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凡推开卧室门，动作利落地从衣柜深处拖出一个黑色旅行包。
他迅速往里面塞了几件换洗衣物、还有自己的证件便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下楼的时候，沈家的管家看到了他便询问道
"姑爷，您这是......？"
"临时有事，要出去几天。"他转身，脸上挂着惯常的温和笑容，"知夏回来麻烦转告一声。"
老管家狐疑地看了眼他手中的行李，欲言又止。
陆不凡也不去管那么多，而是首接走出沈家。
管家则在后面喊着："姑爷，路上小心。"
出门后，陆不凡打了一辆车。
很快的，陆不凡站在机场出发大厅的LED屏幕前，冷白的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
屏幕上滚动着航班信息，他快速锁定了最近一班飞往龙海市的航班——。
"一张经济舱，越快越好。"他将身份证递给值机柜台的工作人员，声音低沉。
工作人员抬头看了他一眼，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先生，这班飞机还有40分钟就起飞了，您可能需要..."
"没关系。"陆不凡打断她，眼神坚定，"我赶时间。"
十分钟后，他拿着登机牌穿过安检。
金属探测门发出"嘀"的一声轻响，安保人员多看了他两眼，但最终还是挥手放行。
候机厅里，陆不凡坐在角落的椅子上，黑色旅行包放在脚边。他掏出手机，再次确认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和那两个看管柳如烟的保镖——龙海市郊外的一个农场，距离机场约两小时车程。
"前往龙海市的CA1837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
广播响起，陆不凡拎起背包，随着人流走向登机口。
他的座位靠窗，坐下后便闭上眼睛假寐，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飞机准时起飞，冲入云层。
舷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渐变成细小的光点。
空乘送来饮料，他只要了一杯黑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让他的思绪更加清醒。
一小时二十分钟后，飞机开始下降。
龙海市的夜景在云层下若隐若现，霓虹闪烁如星河。
刚开机，手机就疯狂震动起来。屏幕上"沈知夏"三个字不断闪烁。陆不凡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喂，知夏。"
"你去哪了？"沈知夏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疲惫和焦虑，"管家说你急匆匆地出门，还带了行李？"
陆不凡看着窗外机场跑道的灯光，语气平静："我在龙海市。突然想起一些...重要的事情，过来确认一下。"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什么重要的事？"沈知夏的声音突然变得警惕，"现在家里一团乱，爸爸的事还没处理完，奶奶又..."
"我知道时机不对。"陆不凡打断她，声音放柔，"但我必须来。是关于...我过去的记忆。"
这个半真半假的借口似乎起了作用。沈知夏的语调缓和下来："你想起来了什么？"
"还不确定。"他随着人流走下飞机，冷空气扑面而来，"等我确认清楚了再告诉你。公司那边...还好吗？"
"一团糟。"沈知夏叹了口气，"股价还在跌，董事会要求爸爸暂时卸任CEO..."
陆不凡一边通话一边快步走向出租车候客区。"你先处理公司的事，我这边完事了就回去。"
挂断电话，他拉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
"师傅，去青山农场。"他报出地址，补充道，"开快点。"
出租车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车灯划破浓重的夜色，照亮两旁疯长的野草。
陆不凡坐在后排，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膝盖，眼睛紧盯着窗外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先生，前面就是青山农场了。"司机放缓车速，语气里带着迟疑，"这大晚上的..."
"就停这里。"陆不凡递过几张钞票，没等找零就推门下车。
这个时候的夜风带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扑面而来。
远处，农场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几间低矮的棚屋，西周围着生锈的铁丝网。
陆不凡从背包里取出一把战术手电和一副手套，悄无声息地向农场摸去。
铁丝网上有个缺口，他弯腰钻过时，锋利的铁刺在手臂上划出一道血痕，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农场里寂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草丛的沙沙声。
陆不凡贴着墙壁移动，手电的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窗户。
一楼空无一人，餐桌上还摆着没收拾的碗筷，半瓶白酒歪倒在桌角。
"奇怪..."他喃喃自语，转向通往二楼的楼梯。
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神经上。
二楼走廊尽头有扇铁门，门锁上挂着崭新的密码锁，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陆不凡蹲下身，从鞋跟暗格里取出一根细铁丝，在锁孔里轻轻拨弄。
"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霉味混合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铁床，墙上贴着厚厚的海绵，地上散落着几支用过的注射器。
床单上暗褐色的污渍让陆不凡的胃部一阵痉挛。
突然，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陆不凡迅速关上手电，闪到窗边。两道晃动的车灯正沿着土路向农场逼近。
"妈的，又输了三千.."矮胖的大强骂骂咧咧地从副驾驶爬出来，手里还拎着半瓶啤酒。
"早跟你说别跟那帮人玩..."高瘦男子打了个酒嗝，钥匙插了半天才对准门锁。
陆不凡屏住呼吸，身体紧贴墙壁。听着两人跌跌撞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根甩棍。
"砰！"房门被猛地推开。
"谁？！"大强醉眼朦胧地看着黑暗中的人影，还没反应过来，一记手刀己经重重劈在他颈侧。
他像袋土豆一样下去。
高瘦男子酒醒了大半，抄起墙边的铁锹抡过来。
陆不凡侧身避开，甩棍精准击中对方手腕。"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