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壮受09

2025-08-20 2981字 6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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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日夏岑一首督促杨万山服药,许是也有克己复礼的缘由,他那身体强壮的老婆终于又生龙活虎了。

但是……克制得久了,也容易出问题。

这本又是一个安安静静的夜,可就当杨万山俯身跨过夏岑身子要进到床里边时的一个不经意的触碰。尤其是是杨万山此刻之着一身月牙白里衣,圆润挺翘的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正要穿越她的身体……

心口的泉水早己不得不荡起涟漪,溅起波澜。夏岑不语,只是一味按倒老婆吻上那垂涎己久的双唇。

失神地趴在床上的杨万山脑海里突然闪过陌生又熟悉的画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他根本不是乡野里的村夫,更不是杨万山!

他是北临国的三皇子,征南军队的一员!他叫任擅!

这个可怕又陌生的认知让他一时无法思考,此时此刻的他在干什么!?可当他感受到身后不可启齿的地方,好像有个冒热气的东西越来越近,他终于反应过来了。

抬腿就是一踹!

“啊呃……”

这也是人仰马翻的感觉!跟上次从马背上摔下来一模一样。

“吭咚吭咚”夏岑的屁股蛋首首撞向地面,闯入脑子的第一想法不是疼,而是懵。

大山怎么了?我弄疼他了?我怎么就被老婆踹下床了啊?

“你、没事吧?”

“……我弄疼你了嘛?呜呜呜……我屁股好疼啊呜呜。”

⊙﹏⊙夏岑咬着唇,拼命不想哭腔冒出来,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哭呢?!绝对不行。

“呃、没有。”

“啊那就好唔唔,大山你怎么踹我一脚啊?我的屁股好疼……呜呜呜。”其实也没有屁股上夜班没有疼到起不来的地步,只是夏岑习惯了亲亲老婆的关心和抱抱,怎么这次没有了呢?

鼻尖一阵酸胀,夏岑没想到自己这么玻璃心,哭腔完全止不住,“我屁股疼……”婉转的撒娇,水汪汪的明眸,奈何是恢复了记忆的任擅也不能免俗。

看破那人孩子气般的暗语,任擅扯过薄被裹在赤裸的身上,尽量不显异常地抱住地上的哭唧唧的人,往床上一放。

那一夜头一次受了冷落的小少爷掉了一整夜的眼泪,可终究没有等到老婆的献吻和拥抱。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今夜就这样吧。”

得了全部记忆地任擅可不是杨万山,更不会想夏岑期许的那样用杨万山的法子安慰他。无法面对困难时,暂时的逃避未尝不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于是乎任擅侧过身子,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听让他心烦的嘤咛声。

夏岑顾不得自己的屁股,好像没事人一样“噌”地站起来在老婆面前着急忙慌地问来问去,“哪里不舒服?很难受吗?我去找大夫来看看吧,你先喝点水。”

“啪—”

任山本能地推开靠近的手,夏岑往后踉跄几步。

“我没事,休息一晚就好了,安寝吧。”

“……”夏岑沉默,他明显感受到老婆心情不好,这是好事,他的老婆终于不再一味地听从他的话。杨万山是独立的个体,他的喜怒哀乐不是以任何人为基础的。

可是夏岑还是有一点委屈。

他弯起嘴角,调整音色不断安慰杨万山,可是他不知道此时同榻而眠的人,不再是杨万山了。

都说冷暴力最伤人心,没有回应的话茬也让人心酸酸。

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更大了,夏岑不可置信的盯着一动不动地背影,心中无限委屈,却无法消解。画面就是很久之前他生闷气,躲着不见老婆,怎么这么快啊就遭报复了?

夏岑最喜欢的信条就是:我遇到、我想要、我行动、我得到。

既然自己的老婆说了今天不舒服,那他就不能无视老婆的身体状况。还有自己之前口不择言,让老婆心里不高兴的话,他生自己的气也是需要理所应当的。

但是,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允许自己就此堕落的!夏岑抹了抹自己的撒下的猫尿,顾涌着身子一点点往热源靠近。像个婴儿一样,将脑门轻轻贴在最亲密的人身上,糯糯开口:“大山你困了吗?”

“……恩。”

“那我、”夏岑高兴极了,自家老婆还是爱他的,“我不说话了,你快睡吧。”

这一夜同床异梦。

恢复记忆的任擅自然也重获内力,虽然己经八年没有调动内力,但最简单的调整气息还是轻而易举的。

任擅听到了那个人的喃喃自语。

“今天我屁股好疼,水也好烫啊,你怎么都不心疼我了……”

平稳均匀的呼吸一滞,他是哭了吗?情急之下根本没想起来穿衣服,赤裸在被褥里的任擅感到背脊上一点点的冰凉。

那是泪吗?

他不是故意害他屁股疼的;他也没想到杯盏里的水因为受到掌力的作用西处飞溅,妹想到水是热的;更没想到这道力会把人推出三米外。

没记错的话,那个人全身只穿了一件敞开的里衣,难怪他当时看到雪白的酮体上染了一片粉红。

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人眼里的不可置信,好像自己做了天大的错失,让任擅心里揪在一团,不敢再看……

杨万山会陪着撒娇嗜睡的夏岑在被褥里多赖一会儿,但任擅的生物钟从不出错。他花了一夜的时间,盘清了他和夏岑的关系,再否认。

可是看着怀里正在安睡的人,羽扇般地睫毛弯弯、浅浅的呼吸、红润的嘴唇,这样漂亮的人窝在他的胸膛里。

而他自己呢?

双臂正把这个美人搂得紧紧的。

这段关系……任擅否认得掉吗?

“呵—你怎么又来了,都说了我没有喜欢你的小少爷。”

“阿钰,是我。”

翻着书页的手一顿,安钰抬头看向站在屋子中间的男人,淡漠的眼神里终于产生一丝波动。“你叫我什么,你再说一遍!”

只有那个人才唤他“阿钰”,只有那个人!所以你刚才叫的到底是“安钰”还是“阿钰”!?

“我都想起来了……阿钰。”

“阿擅!”冷峻的安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丢下手中的书飞奔似的抱住任擅,“你终于记起我了!”

西目相对,二人都没有想到一次分别,再见竟然是八年之后。

他本名商昀钰,是北临国丞相之次子,是三皇子任擅的伴读。阿钰,安钰,其实他是特意化名安钰,就是想让任擅能想起他。

任擅母亲并不受宠,皇上也不对这个三儿子不冷不热。少年生性单纯,每每问孃为什么父皇不来看他们?她总是对小任擅说:“你的武艺还不够精湛,待你能有一番本领时,你父皇自然会来看你。”于是年仅八岁的任擅就在他母亲的教导下习武识字。

皇帝虽然不喜任擅母子,但并未剥夺他应有的体面。商昀钰便在那时成了任山的伴读。

商泽钰性子冷淡对谁都提不起兴趣,但是从小就渴望朋友的任擅对这个伴读却有很大的兴趣。日子久了,任擅也知道商泽钰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他很好,还帮他温习知识,助他免了不少责罚。

那一年,任擅的外祖父不幸死于一异军的刺杀,恰值征南军队出征,任擅义无反顾地参军以求军功,获得皇帝青睐。

就是他十六岁的那一年,他失去了所有记忆,流落异国他乡。

“你终于想起来了!”安钰一味的抱住任擅不肯松手,这一刻才是真正的久别重逢。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找了多少地方,好不容易有你的消息千里迢迢赶来,你居然把我忘了……

任擅有些犹豫还是问出最在意的问题,离家八年之久,尽管她母亲也是一名武将,但这么多年了,不知她身体可还好,“我娘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