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集团里，陆不凡百无聊赖的在茶水间坐着。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下，是陈远航打过来的便按下接听键：“喂”
“喂，陈先生有没有空，见个面？”陈远航问道。
陆不凡想着自己也没有什么事，于是回复道：“好的，地点你发一下。”随后便挂了电话。
陆不凡推开雕花木门时，陈远航正背对着他，站在窗前望着西湖。
听到脚步声，陈远航转过身，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先生，坐。"他抬手示意，茶香袅袅间，目光却带着审视。
陆不凡神色如常，在他对面落座，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陈总找我，应该不只是喝茶吧？"
陈远航低笑一声，“柳如烟来找我了，不过我暂时没有见她。”
“你怎么不见？没跟她闹翻吧？”陆不凡问道。
“没有，只是跟她们的合作严格了一点，退了一些合作。”陈远航说道。
“嗯，对了让你调查的信息怎么样了？”陆不凡问道。
陈远航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条斯理地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茶汤澄澈，映出他眼底的深意。
"你让我查的事，有点意思，有点惊讶。"他放下茶壶，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推到陆不凡面前，"柳如烟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陆不凡翻开文件，第一页是一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一对五六岁的双胞胎女孩站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前，穿着一样的粉色连衣裙，笑容天真烂漫。
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左边的女孩眼神更灵动，右边的则略显安静。
"柳如烟有个双胞胎妹妹，叫柳如雪。"陈远航指尖点了点照片，"父母离婚时，姐姐跟了父亲，妹妹跟了母亲。
父亲因为生病早早就去世了，那会儿柳如烟还在读大学，她自己一边兼职打工一边读书。
而母亲则带着柳如雪，一同离开了这个家。
他的话语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改嫁了”，他缓缓地说道，“而且嫁的也并不是那么好”。接着，他又补充道，“妹妹比较调皮”。
他没有说明，其实意思就是变成不良少女。
陆不凡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翻阅着文件，然而，当他的目光偶然落在一张照片上时，他的动作突然僵住了。
那是一张柳如烟和柳如雪的合影，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让人难以分辨出谁是谁。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照片，仿佛被定住了一般，久久无法回过神来。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凝固了，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那张照片。
陈远航并没有注意到陆不凡的异常，他继续讲述着关于柳如雪的事情，“柳如雪原本在一家酒店工作，而柳如烟，也就是您的前妻，从国外回来开设分公司后，就将柳如雪招募到了公司里。”
陆不凡的思绪仍然被那张照片所占据，他几乎没有听到陈远航在说什么。然而，当陈远航提到柳如雪在公司工作半年后就失踪了时，他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问道：“失踪了？”
“是的。”陈远航回答道，他的声音在陆不凡听来有些遥远。
两个双胞胎姐妹失踪了一个？这意味着什么，陆不凡皱着眉头，“所以现在这个柳如烟也许…”
他算是解惑了，为什么这个柳如烟见到自己感到陌生，没有那种亲切感，甚至她都认不出自己。
“没错，我跟你所想的一样，只是其中一人去了哪里还不知道，就怕她会不会……”剩下的陈远航没有说出来，陆不凡也是听得明白。
陆不凡的手指死死捏住那张照片，指节泛白。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块烧红的炭，灼得他几乎说不出话。
"继续查。"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远航从未见过这样的陆不凡——那个永远从容不迫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涌着近乎暴戾的暗潮。
他下意识往后靠了靠："我己经派人去查柳如雪最后出现的地方，但需要时间......"
就在这时，陆不凡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沈知夏"的名字，刺眼的亮光在昏暗的茶室里格外醒目。
陆不凡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喂。"
"你去哪了？"沈知夏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带着一贯的冷意，"怎么没有在公司里。"
"在外面办点事。"陆不凡的声音己经恢复平静，"半小时后回去。"
挂断电话，他站起身，将照片和文件全部收进西装内袋。陈远航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这件事，"陆不凡走到门口，背对着陈远航，"不要告诉任何人。"
茶室门关上的瞬间，陈远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陆不凡捏碎了门把手上的一块木雕。
车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陆不凡的脑海里却不断闪回那张照片——柳如烟和柳如雪并肩而立，一个笑容明媚，一个眼神阴郁。
他的妻子柳如烟......很可能己经......
陆不凡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得他几乎窒息。
他不敢去想那个可能的结果，柳如烟温柔的笑容、深情的眼神，都如针一般刺痛他的心。
他一首以为她变得陌生是因为其他原因，却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残酷的真相。
车子在公司楼下停下，陆不凡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公司。
他走进电梯，按下楼层，双手抱头，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和柳如烟的点点滴滴。
那些曾经的美好回忆，此刻都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一刀割着他的心。
走出电梯就看见沈知夏站在面前。
“你去哪里了？”她冷着脸问道。
陆不凡眼神闪烁，思索着借口道：“刚刚接到个电话，说是之前帮助过的一个朋友出了事，我去看了看情况。”
沈知夏狐疑地看着他，“朋友？你哪里来的朋友，你什么时候交朋友了？你不是乞丐吗？什么时候交朋友了”
满是怀疑
陆不凡故作镇定，“以前当乞丐的朋友。”
沈知夏黑着脸，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不过她也没再继续问下去，不然还以为自己有多关心他呢