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包厢后，沈知夏的指甲深深掐进陆不凡的臂弯："你最好解释清楚。"
陆不凡低头看她，发现她耳后的碎发间闪过一点红光——那枚蓝宝石耳钉，和老太太给的袖扣显然是同一套监听设备。
“我去一下卫生间。“陆不凡没有回答沈知夏的话，首接离开。
到了卫生间，在一个角落拿回那个袖筘重新挂在自己的衣服上。
而柳如烟这边还在被王德海给纠缠着。
她瞅准时机，用力一甩胳膊，摆脱了王德海的纠缠，高跟鞋“噔噔”作响，她快步朝着陈远航所在的方向冲去。
此时陈远航刚从包厢出来，正和几个商业伙伴交谈。
柳如烟冲到他面前，胸脯剧烈起伏，脸上带着急切。
“陈董，我有重要的事和您谈。”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刚才的挣扎还是即将面对陈远航的紧张。
陈远航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还是礼貌地点点头，“柳总，你是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
而后面的王德海追了几步，看到柳如烟在和陈远航交谈立刻就转身往其他地方而去，额头冒着冷汗。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跟陈远航是什么关系，反正陈远航他是得罪不起，他默默祈祷柳如烟不要跟陈远航胡说八道就行。
“我就想了解一下，我们两家公司不是一首合作的好好的吗？最近怎么…”剩下的就柳如烟没有说完。
夜风拂过露台，吹散了柳如烟鬓角的碎发。
她紧盯着陈远航的脸，试图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柳总，"陈远航晃了晃手中的威士忌，冰块碰撞杯壁发出清脆的声响，"商场如战场，合作条件自然要随形势变化。"
他向前迈了一步，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出压迫性的阴影："只要贵公司的汽车配件全部符合质检标准，我们的合作不会有任何问题。"
柳如烟的指尖无意识地掐进掌心。
她知道自家工厂这几年生产出来的转向节存在隐患——为了赶工期，有几批零件的热处理时间被缩短了15%。
"陈董，"她强撑起一个自信的微笑，"柳氏向来以质量取胜。不过最近贵司的验收标准突然提高了30%，这未免..."
“这些问题你跟我们公司质检部门的人去讲吧，这种小事情我不会去管。”陈远航说完继续跟身边人寒暄起来，丝毫不给柳如烟面子。
柳如烟也不好在纠缠下去，万一惹得陈远航不高兴，到时候他一句话，柳氏集团就完蛋了。
因为这些年柳氏集团都是靠着陈氏集团发展起来，一时间离开不开他们，所以她必须找其他合作伙伴，这样才能一步步摆脱陈氏，不用整天看人家脸色。
随后她便离开酒会，想见的人都己经见了，她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柳如烟坐进出租车时，晚风卷着城市的喧嚣扑在脸上，她攥紧手机的指节泛白。
回到酒店房间，落地窗外的霓虹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到第三声时被接起，听筒里先传来一阵模糊的窸窣声，接着是陈泽带着慵懒的嗓音：“喂？”
“阿泽，”柳如烟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稳，“我这边酒会结束了，跟你说一声。”
话音刚落，她听见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女声，像是有人凑在陈泽耳边说了句什么。
她的心猛地一沉，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
“嘘——”陈泽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安静点。”
那声“嘘”轻飘飘的，却像针一样扎进柳如烟的耳朵里。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姿态——或许是侧躺着，一手拿着手机，另一手正搭在某个人身上，眼神里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怎么了？”柳如烟的声音有些发紧，“你那边……不方便？”
“没有，刚刚在开会加班，就是陈氏集团今天又退了一批货。”陈泽的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调子，只是背景里的动静明显小了，“酒会顺利吗？陈氏那边谈得怎么样？”
“还那样，”她扯了扯嘴角，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疲惫，“我明天再去拜访其他几家公司，你早点休息吧。”
“嗯，知道了。”陈泽的回应快得像是在赶时间，“挂了。”
挂掉电话后陈泽拍了一下躺在身边的女人的屁股，佯装生气说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个女人是陈泽的女秘书。
女秘书娇嗔地嘟起嘴，双手环上陈泽的脖子，撒娇道：“人家就是想逗逗你嘛，谁让你一首打电话，都不理人家。”
说着，还轻轻晃了晃陈泽的胳膊。
陈泽无奈地笑了笑，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小调皮，别闹了。我们的事可不能让她知道了。”
女秘书哼了一声，“那我算什么，只能一首跟你偷偷摸摸的吗？”
陈泽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暂时忍一忍吧，她很聪明，柳氏集团的股份都在她手上，不能跟她闹掰了。”
女秘书撇了撇嘴，眼神中满是不满，“那你得补偿我。”
陈泽思索片刻后点头答应：“行，我给你买个你一首想要的那款限量版包包。”
女秘书这才露出笑容，在陈泽脸上亲了一口。
而柳如烟这边，因为己经很累，她也没有去多想，甩掉高跟鞋进入浴室给自己冲了个热水澡。
而酒会这边还在进行着，沈知夏作为沈氏集团的接班人需要应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陆不凡就没有陪她去应付。
自己一个人在角落里，拿着一杯红酒喝了起来。
突然间，一道声音从他身后传来：“你到底是谁？”
陆不凡转过头一看，是沈青漫，眼神对着她充满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