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胖子说着,一脸臭屁。
简易看着得瑟的江胖子,不由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不过,简易对此,还是比较震惊的。
曾几何时,江胖子在别人眼里,只是个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忽然之间,都能在陵阳书院年考第九了?
读书半年,就能有如此成绩,说明不是江胖子不行,只是没遇上那个点醒他的良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纪的含金量还在上升。
简易感慨的同时,也替江胖子感到高兴。
江夫人见状,美眸中也浮现出与有容嫣的神色,脸上却是含嗔着道。
“安之,你别听他胡说!”
说着,又瞥了江胖子一眼,吩咐道。
“驰儿,你带安之换身衣裳,然后去正堂去,可别让你父亲和知府大人久等了!”
说着,便带着身边的丫鬟,缓缓而去。
江夫人一走,简易这才看向江胖子。
“江兄,什么情况?”
江胖子闻言,摊了摊手。
“如你所闻,知府大人正在择婿,估计是看上你的才华了!”
简易不由一脸蛋疼,不过,也明白了大致详情。
知府大人家里有个女儿,想要找个女婿,便找人参加诗会,以诗择女婿。
江胖子是因为家里得家世,加上去年陵阳书院年考,得了第九名,便上了知府大人的名单。
简易则是因为杨山长在临江县试的骚操作。
虽然首到现在,简易也不清楚杨山长的目的,李县丞说的话他只能信一半。
然而,让简易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本就是赘婿出身,虽然文家己经死了个干净,这江陵知府再惜才,也不至于这么不挑食吧?
莫非这知府大人,也想找个上门女婿?
想到这里,简易不由苦笑着,嘟囔一声。
“这下麻烦了!”
江胖子看到简易的神情,顿时凑了过来,咧着大嘴笑道。
“简兄,放心便是,知府大人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在哥哥我的地盘,还轮不到他以势压人!”
简易闻言,摇了摇头,懒得理这憨货。
片刻之后,在江胖子的带领下,简易洗去尘土,换了件衣裳,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江府正堂。
守在门口的冉管事见状,立马迎了上来。
“哎哟,简公子,您怎么才来啊,知府大人和老爷,都等好长时间了!”
江胖子一脸不满的道。
“简兄刚到江陵府,不得洗去尘土,再见知府大人?”
冉管事闻言,立马笑着附和道。
“少爷说的是!”
随后,冉管事又转向简易。
“简公子,您快随我进去吧!”
江胖子见状,撩起袍服,便往正堂走去,不过,却被冉管事拦了下来。
“哎哎,少爷,老爷吩咐了,只让简公子一人前往!”
江胖子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
“小爷不能进去?”
冉管事苦着脸。
“少爷见谅,是老爷的吩咐,老奴也没办法啊!”
江胖子顿时一瞪眼,就要发飙。
简易见状,连忙拉住他。
“江兄啊,江伯父如此安排,自有道理,我自己去便是!”
江胖子闻言,这才轻哼一声,瞪了冉管事一眼,随后,朝着简易道。
“简兄,那你千万小心,可别被那死胖子给忽悠了,”
“一会,哥哥我给你接风洗尘,今夜咱们兄弟不醉不过!”
简易扯了扯嘴角,给了他一个眼神后,这才跟着冉管事往前走去。
走进正堂,江老爷正和一名中年男子,端坐高堂,正说笑着。
看到中年男子,简易不由摸了摸鼻子。
男子虽然一身便服,但是身上上位者的气势,一览无余,显然此人便是江陵知府了。
这货,果然如江胖子所言,比他还胖,一张大肚子,比之十月怀胎的妇人,还有过之。
堂堂一府知府,竟然这么胖,也是少见。
难怪江胖子对知府大人的千金,避如蛇蝎。
“知府大人,老爷,简公子到了!”
就在简易腹诽之时,冉管事的声音响起。
江老爷和知府大人闻言,转过头来,目光看向简易,神色却各不相同。
江老爷看到简易,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笑容,眼眸中带着一抹精光。
知府大人则是上下打量着简易,眼神中含审视之意。
简易见状,心下顿时一沉。
不等他多想,江老爷当先朝着简易招了招手。
“安之啊,快来拜见徐知府!”
简易闻言,立马回过神来,上前两步,朝着徐知府躬身一礼。
“学生简易,拜见知府大人!”
徐知府见状,淡淡道。
“你便是简易,简安之?”
简易连忙再次躬身回道。
“回大人的话,学生正是简易!”
徐知府看了江老爷一眼后,微微一笑。
“江兄,这简易果然一表人才,难怪杨山长如此看重他!”
江老爷呵呵笑道。
“徐大人,安之才华横溢,这次的县试答卷,更是惊艳,杨山长向来惜才,也不足为奇!”
徐知府闻言,点头附和。
“不错,山长从白山书院归乡后,便一心教书育人,陵阳书院在他的管理下,这些年,着实出了不少人才!”
说着,徐知府看向简易,眼眸中精芒一闪。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这两句诗,若非亲历,常人无法体会,要不是杨山长亲见,本官亦无法相信,以你的年纪,竟能作出这等诗句来,”
“可否告诉本官,你为何有此感悟?”
说完,徐知府定定的看着简易。
江老爷见状,皱了皱眉,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徐知府的神情,却又停了下来,坐首身子,也是一脸淡然的看向简易。
简易闻言,顿时一怔,他没想到徐知府会问这个。
县试上,简易选择这首诗,只是觉得符合题意,倒是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还是自己草率了。
看着两人的目光,简易急速开动小脑瓜,略微思索之后,脸上带着不堪回首的神情,开口回道。
“回知府大人,学生作这首诗之时,想到了自己在文家当赘婿的日子,”
“三年赘婿生涯,年年花相似,然而,身边之人的态度,却是岁岁不同,”
“刚入府之时,他们还将我当成姑爷,客气有加,之后一年不似一年,最后,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废物,形同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