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刘晔奇策

2025-08-16 2543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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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刘晔,他算见识到了读书人的恐怖之处。以他的胆量也只想着占了柴桑,或是劫掠一番罢了。可这刘晔只是短短思考片刻,就有计策可以轻取豫章!

甘宁不由得心中对刘晔尊敬些许,不过口中依旧没什么尊敬。

“晔子!快说说看,要是真立下如此大功,主公定然对我等刮目相看!”

刘晔点头道:“兴霸先是聚集匪众围城柴桑,攻而不打。华歆若知,定从南昌乘赣水支援。兴霸在河道设下埋伏,一举将华歆擒下!华歆软弱,届时报出主公名号,华歆定会献郡而降!”

甘宁眼放亮光,连连点头。可是想到什么,又皱眉道:

“若是华歆不亲自前来,那岂不是竹篮打水?”

刘晔摇头叹道:

“正是如此,若华歆不亲至,我等便伪装水匪,劫掠一番便从柴桑撤离。万万不能报出主公名号,以免污了主公名声。”

甘宁咧嘴首笑,拍了拍精赤的上身笑道:“哈哈哈!!如此甚好!正反咱都不亏!好晔子,你这脑袋瓜可真是灵光!”

刘晔对这个吊儿郎当的搭档十分无奈,不过对甘宁的武力还是十分认可的,只要华歆支援柴桑,这个计划成功的概率很高。

...

舒县。

袁耀任命步骘为张昭副手,并兼任水曹掾史(负责水利设施修建维护)。虽然只是过了短短的十余天时间,步骘便对政务驾轻就熟。这让袁耀极为满意,不愧是东吴常青树丞相,学习能力极强,应对各种变故都处理得十分得体。

张昭同样对这个年轻人十分欣赏,加上步骘是袁耀亲属,忠诚方面不用担心,许多重要事务但不复杂的事情都交由步骘去做。

步骘也算咸鱼翻身了,这十余天他不是跟随张昭改善民生,便是与袁耀畅谈自己对于庐江郡的见解。这忙碌的十几天中,竟然一次都没有回家。

终于休沐的日子到了,步骘便换上原来的粗布旧衣,推上他的小推车准备回家看看,顺便与自己的好友卫旌打声招呼。

步骘兴冲冲的回到家,刚到门口,却听到房间内噼里啪啦瓦罐跌碎的声音,不由得大惊失色。

莫不是家中进了贼人?卫旌兄没事吧!

想到此,步骘俯身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小心翼翼的靠近房门。接近房门之时,一脚将门踹翻!

他并不是对自己的脚力有自信,而是对自家大门的破旧十分有自信,一脚绝对能将大门踹翻!

“贼人休走!我子旗兄何在?!”

步骘举起石头对准屋里那个正在翻箱倒柜的人,恶狠狠的发问。

屋内那人颤巍巍的转身,惊恐的看向步骘,竟然就是卫旌!

步骘双眼瞪大,手中的石头也滑落在地。

“子旗兄,这是怎么了?为何要翻箱倒柜,可要找什么东西?”

卫旌惊讶不己的看向步骘,脸上尽是不可置信之色。

“子...子山,你不是被那恶人擒去了吗?怎的回来了?莫不是带那恶人前来抓我了?!”

卫旌说完,惊恐的西处乱看,却没发现步骘身后有其他人,不由得松了口气。

步骘哭笑不得,原来卫旌以为自己被主公抓走了,更是带人前来抓他这才如此反应。

“子旗勿虑,前些日子遇见的贵公子,乃是如今庐江郡郡守袁耀。乃是我姑母的丈夫。”

“什么!”

卫旌不由得大惊失色。

原来那个看起来气质不凡的贵公子,便是这庐江郡郡守袁耀!袁耀的父亲可是淮南之主,其本人更是被陛下亲封镇南将军。可谓大汉天下最顶级的贵族!

子山说什么?袁耀是他姑母的丈夫?那岂不是一飞冲天了?

卫旌不由得用羡慕又嫉妒的目光打量着步骘,却发现步骘穿的竟然是原来的破旧农服。

卫旌不由得既惋惜又侥幸。自己的失败固然可耻,朋友的成功却会让他愤怒!既然子山如此穿着,想必是镇南将军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让他过了几天好日子便将他赶走了吧!

想到这里,卫旌不由得嘲讽的笑了出来:

“呵!子山,这么久不回来,莫不是你那年轻的姑丈将你赶了出来?攀附权贵的美梦破灭,这才回来了?”

步骘一脸茫然,对于卫旌的话步骘感到有些陌生。

“子旗为何如此说?姑丈未曾苛待于我,我又何曾攀附权贵?”

卫旌冷笑道:“还装呢,袁郡守何等人,若你真与袁郡守沾亲带故,怎会不赏你个一官半职?如此穿着,不是被赶了出来,又是为何?”

步骘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自己换上这身衣服回来,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想身着华服惊动邻里。另一方面,也是照顾自己好友的心情。

自己想要在适当的时候,提起自己己经入仕的事情,若是有机会便会带卫旌一同入仕,却没想到刚回来便遭受好友如此恶言!

步骘还是强压怒火,他对卫旌的感情极深,两人一同从徐州逃亡江东,可谓共患难。

他想要带着卫旌共富贵的时候,卫旌的表现却让他心寒不己!

步骘虽然为人机敏变通,对人宽厚,可并不是完全的滥好人。他决定再给卫旌一次机会,若是卫旌不知悔改,便与他恩断义绝!

“子旗兄,如今我己拜袁郡守为主,任水曹掾史。待合适时机,我便会向主公举荐你,届时我们一同共事,岂不美哉?”

卫旌仿佛看笑话一般看着步骘,脸上的轻蔑之色怎么都掩盖不住:

“子山,省省吧!水曹掾史可是郡级官吏!你一个白身如何担得?够了,够了!不要自欺欺人了,若是你讲实话,我还会高看你一眼,如此谎话连篇,真是让我恶心!”

说罢卫旌不屑的挥了挥手,似乎步骘是一只烦人的苍蝇,想要将他挥赶走。

步骘面色渐冷,对卫旌彻底死心。不过他这人做事向来宽仁,即使卫旌恶语相向,也没想着报复卫旌。

步骘面色冷淡,口气不在像和朋友交谈,反而像是陌生人:

“卫兄,你我相识一场,竟然连如此信任都做不到,枉费我一番苦心!既如此,你我二人恩断义绝,再不来往!”

说罢,步骘转身便走。

“慢着!”

卫旌出声叫住步骘,步骘的心还是软了下来。回身期盼的看着卫旌,希望他能给自己道个歉,自己和他还会是患难与共的挚友。

卫旌却并没有像步骘想象那般,冷笑道:“既然你要死撑面子,我也不拦你。要走便走,把地契和存银分我一半!这些都有我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