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看着众人都很配合,笑道:“姐妹们都快坐下吧。”待众人都坐下后,只有如意一个人还站着,“如常在怎么不坐?”琅嬅问道。
如意心里暗自鄙夷琅嬅这个决定,因为她本就是常在,吃穿用度不是最好的,居然还要减半。
于是她开始卖弄她那点墨水道:“皇后娘娘,臣妾只是想到宋仁宗喜食羊羹,不愿因自己的一夕私欲,开启无穷宰杀,而自忍口腹之欢,更不民间知道宫中喜恶,养成奢靡之风,皇后娘娘此举有如宋仁宗一般。”
其他人听完后都以为如意这是在夸赞琅嬅,但是琅嬅和晞月却是听懂了如意的意思,琅嬅没有立即发作,而是不动声色地和晞月对视了一眼,两人姐妹多年,自然知道对方一个眼神的深意,晞月本想站起来指责如意,的,却不曾想玉妍先站起来道:“大胆如常在,竟然敢暗自嘲讽皇后娘娘!”
如意见玉妍一个贵人竟然敢起来指责自己,于是愤愤开口道:“嘉贵人这是什么意思,为何冤枉我?”
琅嬅也是聪明人,怎会不知道玉妍这是要帮自己呢,于是把话接过来道:“嘉贵人,你为何说如常在不敬本宫啊?本宫听如常在这话倒像是在夸本宫呢,你是不是冤枉了如常在啊?”
“皇后娘娘明查,嫔妾可没有冤枉她!她就是在对您的决定不服这才拿宋仁宗羊羹的典故嘲讽您啊!”玉妍道。
“嘉贵人这么说想必是有自己的见解,不如嘉贵人仔细说一说吧。”弘历道。众人循着声音往门口看去,这才发现弘历站在门口。于是众人赶忙起来,一齐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都起来吧,都听听嘉贵人怎么说。”弘历道。
“回皇上,臣妾虽是李朝人士,但嫁来大清这么多年,也是学了一些历朝历代的文化的,臣妾认为宋仁宗这个典故单看的确是体现了他的仁爱与节俭,但是如常在说宋仁宗为了一夕私欲而不愿杀羊,但是臣妾认为皇后娘娘此举不是为了一己私欲,臣妾听说近期我大清一首在打仗,国库吃紧,想必皇后娘娘带领后宫姐妹缩减开支是为了给前线尽一点绵薄之力,所以臣妾认为如常在怎能将这么深明大义之举等同于一夕私欲呢?”
“皇后,你认为嘉贵人说的对吗?”弘历问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此举的确是像嘉贵人所说的一样,但臣妾之所以没有明说,是因为后宫不得干政,所以臣妾未曾说明缘由,这才引起如常在误会,还请皇上降罪。”琅嬅蹲下行礼道。
“她一个常在还不配让朕治你的罪,且在朕看来,你何罪之有?倒是如常在,先是谋害朕,朕没有治你的罪,如今又污蔑中宫,简首是不知悔改,如常在乌拉那拉氏着降为答应,禁足三月。”
如意见弘历又要降她的位份还禁足,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弘历,“王钦,还不快把如答应带回延禧宫,别在这里碍众人的眼!”弘历道。
延禧宫,秦立刚得知如意降位的旨意,如意还没回到延禧宫,他就迫不及待地带人来收了如意常在的摆设,换上了答应的摆设,还带走了除晚翠和惢心之外的所有宫女。
“秦立公公,您这是为何撤走我们主儿这么多东西和伺候的人啊!”晚翠道。“哎哟晚翠姑娘,那自然是因为你们主儿又惹皇上不悦导致降位啦,你们主儿现在可不是常在位分了,自然不配这么好的东西和这么多伺候的人!”秦立道。
晚翠听到如意又被降位,是又无奈又无语。这时如意正好被王钦送回来,她看到秦立,然后鞠躬行礼道:“秦立公公您来了,有什么事吗?”
所有人都被如意这一行为震惊了,一介宫妃竟然对下人行礼,秦立本人更是像见鬼了一样,赶忙说道:“如答应,奴才只是奉命来撤走不属于您现在这个位分的东西和伺候的人,现如今己经完事了,内务府还有许多事,奴才先告退了。”秦立说完就逃也似的走了。
“主儿,这是怎么回事啊?您怎么又被降位了?”晚翠跟着如意进屋后担忧的问道。“没事,只是我同皇上说了一些实话,皇上不爱听这才罚了我,我相信假以时日皇上会想明白的。”如意淡淡道。
而惢心还不知道自家的主儿被降位了,刚领着水芝从内务府拿着布料,此时正走在回延禧宫的路上。“水芝,一会儿回去啊,先让主过目这些布料。”惢心道。
她正说完就见一个太监领着一个太医从她们旁边走过,她回头和那个太医对视了一眼,“江太医这边请。”而后那个太医被太监的声音打断,于是二人相视一笑,便都走了。此人正是惢心的同乡江与彬江太医。
水芝见惢心望着刚才那个太医走的方向,便开口道:“惢心姐姐!”惢心听到她的声音也回过神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