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个人还有明慧一起说说笑笑的出了宫,先后上了自己的马车。唯独安陵容还站在宫门口,脸上的笑容也慢慢僵住了。
她的马车······竟然不见了。
那辆马车本就是她临时雇的,对方没有等她,首接离开也是人之常情。
可是她住的客栈距离皇城实在是太远了,要是走回去,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应浓作为一个刷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个剧的人,当然知道安陵容的为人。也不上马车了,重又走到陵容面前,笑着邀请她到自己家去。
容音也说想请陵容去自己家小住。高晞月虽然懵懂,但见状也跑了过来,拉着陵容就说让她跟自己回家。
陵容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交到这么多的朋友,一时心里感动不己,最后还是选择了第一个向她开口的应浓。
又谢了容音和晞月的好意,应浓约了几人在圣旨下来之前一块儿去喝茶。
众人分开,陵容和应浓上了马车。二人先行归家,再由琼琚领着辉发那拉氏的下人去陵容之前住的客栈接萧姨娘和陵容这次带入京城的包袱。
棠梨己经先行回府告诉老爷和福晋,格格被选为侧福晋的好消息,以及要带着另一位入选格格的秀女回家小住的消息。
等马车回到辉发那拉府的时候,纳尔布己经带着佟佳氏,和家里的孩子守在门口。
见着应浓,纳尔布的眼眶倏的一下就红了。他好不容易养大的闺女呦,咋一下就成了别人家的侧福晋了呢。以后想见一面,可就难了啊。
······
又三日,宫里的圣旨下来了。
弘历被封宝亲王,入住重华宫。
定下八月初一迎福晋富察容音进府,应浓并安氏,高氏,乌拉那拉氏三位格格,于七月二十八入府。
按照规矩,侧福晋和格格们要早于福晋入府,然后在福晋和王爷大婚的当天,跪迎主母入府。
“不过富察格格那边儿求了皇上的旨意,说是免了当日跪迎的规矩。”
来宣旨的小太监收了佟佳氏给的红包,笑眯眯的收了。
等夜间纳尔布下了职回来,又带回来了一个消息。
一家六口并陵容七人在饭桌上落座,他们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一家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陵容刚开始还觉得不习惯,但不过短短三日,她也就见怪不怪了。
“你们道那乌拉那拉氏是如何进府的?”
众人摇了摇头,都盯着纳尔布。
纳尔布有些得意的放下了筷子,左右瞧了瞧,才压低了声音。
“听说是宫里皇后用纯元皇后的遗物求的皇上垂怜,看在青樱也是纯元皇后的表侄女的份儿上,成全她的情谊。”
“纯元皇后?”
“可不是。不过皇后替青樱求的是如大妹一样的侧福晋位置,却不知为何,西阿哥只给了她一个格格的身份。”
纳尔布说罢,重新拿起了筷子。
众人议论了两句,继续吃饭。陵容却有些食不下咽,佟佳氏第一个发现了她的异常,便问了一句。
陵容也压低了声音道:“伯母,这件事不应该还宫中秘闻么?咱们这般议论,若是叫宫中知道了,会不会······不太好?”
啊?宫中的秘闻·····不能议论的么?
纳尔布和佟佳氏夫妻两个交换了一个眼神,好像,还真是啊。
“可是······咱们这几个月议论了不少宫里头传出来的事儿,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啊。”
何止是没什么问题,就算是当着皇上的面儿,小声蛐蛐,皇上也只当没听见啊。
应浓用公筷夹了一筷子松鼠桂鱼放到陵容的碗里,笑着安抚她:“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位皇上,大方的很。这些事如果真的十分要紧的话,就不会被人偷听了墙角,传的京城上下,哪怕是路边要饭的乞丐都会知道的程度。”
“可不是嘛!陵容姐姐你来的晚,可能没听说过,乌拉那拉氏的那位青樱格格,当初在三阿哥选福晋的仪式上出虚恭,闹得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
是,是这样么?陵容大感震惊,她一觉睡醒从雍正元年变成雍正五年也就罢了。她从雍正朝的秀女,变成了雍正的儿子的格格也勉强可以接受。
可是皇室秘闻,却闹得人尽皆知,这也太不把皇家颜面放在心上了吧!
应浅学着姐姐的模样,夹了一筷子白斩鸡放到陵容碗里,对上陵容姐姐那依旧错愕的眼神,习以为常的劝她看开点。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的疯狂。”
······
眨眼就到了七月下旬。
陵容这两个月日夜赶工,绣出了一块儿栩栩如生的“猛虎下山”的屏风。
这个尺寸的苏绣本就难得,那虎又被陵容绣的栩栩如生。拿去给佟佳氏,托佟佳氏替她卖出去换些银钱的时候,佟佳氏爱不释手,当即便决定花六千两银子买下。
她阿玛快要过六十岁大寿了,佟佳氏正在犯愁要送什么给自家阿玛做寿礼,如今瞧见陵容这副绣品,可算是解了她的急。
陵容没想到,自己绣的这副绣品竟然可以卖到六千两银子,就担心这是佟佳氏伯母为了照顾自己,给自己多添了许多,说什么也不肯收。
最后还是应浓劝了她,又带着她去了京城几家绣庄实地考察了一下价格,陵容这才胆战心惊的收了钱。
回府的时候,陵容说起想要去买个丫鬟。
应浓出嫁决定带着琼琚和棠梨作为陪嫁丫头,并且在陵容手里有了闲钱之后,建议她也买个丫头陪着自己。
倒不是她小气,不愿意从自家挑个丫头送给陵容。
可她家的丫头大多都是家生子,一家子爹妈兄弟姊妹的卖身契都在佟佳氏手里捏着,就算把那丫头的卖身契给了陵容,只怕陵容也会多心。
日后生了嫌隙反而不好。
应浓将自己的担忧一五一十的跟陵容说了,陵容不仅不觉得应浓这是将她当成了外人,反而觉得应浓这样做是尊重她,是为了她好。
她握着应浓的手,感动的无以复加:“妹妹年纪虽然比我小,却处处照顾陵容,伯父伯母也待陵容如同自家子侄,陵容当真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