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离开

2025-08-21 2299字 5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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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又决定逃跑,她要报复柳如雪,但是结果都是被抓回去,然后就是再次被暴打,甚至有一次她逃出去碰到警察,跟他们说自己是柳如烟。

结果是没人信,都当她是疯子。

所以这次逃出来了,她不敢说自己是谁,只能等待机会。

而上次看到新闻,发现陆不凡没死,她就燃起了希望。

可现在的陆不凡,她看着新闻,

从“性侵丑闻”到“退婚”,再到如今的“私生活不检点”,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剐得她心口生疼。可她不信。

她记得陆不凡看她时,眼神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记得他连碰她的头发都要先问一句“可以吗”,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做出那些龌龊事?

一定是有人在害他,就像柳如雪害她一样。

“会不会是柳如雪,这个恶毒的女人。”

“烟丫头,发什么愣呢?”老板娘端着刚出锅的酸菜鱼走过,见她眼圈泛红,不由放软了语气,“怎么又看这种新闻?别看了,有钱人的圈子乱得很。”

柳如烟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说:“张姐,那个男的我认识。”

老板娘愣了一下:“你认识他?你怎么会认识这种道德败坏的男人呢?”

柳如烟咬了咬嘴唇,坚定道:“张姐,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个善良的人。那些新闻肯定是有人故意抹黑他。”

老板娘皱了皱眉,不太相信地说:“烟丫头,你可别被他骗了。现在新闻都报道成这样,证据确凿还被警察抓了。”

柳如烟着急地解释:“张姐,我了解他。也许是他得罪了什么人,那些照片说不定都是合成的。”

老板娘看着她急切的模样,心里有些动摇,叹了口气问道:“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呀,这么着急,这么担心?”

“就普通朋友,我们三年没见了。”柳如烟目光闪躲说道。

柳如烟这话出口,自己都觉得声音发虚。

她垂下眼,盯着桌角的一点油渍,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抹布边缘的线头。

怎么敢说呢?说她曾是陆不凡的妻子,说她是被双胞胎妹妹所害然后被她关起来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她没办法说,因为刚刚逃来这边的时候她跟老板娘说的是自己因为家暴逃出来,身份证之类都没带。

如果现在再说陆不凡才是她老公,说她是被亲妹妹所害的,那老板娘会如何看待自己。

她现在不过是个没身份、没来历的服务员,连自己的真正都快不敢认了,哪还有底气去剖白那些沉甸甸的过往?

老板娘张姐却没那么好糊弄。

她在这小馆子里待了大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柳如烟这孩子平日里安静得像株含羞草,可一提那姓陆的,眼睛里就像落了星火,亮得藏不住。

那股子急切辩解的模样,哪是普通朋友能有的?

张姐把酸菜鱼稳稳放在邻桌,转身又走回来,往柳如烟身边一靠,手里还搭着条擦碗布,语气却放缓了:“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让你红着眼圈替他辩白?能让你盯着新闻发半天愣?”

柳如烟被问得一噎,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极轻的“嗯……”,像蚊子哼似的。

“烟丫头,”张姐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目光里带着点过来人的通透,“你这模样,是心里揣着事呢。是不是……想去找他?”

这话像根针,精准地刺破了柳如烟强撑的平静。

她猛地抬头,眼里的慌乱藏不住了,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没忍住,轻轻点了点头。

那点头的幅度极小,却像卸下了千斤重担,让她瞬间红了眼眶。

是啊,她想去找他。

她要问清楚,那些新闻是不是真的,他这三年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也像她一样,被柳如雪算计着?

哪怕只是远远看他一眼,确认他是真的活着,也好。

“可你……”张姐话没说完,却先叹了口气。

她知道柳如烟的难处——这姑娘当初来应聘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身份证在哪,只说自己是从家里跑出来的,没带在身上。

这一个多月相处下来,她虽没多问,却也猜得到这孩子八成是受了委屈,不然哪会年纪轻轻就藏着这么多心事。

“你连身份证都没有,怎么坐车?怎么找?”

张姐皱着眉,语气里带着担忧,“一个姑娘家,没个身份证明,路上遇到点事都没法说理。这年头,外面乱得很,你一个人……太不安全了。”

柳如烟却像是铁了心,双手紧紧攥着围裙角,指节都泛了白:“张姐,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有些事我觉得我要去做,不然……”

剩下的话她没说完,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劲儿,眼睛里闪着光,那是这一个多月来从未有过的坚定。

张姐看着她这模样,心里软了。

这孩子怕是把那姓陆的当成唯一的指望了。

她沉默了片刻,转身走进后厨,再出来时,手里攥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有一百的,有五十的,有二十的,还有几张零钱,凑在一起约莫三千多块。

“拿着。”张姐把钱塞进柳如烟手里,掌心的温度带着烟火气的暖,“我知道你这一个月攒了点工钱,但出门在外,多带点总没错。身份证的事……你路上小心些,实在不行就找派出所想想办法,别硬撑。”

柳如烟气得眼眶发烫,钱在手里沉甸甸的,她想推回去,却被张姐按住了手。

“拿着吧,”张姐拍了拍她的手背,“找到人了,要是顺利,就回来看看。要是……要是不顺利,也别钻牛角尖,这儿还能给你留个洗碗的位置。”

柳如烟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嗒”掉在钱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哽咽着,半天只说出一句:“张姐……谢谢您。”

张姐摆摆手,转身又去忙活了,只是背对着她时,轻轻叹了口气。

这傻姑娘,怕是要去闯一场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