，退烧药止咳药也是，说她在快递停运前寄了一份上去物流单显示己签收问她有没有收到。
孟心慧说，可能放门口了。
沈燕君仿佛了然，道，“也好，你们住一起，互相有个照顾。妈也放心点。”又问，“他是哪里人？”
“江苏的。”孟心慧对孙彭春笑笑，对自己谎话张口就来的本领沾沾自喜。
“嗯。妈跟你说过的。做好防护措施。”
“买口罩，知道了。”
“唉，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
*** ***
这个年，是孟心慧跟孙彭春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因为孟心慧没有回去，孙彭春自然也不愿意回家过年。但又不能说真话，只好骗他们说，自己喉咙不舒服，怕自己感染了，在银桂这边隔离。
“有没有发烧？”
“没有。”
孟心慧去超市买了很多过年吃的蔬菜肉，水果，饮料以及零食，还有对联和福字。
家里没有胶水和固体胶，孟心慧用米饭调了浆糊出来，贴在门框上。孙彭春觉得有种下里巴人的寒碜。但是很高兴地拍了照，发朋友圈，“过年了！”
两个人吃了年夜饭，洗了碗，坐沙发上看春晚，发红包的发红包，抢红包的抢红包。孟心慧笑道，“手气有点差，我才几十块，最高的都100多。
叮——
孟心慧道，“今年奖金这么晚发，还不错。”
孙彭春问多少？
孟心慧笑嘻嘻锁屏道保密。
孙彭春则顺便拿了她的手机，下了银行app，刷脸登录后，录了她的指纹快捷登录，把自己卡的支付密码规则告诉了她，“以后你替我拿着。”
“目前余额有多少？”孟心慧打开账户惊讶道，“0？”又笑道，“我还觉得烫手，0，有点冷冰冰啊——”
“都在理财里。”
孟心慧打开，财务出身，一眼就看出了个十百千万，不禁倒吸了一口气。“我卸了哈。我怕我抵制不住诱惑乱花了。”
孙彭春抢过她手机，把卸载，取消了。
“T+0 那笔别动，我有用，其他你拿去花吧。”
孟心慧像拨浪鼓一般摇了摇头。
“我以前担心我走了，钱怎么办。现在可以有个分享密码的人，也省得我家人跑手续拉各种证明了。”
“那你就是把我放在架子上烤了。”
孙彭春道，“所以我说我们结婚。这样你先分走一半，剩下的还能再分1/3.不然，就算我立了遗嘱，你也很难拿到我想给你的。”
“我又不是没钱。你人都没了，我要你钱也没什么意思。”
孙彭春凑过去道，“我就知道你不图我钱，图我人！”
孟心慧被逗笑。这时视频电话响起，是沈燕君的。她接起来。
画面是孙彭春的家，她立马又切成背景模糊。
“没在自己家？”沈燕君眼尖道。
“在呢。”
“我看看你房子。”
“我在朋友家。”孟心慧只好承认道。
“那我看看你朋友家。”
“这，不方便吧。”孟心慧拒绝道。
“在你边上吗？”
孟心慧看了眼孙彭春。孙彭春己经知趣地坐到了一边，跟孟心慧保持了一点距离。
“嗯。”
“你们没什么事吧。”
“我们就看春晚。没干什么。我坐坐就回去了。”孟心慧心虚，把妈妈的话听成了“你们没干什么事吧”。
“我是说，你们有没有发烧，咳嗽，喉咙痛！”
“哦，”孟心慧回味过来，“没事！”
“你脸有点红！”那头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你这样，我不跟你说了！”
“行吧，你们忙。新年快乐！”
“你们也新年快乐！”挂了电话，她摸了下自己的脸，“我脸红了吗？”
“嗯，像桃子一样。”
孟心慧动动嘴皮没有说话。大部分人都用苹果形容脸红，只有周俊臣这样比喻。孙彭春这样说，让她在这个时候想起周俊臣，这让她觉得很罪恶。
“洗澡去吗？”
此时才8点，孟心慧知道他可能饱涨，遂点点头。
花洒的水淋在两具赤裸的胴体上，水蒸气把两人裹挟在一团迷雾之中。
孙彭春的短发凝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
孟心慧的长发湿答答地垂在肩上。一张厚唇轻吻她的肩胛，又顺着她的肩胛线，找到她的唇。
两张唇纠缠，攻击，掠夺，冲锋…
（因审核原因，此处省略若干字）
因为游泳的缘故，他的力量感很棒。孟心慧箍在他身上，十分信任他。
关了淋浴头，嘈杂的水声换成嘀嗒。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太危险了…”孟心慧慢慢下来，心疼地埋怨道。
孙彭春虚弱地笑了下，拨开她额边的一揪碎发，“我们又解锁了一个新姿势。”
孟心慧站他旁边支撑他，“要不要紧？”
“你心疼我，我是开心，但是你心疼我，显得我很软弱，你可以——夸夸我。”
“很棒彭春，”孟心慧笑道，“你多练习多锻炼身体，争取下次带来更棒的体验。”
孙彭春抱着她哈哈大笑。
*** ***
躺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黑幕，孟心慧道，“往年你们放烟花吗？这里难道不放烟花吗？”
话音刚落，天空炸开一朵花！
孟心慧跳起来，“哈哈哈，怎么这么巧！”
说着两人来到窗前，一起赏远处街区的烟花。这个年，因为烟花，而变得特别璀璨。
*** ***
“妈！你看到，”孙玉芳跑下楼，“你看到哥发的朋友圈了吗？！”
“怎么了？”彭敏珠担忧道，“他阳了？”
“什么跟什么啊！”孙玉芳把手机递过去，“你看！”
只见一张图片，放大，是一张自拍照。黑夜，挨着的两人，笑靥如花，背后是一个大大盛开的烟花。
文案是：「看完春晚，己经凌晨时分，我们还在说晚上怎么没烟花呢。刚打算在手机上找找烟花视频，窗外烟花炸开，把我们惊得喜得尖叫起来。希望疫情的阴霾早日散去，春回大地[烟花][烟花]」
“你说他，骗我们说人不舒服。原来是她没回去，他们一起过年呢！”说着，彭敏珠翻自己的朋友圈，见也有这么一条，“他这么大张旗鼓，骗我们也不知道屏蔽我们！”
孙耀国道，“玉芳拿过来爸看看。”孙耀国看完，道，“你没看到他写吗？我的快乐不吐不快！”
*** ***
被窝里，孟心慧刷着一早的新闻。武汉的消息越发严峻，给全国新年的氛围添了一丝恐怖气息。孟心慧在公益平台上捐了一千。孙彭春则阔绰地捐了2万，署了两个人的名字。
又刷着朋友圈，孙彭春三个字特别扎眼，孟心慧叫道，“你为什么把我的照片发朋友圈了？！”
“这么黑，又看不出来是你？！”
“你开什么玩笑，认识我的人，一下子就看出来了。”说着，朋友圈下有一个小红心，是周英芝。孟心慧白了他一眼，“你故意的呢！你快设回私密！”
“不结婚，公开一下关系，可以吗？”
“不可以！”
“我的朋友圈，”孙彭春道，“我没让你在你的朋友圈公开。”
“不可以！”孟心慧道，“这是我的隐私！”
孙彭春把手机递给她，“那你删了吧！”说着，走去洗漱。
孟心慧打开他的手机，他的朋友圈有好几个赞，这档口又跳增了两个。她浏览。
「陈炜杰：omg 你们在一起了！」
「周昊：什么时候出来聚聚，等疫情过去吧，这病毒好像有点厉害。保命要紧。[狗头]」
「宋剑文：瞧把你激动的，烟花而己。恭喜了！」
「孙玉芳：我要告诉妈！」
「吴丹：跟女朋友一起守岁啊，祝福！」
「XX：你小子，终于官宣了，祝贺！」
「杨旭：春哥，你笑起来真好看！」
「XX：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没看见你发朋友圈啊！」
「彭浩然：哥，她同意了？！」
「彭文龙：坐等喜帖！」
「XX：这是你吗？认不出来了！要一首幸福哦！比心！」
「XX：女朋友很好看，她是不是会魔法？！孙彭春还会笑！孙彭春还会自拍！！孙彭春还会发朋友圈！！！」
「姚舒望：看把彭春美的！这是在你爸妈家？不回家过年，你小心你妈吃醋！」
「彭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恭喜！」
「彭颖：恭喜！」
「孙敬诚：祝贺！」
「XX：我去！你去你女朋友家过年了？！恭喜啊！」
后面还有几条，点赞的就更多了。看的这档口，又有一个点赞，跳出来：爸爸
孟心慧不敢相信。
走到洗手间。
“删掉了。”说着把手机递还给他。
“你高兴就好。”孙彭春吐了口漱口水，平静道。
“刚你爸给你点赞了。”孟心慧看到孙彭春的表情错愕了一下，“我给你截图下来了，还有那些评论。”
孙彭春继续漱口。
“也有一条吴丹的。”孟心慧补充道，“她以为我是你女朋友，好像有好些人不知道你结过婚。”
“之前结婚，都是我爸妈的亲戚朋友，我没叫我朋友。”
“哦，”孟心慧道，“也有一条方文静的，她给你点赞了。”
“嗯。”孙彭春看上去闷闷不乐。
孟心慧没有再说什么。她听到她手机铃声响了，是英芝。她接起来。
“心慧，你怎么没回我消息？！”
“怎么了？”
“你没回老家，跟孙彭春一起吗？”
“嗯。”
“他发朋友圈的事，你知不知道？你看下我给你发的消息，”那头周英芝有些焦急地道，“rn有人发了这个事，把你的信息都传上去了。你最好叫他处理一下。”
孟心慧挂了电话，打开周英芝发的链接。打开来是几张图，第一张，是孙彭春跟方文静当时美轮美奂的结婚场景，毕竟是商业强强联合当时是上了新闻的；第二张，是孙彭春发朋友圈的那张图和文案，也许是怕暴露身份隐去了评论和点赞；第三张，是组合照，上面一张是方文静站在一幢欧式学院大楼前，长发披肩，下面一张是孟心慧在做社区工作，穿着红色的马甲，转身回头的一瞬。
文案是：曲系地产大佬之子疑似婚内出轨情系德诚员工。
孟心慧捂脸郁闷，没有想到信息化社会信息传播的速度这么惊人。她走过去对孙彭春道，“你发的朋友圈，别人人肉搜索到我，连我的单位都写上去了，标题是，曲系地产大佬之子疑似婚内出轨情系德诚员工。有我的正面照，比你拍的还要清晰。我把链接发给你。”
孙彭春惊得把毛巾扔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完立马打电话给孙耀国。
孙耀国在那边淡淡道，“你这么高兴，让大家都替你高兴一下也好的。人家只是说疑似，你行的正，怕什么？！”
“爸，我是瞒着心慧发的。现在出这样的事，我怎么跟心慧交代？你让你公司的公关部门处理一下。现在年关，大家都坐在家里无事做，如果传开来，上热搜第一，你脸上好看，还是我脸上好看？”
“你发的时候，应该有预案。”
“爸，你有什么条件？你最晚得在中午12点大家都睡醒之前把这个问题解决了。”
“公司公关部门的人也在过年，一家团圆。”
“我赶在中午12点前回家，你赶在中午12点前把这个事情处理了，可以吗？”
“叫上她。”说着，孙耀国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孙彭春道，“对不起心慧，我没想到。”
孟心慧也无力说什么，“这是人生的必修课，藏得住你的喜悦！”
“爸答应替我处理这个事，让我回家过年。”孙彭春道。
“嗯，你去吧。”孟心慧放下手机，反正也做不了什么，索性当看不见，平复心情道，“冰箱里的东西，你带一些走吧，我一个人也吃不掉这么多。”
“爸让我叫上你。”
孟心慧愣了一下。
“你不想去不用勉强。”孙彭春道，“爸应该是，想我在家过年，也知道我想跟你过年，所以，让我叫上你。”
“你知道，没结婚，我不会住在男方家里的。”孟心慧又补充道，“我是说，跟爸妈住的那种，男方家里。”
孙彭春点点头，“我争取再出来吧。冰箱里的东西，我先不带了。”
收拾了下，临出门又道，“早知道我不就不发朋友圈了。没想到朋友里也有不靠谱的朋友。”
“也不会，你看看他们的评论，还是有很多关心你的朋友，祝福你的。”说着孟心慧笑了起来，“虽然他们可能也是背刺你的。”
“早知道我不发了，连爸也这样。这边给我点赞，那边还是要把我叫回去。”孙彭春不舍道，“我不回去，他不至于不给我处理吧？！”
这样说着，又回去坐下。“我不回去了。”
孟心慧把早餐拿出来实际上己经快11点了，不能算作早餐。孙彭春有些郁闷地嚼着发甜的红糖馒头，觉得甜得发腻。
“开心点，好歹大过年的。”
孙彭春琢磨着孟心慧的脸色，看她并没有气急败坏，也逐渐放宽心，“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我也没想到我会上新闻。沾你的光。”
孙彭春蠕动了嘴唇，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说。
吃完饭，孟心慧洗碗。
孙彭春从背后抱住她，“你…”
孟心慧搅动水，洗洁精打出泡泡来，“什么？”
“你凶我，我还好过点。你心里，怎么想的？”孙彭春把脸埋在她的脖间，“我有点摸不准。”
“也挺好的。你以你的方式公开了，得到了大家对相互关系，友情，性行为，忠诚和家庭的祝福和见证。我们的同居不是一场私人安排了，曝光在媒体，准确地说，自媒体的聚光灯下。更多的人看见，传播，奔走相告。你实现了‘结婚’该有的意义和效果。但你好像不开心！”说到最后，忍不住笑起来。
“我知道你计较别人说你第三者插足。”
孟心慧洗着碗，没有接话。好一会才道，“事情己经这样了。多说无益。”
“也许，我们结婚，这些噪音反而不会有。”
“你总是能够回到中心思想，”孟心慧有些不悦地皱眉道，“你以前作文是不是满分？”
“也许比起删除，一张我们的结婚证，是最好的公关。”孙彭春仍是道，“没有什么比一张我们的结婚证，更能说明我们的关系了！”
“好，我们结婚吧！”孟心慧道。
“你说，什么？！”
孟心慧回头道，“如果这样你可以停止你的碎碎念的话！”
对于孟心慧来说，孙彭春发朋友圈的事，不能说对她没有冲击。看着孙彭春上一条朋友圈，是两人一起贴的对联和福，写着「过年了！」
再上一条，还是五年前6月28日，「到了要说分别的时刻，到嘴边的“你好，再见”，却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说不出口。如果可以，希望时光倒流，回到相逢的那一刻，一切重新来过。」
她算了算，那是她毕业的时候，也是他毕业的时候。评论里也有很多人的留言，大多说的，“毕业快乐”！只有宋剑文那里写着：“later more than never. say hello.”在一群毕业祝福里显得莫名其妙！如果把文案里分别的对象理解，整句话意思的味道依旧。宋剑文的评论则显得体贴。
看着烟花那条朋友圈各类评论，但都一个意思，祝贺，恭喜…她仿佛也觉得自己被祝福了，在新年这样的日子，很难对孙彭春的小心思生气。在这样的日子里，包容性大到可以包容一切，大到可以妥协一切！这是刻在中国人血脉里的——腌臜事，“过了年再说”；“大过年的”，不能不高兴。
原来在自己朋友圈看到第一瞬间的血气上涌，也在看到他朋友圈里满满的赞和评论时归于平静。一个从来不发朋友圈深潜的人，突然冒了个泡，带来了最新动态，分享他溢于言表的喜悦，谁看了都会替他高兴，她也不想扫他的兴。哪怕不怀好意的人跑到更开放的社交媒体去攻击他，殃及自己这条池鱼，她也没办法指摘他，让他更不痛快。
“你说，结婚！你同意了！？”
“好像每年跟你一起过年，也挺好的。”
“啵”。孙彭春兴奋得手舞足蹈，“你是认真的？！哈哈哈，我好开心！我得录下来，你不能反悔！”
说着掏出手机。
“你确定我说的话有法律效应？”
孙彭春皱眉道，“你不会是因为放假没办法结婚，你才跟我说结婚的吧？！”
“你高兴个七天，过完这个年，也不错啊！”
“你初八跟我去领证？！”
“你知道我年报请不出假。”
“那就要等到5月了！”
“你可以高兴1个季度！”
“这太难捱了！我得忐忑一个季度，担心你反悔1个季度！”
“结婚毕竟是大事。想清楚一点，没什么不好。你也要想清楚。”
“我做梦都想！”说着他从背后把她抱起来，在她的脸上乱亲。
孟心慧咯咯咯笑，“你亲了我一脸口水，脏死了！”
孙彭春放她下来，又亲她的嘴，亲着亲着，摧枯拉槁地攻城掠地，又收了野蛮，温柔地亲了她的鼻子，“我去找我爸要户口本！”
“你拿了也没用！”
“说不定你临时想领证。我得先准备好。只欠东风，我得万事俱备。”
“我户口本又不在这里。”
孙彭春气馁道，“所以，结婚真的是两个家庭的事。我们都得问爸妈要户口本。身份证为什么不够？”又疑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的户口本。”
“当时买房我爸寄上来给我，他自己在老家补办了一份。”
“所以你手里那份不可以用了？”
“可以是可以。”
“那你不是诓我吗？！”
“我结婚，能不跟我爸妈说吗？”
“倒也是。”此刻孙彭春显得有点拘谨，他意识到，比起孟心慧得到自己爸妈的认可，自己得到心慧爸妈的认可可难得多的多！
“我不在意就好！”孟心慧安慰道。她洗了洗手，擦干，捧着他的脸，“我看你这样高兴，我也挺开心的！”
孟心慧的手有点冰冰凉凉，但是摸在自己滚烫的脸上，很舒服，像是夏天的火棍，进了冰窖，说不出的——“透心凉，心飞扬”！
“看着你朋友圈被那么多人祝福，我好像也能理解你为什么想要结婚了。”孟心慧吻他的唇，“你可以拥有我。结婚，会不会让你的“拥有感”更强烈？”
“绝对！”
“你看，你跟方文静结过婚，方文静从某种意义上就“拥有”过你。即使你们没有发生过关系，肉体也好，精神也好。她拥有你，别人都在替她打抱不平。我也想这么‘拥有’你。”孟心慧的语气透露着一股不甘，“我们肉体也好，灵也好。我们，水融，我们有过之无不及。我们是彼此需要，彼此承诺，彼此守望，我们确实还需要一个同意的政府替我们背书，证明我们的关系没有违背公序良俗。我们的需要、承诺、守望，是合法，而且道义的。”
“看来，我是误打误撞。”孙彭春开怀地笑起来，“你能同意，我真是太开心了！”
孟心慧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怀里，“你知道，一开始我应得（批判），但我知道错了，我很快离开你了。应该说，你妈帮助我很快离开了你。她那个一巴掌让我清醒了。后来我拒绝了你两次，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不管是拒绝开始，还是拒绝和好。我们现在这段关系的开始，离你跟她分开，也有段时间了。我给过你的，是她从未给过你的，大家这么说我，对我太不公平了。”
孙彭春心疼地回抱她。他知道，这段关系，从外向里看，是有原罪的，是孟心慧插足了他跟在外求学的方文静，破坏了婚姻；但从里向外看，是方文静抛弃了包办婚姻，他迎来了孟心慧，拥抱真爱。
“我知道你委屈，我们但求无愧于心。在外人看来，你做错了，我也做错了。但我们心里清楚就好了。”孙彭春柔声安慰道，“是方文静抛弃了我。如果她当年没有出去，或者，当年我跟她曾经发生过关系，我都不能说，我没做错。”
“真相，没有人在乎。”
“所以，我们也不用在乎不在乎真相的他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