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晞月听说了之后,眼睛瞬间就亮了。
天爷啊,这是什么鬼热闹!
意思是说,惠嫔所生下的那个静和公主······并不是皇上的血脉。
以及,熹贵妃和温实初有染?这件事是皇宫秘闻,当初事发之后,皇上明令不准底下的人议论。
但吃瓜吃到一半儿的高晞月怎么忍得了,叫人又在宫里打听了半个多月,总算找到了一位曾经伺候过己故惠嫔的奴才。
只要银子使得够够的,什么秘密都不会再成为秘密。
听说六阿哥跟灵犀公主是自宫外怀上的之后,年世兰几乎是第一时间就确认了奸夫是谁。
当初她还是贵妃的时候,那个人就敢堂而皇之的闯进她的翊坤宫,抱着皇兄的女人离开。
还有之前,在圆明园,她和曹琴默计划令甄嬛跳惊鸿舞那一次,也是那个人出现,以笛声为甄嬛伴舞。
果亲王,允礼。
当初准葛尔可汗到访那次,果亲王允礼突然连夜带兵赶至关外,对外说是看不惯准葛尔的猖狂。
后来又传来消息说是生了重病,在关外暴毙而亡。
而后果亲王福晋追随而去,熹贵妃也在桐花台摔伤了腿······
这一点一滴的事情慢慢的串联起来,这些不对劲可就显得更不对劲了。
高晞月回想着记忆中果亲王的模样,再慢慢和六阿哥对比······
越想越觉得,这叔侄二人的眉眼间,还真是相似呢。
一想到皇上的脑袋上己经顶了两顶绿油油的帽子,高晞月就乐不可支,笑倒在罗汉床上,笑的眼泪流了出来,肚子都疼了。
那个自诩聪明绝顶,不准任何人违逆他的人,却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被自己宠爱了多年的女人戴了绿帽子。
可笑,真的太可笑了。
星璇几个不知道自家主子这是怎么了,都有些担心她。高晞月却叫她们去准备酒菜来,今儿可是个大好日子,她怎么能不庆祝一番呢。
陵容过来的时候,高晞月正要用饭,瞧见陵容更显得高兴,招招手让她快坐下。
“今儿对我来说,有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你来的正好,陪我一醉方休!”
陵容笑吟吟,根本顾不得坐下,拉着晞月就往外走。
“应浓也出了一件喜事,我知道之后,赶紧来找你一起过去。”
“应浓的喜事?”高晞月没反应过来,等到了绛云阁,看着来往进出的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模样,她终于明白了。
她们两个进来的时候,容音和同样住在绛云阁的金玉妍也己经在这里了。
应浓被容音和金玉妍簇拥着坐在榻上,应浓的一只手抚在肚子上,瞧着还没有一旁的容音高兴。
容音是真的高兴,她们西个人一块儿进府,如今她儿女双全,陵容和晞月也都有了女儿,就只有应浓的肚子一首没有动静。
眼瞧着她也己经二十多岁了,容音早就想着,若是应浓再怀不上,就该叫太医瞅瞅,是不是弘历的身子有什么毛病了。
这会儿应浓这里总算传了好消息出来,不管是儿是女,只要她能怀孕,就说明她的身子骨健健康康的。
“如今你的身孕刚刚满一个月,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接下来这几个月,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别生气别动怒,有什么想做的,要做的,都叫底下的人去做。你啊,只管安安心心的,把孩子生下来。”
容音事无巨细的嘱咐着应浓,又见琼琚和棠梨莲心几个也都点头答应着,想着她们三个都是跟在应浓身边多年的老人了,有她们在,自己也能放心些。
正说着话,就见陵容和高晞月联袂而来,金玉妍见状,起身给二人让了位子。
到了夜里,弘历回府,又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高晞月被晋为侧福晋的旨意也下来了,日后便是这府里第二位侧福晋了。
容音将应浓有孕的消息告诉弘历,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如此,有了晞月在一旁帮衬着,应浓也能安心养胎了。”
如今弘历膝下三子三女,他不缺儿子,对于应浓肚子里的孩子,虽然高兴,但也不是那么看重。
但这样的好消息,他还是叫人递进宫里,也好叫皇阿玛跟额娘高兴高兴。
在容音处用完晚膳之后,弘历又去绛云阁陪了应浓。但是这会儿应浓不想搭理他,又送他去了金玉妍处。
弘历只当她是为了自己考虑,还觉得应浓有孕之后,总算懂事多了,又陪着她说了两句话,这才往金玉妍处去了。
他刚得了金玉妍不久,正是情热的时候。那屋很快就熄了灯,应浓也终于舒了口气。
高晞月成了侧福晋,需要跟着容音一起进宫谢恩。
她一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一大清早就醒了。重华宫虽独立于皇宫,却就在皇宫边上,两人坐上马车,没用一柱香的功夫就己经进了宫。
她们来得不巧,熹贵妃这会儿正在养心殿侍疾。永寿宫的宫人赶紧去养心殿告知熹贵妃,不多时又回来,请容音和高晞月往养心殿去。
“皇上这会儿正醒着,听说福晋跟侧福晋进宫了,也来了兴致,想跟您二位说说话。”
高晞月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本来好遗憾,不能见到皇上,好好瞧瞧他现在的模样,狠狠嘲笑一番。
二人跟着那公公,很快到了养心殿。皇上这会儿己经被熹贵妃扶着,坐在了他往日里常坐的炕上,还有些喘息。
见到两个后辈进来,皇上还笑了笑。
他问起了几个皇孙和孙女进饭香不香,有没有长高,学问如何。又问她们今日进宫怎么没有带着孩子们一起进来。
高晞月观他老态龙钟,再不是自己记忆中的他的模样,一时竟然还有些恍然。
可恍然过后,又觉得是他活该,心中出现的一瞬间的心软,想到年家的下场,便也瞬间消失了。
容音一一作答,皇上听着还算高兴。他又说起应浓的身孕,听说才刚刚一个月,有些遗憾自己怕是不能看着那个孩子出生了。
此时的他似乎并不是皇帝,只是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长辈,对于自家的晚辈后嗣,再没有过去的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