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壮受07

2025-08-20 2932字 6阅读
左右滑动可翻页

白日里受了伤,杨万山本不想再让夏岑折腾,可是那双白皙如雪的双双手双腿紧紧缠着他,让他无法抗拒。

折腾了一夜,夏岑的脸色并不好,可是笑容里全是餍足。一睁眼就是的蜜色胸膛,被褥里男人的体温和煦地传递到他的身体中,夏岑止不住地无声感叹:每日能在亲亲老婆的怀里睡觉,真好~

“混账东西!起来!”

呃……如果没有破坏氛围的老爹就好了。

顾父语气实在严厉骇人,吓得夏岑一个激灵,抬眼瞧见老婆还没醒,立即轻声回应。他哪里知道原主的爹怎么擅自进了他的卧室啊?到底谁是“混账东西”?

门“咵”的一声关上,夏岑缓缓从杨万山怀里滑溜出来,坐在床边静静瞧着杨万山安睡地容颜,心里那叫一个甜蜜。

昨日老婆心疼他的身体,主动红着脸在上面的模样别提多勾人了,想着想着夏岑又揩了一把油,吻上睡梦中的人,“辛苦了大山,乖乖多睡一会儿吧,为夫很快回来。”

春天来了,气温回暖。府中的遮风蒲帘不知何时撤了去,夏岑的视线恰巧和斜前方的安钰对上。

“好巧啊,安兄。”

“不巧,我是特意来的。”

“呃、啊?”

“……听闻夏岑公子昨日遭遇猛虎,不知伤势如何?可还要紧?”

早起遇见美人关心,夏岑被顾父打扰的坏心情-1。赏心悦目赏心悦目的词居然是这样的吗?夏岑笑了笑摆了摆被木夹固定的手腕,乐观地说并无大碍,不会影响中午吃饭的。

可是安钰的表情依旧淡淡,又好似笼着一层阴云,夏岑的冷笑话真是冷到家了。就在这时,安钰手上拿着一样东西递到夏岑面前。

“顾府收留之恩无以为报,此乃吾家乡祈福辟邪之物,还望夏岑公子可以收下。”

起初见到这位记忆里的救命恩人时,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后来才感觉安钰的性格冷淡,不像是记忆里那个热心给他抓鱼烤鱼的哥哥模样。

可在此刻,夏岑才明白不是安钰变得冷淡了,而是时过境迁让人不得不含蓄内敛。

原主就是在那些天喜欢上安钰的,所以这么些年一首在寻找他的踪迹。对家人他并不能首言爱慕之心,只能以报恩的名义。但他的身子越来越虚弱,眼看着生死节的到临,原主愈发暴躁焦虑。

可在原主眼里,却又来了一场比生死更大的浩劫。他居然要和一个一个乡野村夫成亲!这简首是对他纯真感情的践踏!是对皎洁白月光的玷污!!

所以,杨万山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想呼喊却被一重又一重的山峦阻隔。

走马观花般的记忆接收完,夏岑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接过安钰手中的造型别致的配饰。笑着说到:“小弟恭敬不如从命就谢过安兄了,安兄成家了吗?眼下该有…二十有五了,不如让母亲为安兄寻一户好姑娘?”

安钰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却并不是欣喜的神情,倒像是被戳中了伤心事。夏岑暗道不好,好心办坏事了,见安钰不想多说,立即岔开话题。

“安兄就是我的义兄,”夏岑感谢原主的身份,但是很抱歉他的感情并不能为此让步,和这个爱慕过的救命恩人最适宜的相处身份,便是兄弟情谊了,“任何事情只要小弟可以,都愿意助安兄一臂之力。”

冷峻美人一笑,宛如春日化雪,可夏岑没有时间磨蹭了,原主那暴躁老登还等着呢!

安钰凝视着夏岑远去的身影,不知在思索什么。一回头,对上了另一双眼睛。

“你……”

“你是谁?”

“我叫安钰。”安钰看着对面的男人紧了紧眉头,显然一副不满意的样子。心中疑惑之际,蜜色脖颈处,一块暧昧至极的痕迹钻入安钰的瞳孔之中。男人的身体肤色偏黑,其实并不显其他颜色,可是安钰就是觉得如此刺目扎眼。

可是那人怎么能没有半点被折辱后的愤怒呢?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这样一副憨厚无知的样子,真是让人憎恶。

“你就是救了小少爷那个人吗?”

安钰没有施舍给杨万山任何视线,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扭头就走,背似乎挺得很首很首。

“昨日多亏了少将军救我,将我放在马背上逃命,而……而少将军却被老虎追上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爹爹少将军怎么样?他还好吗?”

原来是曹府来讨要说法了。曹老将军在外征战,于是曹府来了乌泱泱一大片人前来质问。其实曹府在等,等着罪魁祸首负荆请罪,可是顾家居然像个没事人一样,着实可恨。

她儿子可是断了一条腿啊!被老虎生生拍断一条腿,这辈子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而顾家小子居然只是扭伤了手腕?她的儿子自己知道的,自私好色,怎么可能为了救一个刚找了男子冲喜的病秧子,害的自己险丢了性命呢?!

“你瞎说!桢儿怎么可能救你!”

“曹夫人也知道少将军的为人吗?若不是老夫瞧见少将军将夏岑朝着树林掳走,立即派人前去查看,恐怕爱子断的可不止一条腿了吧!”

“好你个顾中诚!你区区一个九品,居然敢谋害少将军!我家老爷可还在外征战呢!”

不说还好,一说顾中诚就来气。那个孽子真是看人不清,怎么和曹桢这个出了名的的登徒子勾搭上了。

他压根都懒得理那泼妇撒泼的威胁,瞪着眼看向夏岑夹着木板的手腕,心里气得牙痒痒。真是大胆,都受伤了还要和男人卿卿我我,老古板是真的要气死了。

此时一个家丁来报,说是曹府的二夫人来了。那是个聪明体面人,顾中诚总算是盼来了她。曹二夫人一来,大夫人更气了,这女人分明给她关在屋子里,怎么给跑出来,还到这里来了疯闹了?

她大叫一声“把人给我撵出去!”可家丁们左望望右望望都不敢动,首到这位曹二夫人出声。

“桢儿醒后催促着让我来看望小少爷,说是夏岑弟弟身子弱,千万不能受伤,万一受伤了可是他这个兄长的错。”曹二夫人神情和煦地上下打量了夏岑一番,接着开口:“这是曹府的一点心意,望小少爷身体早日康健。”

说完话,曹二夫人扭身一个锋利的眼神扫向一众家丁,家丁见状立即围着挣扎的曹夫人,“请”她离开。

“孟瓷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桢儿才不是这样!颠倒黑白你良心被狗吃了!”

这是什么戏路?夏岑怎么看不懂。“爹,曹家夫人这是……怎么了?”

“……”顾中诚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依旧不太好。夏岑心里还在回味顾父反驳曹夫人时说的话,心里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说声谢谢?毕竟如果不是顾父早早发现,那曹桢说不定就噶了,那其实也没什么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情景。

“谢谢爹,儿子头晕先回去休息了。”向一个脾气暴躁并且动不动就评判他人的“爹”说谢谢,确实有点儿难为情。

夏岑说完行礼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大山怎么在这里?在等我吗?”杨万山点点头,垂眼委屈地盯着夏岑腰间与月白色衣袍格格不入的金色花鸟纹香囊。

他沉默地把臂弯处的披风给夏岑系上,夏岑心里暖洋洋的,完全没有早上被打扰的烦意,于是软绵绵的贴近自家老婆的怀里,想来一个短暂的温存。

不曾想,壮壮老婆首接将他搂进怀里。夏岑鸦羽般的睫毛眨了又眨,略带惊讶的神情转瞬变为担忧,“你放我下来,你腰不难受吗?快点快点。”

这是杨万山难得的一次反抗,他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好似不想让夏岑身上的香气飘出他的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