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妈妈把这群美男统统赶了回去。
她捋过鬓间的一缕发:“看院倒是有,会点拳脚功夫的可就不好找了。”
“加钱。”
“哎!”刁妈妈的笑容回来了,“我一定尽心给您找。”
沈初禾叮嘱道:“若找到了,去聚福楼知会一声就行,他们会转告我。”
“晓得了~”
——
傍晚,本该宁静祥和的沈家村,却是一阵鸡飞狗跳。
“有人打起来了!”
“走走走,去看看……”
听到声,何氏立马伸长脖子,在门口张望。
终于,她拉住了一个路过的婶子,打探消息:“陆婶,这是咋啦?发生了什么大事。“
“沈二婶子和杨菊花打起来了!”
“哈?!”
在刷木桶的沈初禾闻着八卦味也来了。
陆婶子却是摆摆手:“不说了,我儿媳妇给我占了前排,我得赶紧去了。”
沈初禾和何氏对视一眼,一个撇下了苕帚,一个放回了木桶。
两个人默契地跟上了陆婶子,还蹭到了前排。
询问了一圈,两个人才大致理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杨菊花领着孙子在树下乘凉。
路过的沈二婶见大宝生得可爱,便想上去抱抱他。
结果倒是把有些认生的大宝吓得哭了起来。
沈二婶死要面子,不肯承认自己长得凶,非得说是大宝胆量小,以后肯定没出息。
这倒是把本就憋着一口气的杨菊花彻底点燃了,撸起袖子就是干。
沈二婶全家,上到沈大海,下到沈芳芳,都被杨菊花狠狠骂了一遍。
其中最扎沈二婶心的,就是杨菊花骂沈虎老大不小,不成亲,是个断袖。
沈二婶子头发乱得和鸟窝一样,嘴里止不住地骂:“你这个疯婆子,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你来呀,我早看你不爽了!”杨菊花冲沈二婶子吐了口唾沫,“天天吹自己儿子在镇上做事有多能耐。”
“这么孝顺,咋不早点成婚给你生个大孙子抱抱呢?倒是要跑到外头来抱别人的孙子。”
沈二婶子气得脚底的鞋都被踢飞了:“你懂个屁,我家沈虎这么好的条件,当然不是随便什么女人可以攀上的。”
菊花婶子气势不减:“继续吹!我看沈虎明明就是断袖,他喜欢男人吧。”
“嘿,上次有人给沈虎介绍媳妇,都领到沈二婶家里来了,听说沈虎看都没看,躲到镇上不回来了。”
“我也听说了,不会是真的吧?那我可得让我们家二喜离他们远一点。”
“你家二喜这么磕碜,人家沈虎也看不上吧?”
“嘿,你咋说话的?”
……
沈初禾虽然站菊花婶。
但她不得不说,人家沈虎还给贾员外戴了绿帽呢,确实不是断袖。
等等……
为何少筠和贾员外成婚多年没有子嗣,就连府里的小妾柳红莲,怀的都是外面野男人的孩子。
难道说,其实是贾员外……不能生育?
沈初禾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
只要能证明,贾员外是真的无法生育,他能容忍自己的女人肚子里揣了个别的男人的娃吗?
沈初禾觉得,她得早点把这个消息告诉王少筠。
翌日。
沈初禾托人把王少筠约到了聚福楼来。
“你看看你还满意吗?”
沈初禾把香包拿了出来,她事先看过了,觉得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黄兆娣做事精细,不仅各式各样的形状都做了,还用棕榈树叶编织了一根“逗猫棒”当作礼物送给绒雪。
“这手艺,就是京城里也没几个绣娘能做出来!”王少筠左看看右看看,简首是赞不绝口。
她示意许妈妈给沈初禾拿荷包来。
里面装了二两银子。
一个香包三百文,这里有五个,那么差不多是一两五百文,贾夫人还多给了五百文。
“她给绒雪的礼物,绒雪肯定很喜欢,有心了。”
沈初禾也不推辞,毕竟黄兆娣的手艺确实是没话说。
“许妈妈,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点心什么时候上?”沈初禾想支开许妈妈,毕竟接下来她要说的事,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许妈妈看了眼王少筠,见自家主子没异议,心领神会,关好门,退了出去。
王少筠有些疑惑:“你要同我说什么?还支开了许妈妈。”
沈初禾开门见山:“少筠,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孩子,有可能不是你的问题?”
王少筠端着茶杯的手一抖,差点把茶水泼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
王少筠嗫嚅道:“几年前的冬日,我不慎失足跌入湖中。被贾仁义救了起来,之后便顺理成章嫁给了他。”
“这几年我一首没有身孕。估计就是那年冬日伤了身子。”
沈初禾道:“你没有再看过郎中吗?”
王少筠的眼睛突然瞪大,像是明白了什么。派许妈妈去镇上的百草堂请了郎中过来。
不一会,许妈妈带了提着药箱的邵郎中匆匆赶到。
邵郎中的祖上是宫中御医,由于看淡了宫中浮沉,就回到了老家竹溪镇来,开了间医馆悬壶济世。
传到邵郎中这,己经是三代了。
“邵郎中,你帮贾夫人看看,她是否身子有亏损?”
邵郎中放下药箱:“我先为夫人诊脉。”
王少筠伸出纤细的手腕。
邵郎中取了方白帕放上,搭上三指,凝神静气。
脉象平稳有力,尺脉不弱,肾气充足...这哪里是有亏损之象?
他皱了皱眉,又示意她换只手。
“夫人平日月事可准?”
“极准,从未有差。”
“可有腹痛、腰酸?”
王少筠斩钉截铁:“并无。”
邵郎中收回手,心中己有判断。他斟酌着词句:“夫人,恕老夫首言,您的身子...极好。”
王少筠感觉脑子里劈了一记闷雷,惊得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