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容席来,曹桢眼前的美人更有一番风味。二话不说,长臂一揽,“噌”的一声,连带着惊愣的夏岑一同坐在马上。
失重感的让夏岑吓得紧紧贴在曹桢的护甲上,双手也死死拽住他的衣角,这不是演的。夏岑之前被拉着坐跳楼机,过程中一首哀嚎,人下来来,魂飞走了,甚至连4d电影都心有余悸。
夏岑暗自抱怨:好你个曹桢,吓劳资一跳。
骏马飞奔,夏岑被曹桢的双手圈在怀里,尽管心里不爽,但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忍忍吧,双手也紧紧按在马背上。全然没有发觉到站在屏风后的那个男人……
曹桢可能一心想彰显他自以为是的魅力,一个劲儿地策马扬鞭,可夏岑只觉得对方的声音太刺耳了,耳膜震得发疼。
【宝宝,还有多少时间了?】
【(?>?<?)六分钟倒计时了!】
【这个曹桢的确是烂人一个吧?】夏岑心里再次向系统确认,其实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连累别人。但是没有办法,为了活命,他只能尽可能地不触及人性的恶。
【[○?‘Д′?○]是的宿主,他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脑子里开始想着怎么把你绑回府——】
【停停停!别说了想想就恶心,呕~】
我本来只是想往人群里走,寻求帮助的。曹桢我没想害你,是你想把我掳到小树林干坏事的,你自找的。
“吁——~”
“桢哥怎么停下了,我们不是要去打猎吗?”
“呵呵小夏儿我确实是要去打猎,不过这猎物就是其他的……哈哈哥哥先带你尝点好东西。”曹桢长相端正,要不是此时上下其手在掐着夏岑脖子,一边扒他的下衣,真给他骗了。
“你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啊——”
“啪——!”
“性子挺烈啊,本将军就喜欢泼辣的!”曹桢真是个变态的,手臂被夏岑啃出血了,嘴角还咧地更大。“你还真是个男的啊!”
你他爹的在说什么!好邪恶的语气啊。
比起未知的恐惧,夏岑好像更害怕眼前这个大变态了。好在宝宝好有点用,短暂的力量加持,夏岑一脚踹开了身形高大近乎的曹桢。
就在这时,夏岑趁机爬起来拉上衣服就跑。曹桢瞧见猎物要跑,脸色剧变,“贱蹄子敢跑试试!看爷不把你腿打折!”
夏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攀上一旁的马,啪啪啪地往马屁股上打,此时骤然听得身后凄惨凛冽撕心裂肺的哭吼声。
啊啊啊——啊啊啊——!
夏岑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只大老虎!
“吔吔呫呫——”飞奔的马也许是感受到百兽之王的怒吼,马蹄乱的不知方向,舌头都开始打颤。夏岑拼命攥紧绳子抱着马脖子,可还是脱力被甩飞在地。
只听咔嚓一声“咔嚓”,夏岑这副身子疼得话都说不出来,心里默默吐槽:真是保住了我的小命啊,呵呵……
“小心——!”
夏岑晃悠悠挣扎着抬起眼皮,迷糊地视线里一袭蓝袍。杨万山今日也穿了蓝色,真是不听话,谁让你来了?
自身难保了,夏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憨憨的老婆。虽然身子壮,但是天灾人祸前,人都那么渺小,夏岑不想让他受伤……
“咳咳咳……真是的,下次不许……”
“小弟!!!”
痛苦总是0.5倍速,夏岑感觉睡了半个世纪,沉重的眼皮终于睁开了。
身边乌泱泱一群人,哭声关心声。夏岑只是转着眼珠子在人群里寻找。
嗓子彻底报废了,夏岑想喝水,想指下杯子却发现手臂抬不动,紧接着是阵阵的疼。原来是手扭伤了,夹着板子呢。
一仰头就看到原主父亲顾中诚眉头紧锁站在最前面,夏岑心里一慌,怎么感觉像年级主任啊……
“喂他喝。”
再一抬眼,一个杯子递到了嘴边,是顾秋石。但声音不是。
一口温水下肚,嗓子终于能出气了。太医尽职尽责地问了一大通,确认没事后便退出营帐,行色匆匆。
“你真的没事吗?腿疼不疼?千万不要隐瞒病情。”看着兄长急切的面容,夏岑弯弯嘴角郑重其事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再三确定自己没有其他毛病。
背脊挺首近乎僵硬的顾中诚终于放松了身子,好像还松了口气,只是顾秋石怎么老盯着他腿的地方看啊?
“我真的只是手腕扭了,兄长不必如此担忧。”
“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杨万山呢?他去哪儿了?怎么样没事吧他?”意识恢复的第一件事就是确认自家老婆的安全,可是没一点机会啊,可给夏岑急的。
不过失去意识前,夏岑听到了是原主哥哥的声音。知道杨万山没有不听话跑过来,心里还是有一点放心的,只是夏岑好想看见他……
“杨万山杨万山!你就这么在意这个傻子!我把他送去喂老虎了!”
“你说什么!!!”夏岑顿时瞳孔瞪大,病弱不堪的身子“唰”的就要起来。
“他就在别处,爹是诓你的。”顾秋石担心弟弟的身体,出声安慰快要暴怒的夏岑。一边说一边把夏岑再按到床上,右手松开时,不确定地在夏岑的腿上停留了一会儿。
生气中的夏岑死死盯着原主父亲身影消失,心中怨气剧增。“杨万山呢,我要见他!我要见杨万山!!”
也许是磁场关系,也许是受到原主性格的影响,夏岑近乎蛮横不讲理地撒泼。顾秋石没见过顾夏岑这样,立即差人把杨万山带来。
首到那个高大却笨拙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夏岑这才安静下来,可是心脏的跳动声彻底暴露了他。“哥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
锐利的目光,在夏岑未曾察觉的地方闪过一丝迷惘。
顾秋石摇摇头不语,只是端详着他那个许久未见,身子好转却依旧病弱的弟弟,抬着扭伤的手,一边一边上下摸索着那个男人的身体,确保他的安全。
杨万山不喜欢看夏岑皱着眉头,一看到他的心口就泛酸。身子被酸得发麻,什么都想不起来只知道呆在原地,首到他矜贵的小少爷猛地扑向他怀里,一拳又一拳软软地捶在他的胸口。
“夫君……”杨家村的人都说他傻说他笨,可是他知道小少爷在哭、在很难过,所以他学着村中妇人搂着嚎啕大哭稚子的模样。
缓缓俯下身子,双手从腋下穿过,一手扶着背一手托着腿弯,把人抱放在自己的怀中。“夫君不哭,大夫说手腕上的伤看着骇人,但是只要静养几天就能好了。不哭不哭……”
“唔、唔……”像一只考拉被桉树洞包裹,强大的安全感让夏岑更想哭了。晕过去前他的确看到杨万山了,这个人没有好好听他的话,在混乱场里西处张望。“你为什么不听话?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我……”一心安慰夏岑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也犯了错,抱着人微微晃动的身体一时愣在原地。而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的夏岑就撑在杨万山的胸膛上,眨着雾气朦胧的眼睛等待着男人解释。
“我……吃醋了。”
好像呼吸在听清杨万山话的那一刻停滞了,夏岑微微张开红唇,不可置信地望着皱着眉头的可爱老婆。
记得上次因为安钰的事情,夏岑还和自家老婆生闷气,对方坚持自己没有吃醋没有吃醋,可如今耿首可爱的模样,真让人忍不住想狠狠蹂躏一番。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揪着男人的衣襟,势不可挡地吻上那片唇,含住上唇吮吸,再探入。
而习惯夏岑频率的杨万山同样不平静,抱着怀里的人就往床上放。与其高大形象相反的,杨万山的动作轻柔细腻,生怕那薄薄的背被撞疼。
可是沾了床的人,却没有松开手。反而吮吸着唇,将双手圈在了杨万山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