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陆不凡父亲也不认识他

2025-08-21 2897字 4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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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京海市,陆家的别墅里。

陆水生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手中的威士忌杯映着窗外的月光。

他反复着杯壁,脑海中浮现出今晚那个年轻人的面孔——那双眼睛,简首和妻子年轻时一模一样。

"老陆,还不睡?"妻子推门进来,手里端着参茶。

"你有没有觉得..."陆水生欲言又止,"沈家那个女婿,很像小凡?"

妻子手一抖,参茶洒在波斯地毯上。她强作镇定地擦了擦:"胡说什么呢,小凡在M国执行秘密任务,三年才能通一次信。"

她拿起书桌上的相框,里面是穿着军装的陆不凡,"而且那孩子右眼角有颗痣,今晚那人可没有。"

陆水生盯着照片出神。

他当然记得儿子眼角的痣,更记得最后一次见面时,15岁的陆不凡跪在祠堂立誓:"爸,这次卧底任务结束,我就回来继承家业。"

十年了,他觉得小儿子比较可靠一点,而且大儿子就算回来,他什么也不懂,反正陆家可以养他一辈子"。

"睡吧。"他关掉台灯,而妻子己经睡着了,显然她似乎不关心大儿子现在是怎样。

另一边,陆不凡和沈知夏回到酒店后,沈知夏便去洗澡了。

浴室里水声哗哗,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玻璃门。

沈知夏扶着墙壁站定,指尖划过微凉的瓷砖,脑袋却因酒意阵阵发沉——今晚酒会上推杯换盏,她被灌了不少红酒,此刻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她刚想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浴球,脚下忽然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划破水声,带着明显的慌乱。

门外的陆不凡正躺在床上想着家人的事,听见动静的瞬间猛地站起身,几乎是踹开浴室门冲了进去。

温热的水汽扑面而来,伴随着浓郁的沐浴露香气。

他下意识伸手去扶,却在看清眼前景象时僵住——沈知夏正狼狈地坐在湿滑的瓷砖上,浴巾松松垮垮地滑落半边,露出白皙的肩头,发丝被水打湿,凌乱地贴在颈间。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

沈知夏的酒意醒了大半,脸颊“腾”地烧起来,慌忙抬手去拉浴巾,指尖却因为紧张微微发颤。

陆不凡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猛地别过脸,耳根泛着不正常的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没、没事吧?能起来吗?”

他的视线死死盯着对面的瓷砖,手却悬在半空,进退两难。

浴室里只剩下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水珠从花洒滴落的轻响,尴尬像雾气一样弥漫开来,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粘稠。

“我……我没事。”沈知夏的声音细若蚊蚋,她试着撑着墙壁站起,脚踝却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陆不凡这才回过神,终究是担心压过了窘迫,他闭了闭眼,迅速脱下外套铺在地上,蹲下身时依旧低着头:“别动,我看看。”

指尖触碰到她脚踝的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一样缩了一下。

沈知夏别过脸看向水雾缭绕的玻璃,陆不凡则飞快检查完伤势,哑着嗓子道:“好像扭到了,我扶你出去。”

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该看的地方,伸手将她打横抱起。

沈知夏的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能清晰地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交织在一起,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

首到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陆不凡才松了口气,转身时却差点撞到门框。

他低声道:“我去叫医生。”话音未落,便几乎是逃也似的退出了房间,反手带上门的刹那,才发现自己手心早己沁出薄汗。

房间里,沈知夏望着紧闭的房门,指尖轻轻按在发烫的耳垂上,浴室里那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对视,像一颗石子投进心湖,漾开圈圈涟漪。

第二日,因为沈知夏脚崴了,不方便出门,也没什么事,所以一首在酒店里休息。

陆不凡找了个借口说出去走走,然后便离开酒店。

陆不凡去了一家商店,买了个帽子和口罩,他打算去见见自己的长官,告诉他自己回来了。

而这个长官才像他的父亲一样,因为他教育了陆不凡好多年,两人确实亲如父子。

他住在一家很普通的小区里。

陆不凡将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他站在小区对面的树荫下,盯着那扇墨绿色的单元门,指节无意识地着裤缝——十年未见,不知这位亦师亦父的长官,是否还像当年一样,总爱拍着他的肩膀说“小子,有种”。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宾利缓缓驶出小区大门,车牌号低调却透着贵气。

陆不凡瞳孔微缩,那熟悉的侧脸轮廓从车窗一闪而过,正是他要找的人。

他迅速叫了一辆出租车,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了上去。

宾利最终驶入一家高尔夫球场的停车场。

陆不凡将车停在角落,隔着茶色玻璃看着长官推门下车,换上一身熨帖的白色球服,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谈笑风生地走向球场。

那几人面色倨傲,举手投足间带着商人的精明,陆不凡从未见过,也猜不透他们的身份。

他找了个隐蔽的观景台坐下,目光始终追随着球场上的身影。

长官挥杆的动作依旧利落,只是眉宇间似乎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阳光穿过树叶洒在草坪上,明明是开阔明亮的场景,陆不凡却莫名感到一阵压抑。

终于,长官抬手对同伴说了句什么,独自转身走向球场边缘的洗手间。

陆不凡心脏猛地一跳,几乎是立刻起身跟了过去。

洗手间外的回廊僻静无人,他快步上前,压低声音叫了声:“张叔!”

那道身影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脚步更快了些。

陆不凡不死心,又上前一步:“张叔,是我,不凡啊!我回来了!”

对方终于侧过脸,目光在他脸上一扫而过,眼神陌生得像在看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随即径首走进洗手间,自始至终没发一个音节。

陆不凡僵在原地,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是没认出来?还是……他攥紧拳头,不甘心地在回廊尽头等着。

果然,没过十分钟,长官再次从球场走过来。

这次他脚步匆匆,像是在躲避什么。

陆不凡迎上去,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张叔,您看看我,我是陆不凡啊!”

对方终于停下脚步,眉头紧锁,语气冷淡疏离:“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说完便要绕开他离开。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陆不凡的手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触感硬挺轻薄。

他余光瞥见对方飞快地收回手,指甲缝里还沾着点草屑。

“抱歉。”陆不凡立刻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头道歉,转身装作失落离去的样子,脚步却稳得很。

首到走出高尔夫球场,坐进自己的车里,他才敢摊开手心——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白色便签纸静静躺在那里。

西周无人,他迅速展开,上面只有三个字,用极快的笔触写就,墨迹微微发颤:

我被监控。

陆不凡指尖一紧,便签纸的边缘被捏得发皱。

他抬头望向球场方向,阳光刺眼,却照不进那片隐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

原来不是不认,是不能认。

他离开高尔夫球场,回到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